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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知常做客南京电视台《娱乐龙门》节目

《阅读爱情·〈简·爱〉》

首播：2007年11月5日 20：00 南京电视台娱乐频道

复播：2007年11月5日 24：00 南京电视台娱乐频道

      2007年11月6日 07：00 南京电视台娱乐频道

在线网络电视免费直播地址：http://tv.tvsou.com/PS/3506/350656.htm

陈　宁：“If God had gifted me with some beauty and much wealth, I should have made it as hard for you to leave me, as it is now for me to leave you.”假如上帝赋予我美貌和财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同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这是来自于《简·爱》的精彩对白。我上学时期非常、非常地喜爱。简·爱通过追求自尊和平等获得她所需用的真挚的爱情。今天的“阅读爱情”就和大家一起来聊一聊“简·爱的爱情”。

（潘知常 南京大学国际传媒研究所所长 博士生导师；张娟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博士，现任东南大学讲师）

陈　宁：《简·爱》你们喜欢吗？

潘知常：如果只看女性的美和不美，那是动物！

张　娟：她和走近罗切斯特都是她美丽的羽毛。

潘知常：一个女性，首先赢得自己，才能赢得世界！

（“野百合也有春天”，本期节目带您从《简·爱》中——阅读爱情）

陈　宁：《简·爱》你们喜欢吗？

张  娟：喜欢啊。

陈  宁：喜欢这本小说，还是喜欢这个人呢？

张  娟：我觉得可能在每一个女孩子“丑小鸭”的时期，《简·爱》都会是她心目中的一个偶像。她告诉我们说，每一只“丑小鸭”都有机会变成一只“白天鹅”。所以，《简·爱》就像是每一个女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的一个必然的“里程碑”一样。让她开始学着怎么去成长，怎么去爱，怎么去做人。

潘知常：我有点儿想法跟张老师不太一样。我是觉得《简·爱》，包括刚才你说的那段英语的时候，我就想，其实用四个字是最容易把这段话让大家都懂的，叫——“恐龙宣言”。其实《简·爱》这个故事最有意思的在什么地方呢？可能你不一定赞成我的看法，那就是：一个丑小鸭不可能变成白天鹅！那么她还有没有可能获得爱情？

（潘教授提出了“恐龙宣言”，在世俗的生活里，“丑小鸭”不可能变成“白天鹅”，那么相貌平平的简·爱，能获得真爱吗？）

潘知常：其实我想《简·爱》用她的故事，作家用这部小说来告诉我们：人类在没有进步的时候，一个“丑小鸭”是不可能获得爱情的。那么，那个时候，人类普遍认为女性就是如此的：你要是漂亮就会如何，你要是不漂亮又会如何。所有人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张　娟：对啊，很多小说中反映的爱情还都是一个女孩儿很漂亮，然后遇到白马王子，然后获得了爱情。

潘知常：对，那些故事就是告诉女性，她必须接受这个现实。那么，女性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接受了呢？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恐龙宣言”和“丑小鸭”的呼声呢？我觉得就是从《简·爱》开始的。应该说它为全世界的女性带来了一大振奋！因为说真的，美女的数量是比较少的，但是“恐龙”呢——这里不带任何贬义啊，我们是为了增加做节目的气氛——就真的是非常多。那么，对那些相貌一般的女孩儿来说，她有没有权利获得爱情，《简·爱》回答得非常严肃，它说——有！而且她们应该有同等的权利。我最喜欢这个小说就在于这一点。

潘知常：如果只看女性的美和不美，那是动物！那是雄性动物挑雌性动物的眼光，绝不是“人”的眼光，当然，“人”的眼光是可以照顾到美和不美的因素的，但绝不是以这个为主，更不能说人类越文明就越往这个方向看齐，这肯定是不符合人类进化规律的。我们通常认为的相貌一般的女性，其实真正绝对丑的也没有，只是相貌一般而已吧。这些女性她们可以通过两种方式来转换和缓解她们的相貌和爱情之间的矛盾。

（在潘教授看来，人类评判一个人是否美丽，必须要内、外在相结合，只重外表，不重内在，那是动物挑选配偶的方式，相貌一般的女性如何获得真挚的爱情？）

潘知常：一个方式就是她去奉行其他审美标准的国家，比如说中国人看女性美在——“杏眼樱唇”，他主要看眼睛和嘴的大小关系，很多中国的女孩儿就不合要求；又或者叫西方人看呢？西方人的审美是注重侧面型的，看侧面（面部线条）有没有立体感。比如中国的歌星韦唯，按照西方人的眼光看，她就很漂亮。所以，我觉得可以采取转换审美环境的方式改善。还有一个方式就是，你可以转换一种交友方式。容貌一般的女孩儿一般不宜采取高调的交友方式，比如什么风花雪月或者谈情说爱，她一般走这个路线不容易成功获得爱情。一般我们会怎么说呢？一般的情况是：美女比较适合做“情人型”的恋人，相貌一般的女孩儿比较适合做“兄弟型”的恋人。

张　娟：这个听上去好像比较深刻。

潘知常：你可以发现有些女孩儿她突破了这个障碍，她也找到了帅哥，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帅哥猝不及防。她跟他讲哥们义气，整天打成一片，忽然有一天，帅哥被她给“打动”了，结果一段婚姻就促成了。

张　娟：我曾经提出过，我认为《简·爱》的两次出走实际上对她自己维护自己的爱情来说是一种正确的做法，可是对于罗切斯特来说，也许，因为这个时候，她的两次出走，罗切斯特已经是爱上了简·爱，简·爱的出走并没有考虑到罗切斯特内心的情感。因为他之前和他疯老婆的这段婚姻实际上是一种让他很痛苦的，可是，她走了，罗切斯特该怎么办呢？他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爱情？

潘知常：我觉得是这样的，其实爱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爱情的答案是每一个人都不一样的。具体到《简·爱》，如果我们现在设想一下，她可以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就是义无反顾，因为这个情况也不是罗切斯特有意为之的嘛，那我就义无反顾，我宁肯做出牺牲成全你，这是一种选择。

陈　宁：如果她牺牲了，那么她是不是就没有去维护自己的自尊和平等呢？

潘知常：所以，我就要接着说，现在的问题是——在第一种选择里，要罗切斯特做出相应的努力。这种选择对于简·爱来说，她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她要罗切斯特先努力。按照理想的爱情观来说，最好的是：我爱你，但——与你无关；同时对方也要说，我爱你，但——与你无关。这个时候，它指的就是双方的互动，就是你我都做奉献，双方的“奉献”加起来是一个美好的家庭。但是现在看来，罗切斯特做不到。

（面对已有妻室的罗切斯特，简·爱将如何选择？是逃避，还是主动追求？究竟是怎样的决定，改变了简·爱的爱情道路？）

潘知常：简·爱只有第二种办法，就是牺牲自己，但是这个时候，简·爱牺牲自己时，她又面临一个问题，我们通俗地说就是“你玩得起，还是玩不起？”的问题。我认为简·爱是玩不起的。有些女孩儿可以这样做，比如说徐静蕾拍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它的广告语就是“我爱你，但与你无关。”我说老实话，《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女主人公，她玩得起；简·爱，玩不起。为什么呢？因为简·爱只有自尊，简·爱美貌也没有，家产也没有，社会地位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如果自尊再丢了呢？她玩不起。

陈　宁：《简·爱》确实是通过追求自尊、追求平等，获得了罗切斯特的爱情。

张　娟：其实大家往往不会注意到《简·爱》的结尾，简·爱本来是一个又穷又丑的姑娘，但在结尾的时候，她获得了一大笔遗产，变成了一个比较有钱的富翁。而这个时候，罗切斯特，他因为救他的前妻，那一个疯女人，他的眼睛也瞎了，身体也残疾了，也没有了财产了。这个时候他成了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光蛋，而且，这个时候他也失去了他英俊的外表。

陈　宁：不幸使罗切斯特变成了“丑小鸭”。

张　娟：对，对，对。所以，简·爱跟他喜结连理，他们成功地走向了婚姻。这个时候我就在思考，是不是说只有当简·爱在某一方面提升了自己，然后在某一方面对方又压低了自己，然后，他们在取得某一种平等的时候，他们才产生了真正的爱情呢？

陈　宁：就是说，假设最终的结局是罗切斯特没有残疾，也没有离婚，没有离开他的那个疯妻子，可能这一切的结局都不可能成为现实。

张　娟：也许他们还会有这种爱情在，但是他们能不能走向婚姻，可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张娟提出质疑：一场大火改变了罗切斯特的人生，如果没有这场灾难，简·爱和罗切斯特可能走到一起吗？虽说患难见真情，可是简·爱获得这份真爱，难道是出于偶然吗？）

潘知常：一个问题是——“一笔遗产”，抬高了“丑小鸭”的身价，但是，切记此时她还没变成“白天鹅”，因为她还是容貌一般嘛，还是“恐龙”。接着，另一个问题是——小说作者又降低了罗切斯特的身价，就是那“一把火”。所以，一笔遗产、一把火改变了整个故事的基调。但是咱们站在今天的角度，应该说这是作者的一处败笔。也就是说作者发现了人类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是发现之后，他也没信心了，我相信他到最后问自己的肯定是这个问题：可能吗？一个“丑小鸭”在她没有变成白天鹅的时候，可能嫁给罗切斯特吗？结果他就觉得“不能这样写吧，这样写天下的少女都不相信了”。他就没有这样写，但是，你可以发现，所有的女孩儿都喜欢前面提出的那个问题和那个宣言，结局她都是无所谓的。

张　娟：大家都喜欢这个梦想，都不喜欢这个丑陋的现实。

潘知常：因为写到后面，他觉得做不到，他就又给了它一个“光明的尾巴”。

潘知常：相貌一般的女性在日常生活里还是比较吃亏的。所以看《简·爱》，我觉得有两种看法，一种看法觉得特“解气”，你看，简·爱都能获得美好的爱情，我，我们，也能。这种看法是认为这部小说可以作为她发泄对社会偏见的愤怒的一个通道。但是，这样看往往没有真正看懂《简·爱》，其实，简·爱的优点和缺点是正好她都是有的，她的容貌和身材，她自己也说是那是她的缺点；简·爱的优点在她的智慧和才华上，你看小说中她和罗切斯特的对话，你会发现，简·爱是一个智慧型的女性。如果你不去想象她的容貌，你只去看小说，看她的对白，她的对白的精彩程度超过了很多、很多人的对白。包括《罗密欧与朱丽叶》，朱丽叶的对白也未必有她的精彩。

陈　宁：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潘知常：这个要靠上帝，要靠运气。很多时候是后面三种情况：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一个错误的人，就是一个悲剧；或者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一个正确的人，那就是一个叹息；或者干脆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那就是一个无奈。更多的人是——无奈。

张　娟：我们能做的就是像简·爱一样，她在某个时间遇到了某个人，然后她觉得这个人就是正确的人，然后她不懈地去努力，而且，在这个过程里面能够表现出她的自尊自爱，最大程度地去展示自己，最后她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爱情。

潘知常：是的，换句话说，要把自己变成一本让人永远读不完的“书”。这样别人就会总去“翻”它，如果让别人一读就读完了，或者就是封面好，美女也不行；要是封面不好，内容也不好，丑女也不行。

张  娟：对。

陈　宁：不管是美女还是丑女，现实生活当中肯定也不会有太多的美女或者太多的丑女，大多数的人可能在外表上都是比较中性、比较平庸的，关于这样的话题，我想以后我们可能还会再找一个时间讨论一下，美女怎么样可以让内心更美，或者怎么样让自己因为美丽更加可爱，而所谓的“丑女”怎么样可以因为可爱而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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