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道独白》-- 第四场：潮水泛滥

《阴道独白》-- 第四场：潮水泛滥

（ 邓博士中文编译并导读：在过去的岁月里，无论是在西方还是东方，女性都不可能讨论自己的性问题，也没有面对自身的阴道。在传统观念的影响下，许多女性直到老年，都没有体验过性高潮。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让老年女性谈出她们的隐私，让老年女性能坦然谈论阴道，这不仅是使老年女性从“性肮脏”的阴影中走出来，更是让人们不要忘记过去！）

（两位演员朗诵，一位年青人，一位老年人。老年人亦可由年青人扮演。可有伴舞）

年青人独白：

    对这些老年女人的采访是最令人痛苦的，她们的年龄大多数在65岁与75岁之间，因为她们当中的许多人从来没有接受过类似的访问。

    一个72岁的女人说，她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阴道，多年来，她只是自己在洗澡时候顺便洗一下，但她从来没有念头想仔细地看一下那里。她也从来没有过性高潮。

    在她72岁时，她走进了纽约的一家诊所，去接受心理治疗。在医师的鼓励下，她同意了。那天下午，她独自回家，洗完澡，点上蜡烛，放着轻松的音乐，第一次面对面地接触自己的阴道。她说她几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这些，因为她有着严重的关节炎，她没办法屈膝。最后，当她终于发现自己的阴蒂时，她一下地哭了。下面的这段独白就是她的。

老年人独白：

    下面吗？哎哟，我的天啊，有多少年我都没有碰过下面了。下面，是的，下面，下面就象是一个地下酒窖，又湿又冷又粘。相信我，那儿会让你觉得憋得慌，非常地厌恶。所有的一切都会散发着一种发霉的气味，而你裤子上的腥味就更令人无法忍受。
    不，那儿没发生过什么意外，它不会燃烧也不会爆炸，它没那么生动。我的意思是说……好了，别在意。我只是不能和你谈这些——象你这样一个年青聪明的女孩竟然绕来绕去地和这些老太婆谈她们的下面？

    什么，“阴……道”，这个词你不能说的！不错，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可是你知道它让我倒了多大的霉吗？

    你知道，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我们就从来不会谈这些。什么？男孩，噢，好吧！那好吧，我就从我的初恋说起。

    男孩，对，就是那个男孩——安迪，他很可爱。好了，至少我这么认为。他高高的，天啦，我真的喜欢他。安迪很帅，他是我的初恋情人。那天，他开着车来约我出去。我们上了车，那是一辆白色的切诺利跑车。 

    在他那辆白色跑车里，我，我当时在想……安迪突然吻了我。是的，他突然吻了我，就象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我在一瞬间就被他控制了、征服了。我开始兴奋起来，而且越来越兴奋。好了，火一样的热情让我的生命之河开始泛滥。就在他搂着我的时候，一股热流止不住从我的下面涌了出来，它穿过我的内裤，流到了座垫上，流到了安迪那辆切诺利跑车洁白的座垫上。

    那不是小便，但它有一股味道，虽然当时我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但是安迪说他闻到了，他说，你怎么像……馊了的牛奶？我想告诉安迪，我平时并不是这样子的，只是因为他吻了我，才使我这样，但安迪坚持说我是一个有臭味的女孩，因为我沾污了他的跑车。

    于是，我用我淡黄色的碎花裙把那些东西给擦掉，这虽然把我的裙子弄得很难看，但是我还是做了。安迪一声不响地把我送回家，我下了车，关上车门，我们俩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后来，我和安迪又约会了好几次，可每次我都很担心，因为我担心我的下面会流出点什么，这总是令我很紧张。于是……

    后来啊，我也和别的男人约会过，但是，一想到下面那儿，我就紧张。我在约会前就开始紧张，我从来都不主动。

    慢慢地，男人，对我也就没兴趣了。

    哦，我曾经做过许多的梦，许多疯狂的梦。噢，那有些傻。

    为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总梦见一个像雷纳德·伯特（四十、五十年代好莱坞明星，演《乱世佳人》里的男主角，又高又大，女人的偶像）的男人。

    他在门口等我，捧着那么大一捧玫瑰花。我们去大酒店，餐厅就是大西洋城里常见的那种，镶着花边的吊灯、红红的地毯，穿着制服而且很有礼貌的侍者。伯特给我一个兰花别针，让我别在外套上，我们吃着龙虾，喝着鸡尾酒，开怀大笑。

    突然，这个伯特就把我揽到怀里，凝视着我的眼睛……就在他要吻我的一刹那，整个屋子开始摇摆起来，一群鸽子从桌子底下飞了出来——我不知道这些鸽子藏在那里要干什么——我的下面开始有了股暖流流了出来。不，不是暖流，是洪流，是从我身体里喷涌出的巨大洪流。整个餐厅都被我的潮水涨满了。

    我站在水里动不了，而桌子、椅子都漂起来。伯特跪在洪流之中，他失望地看着我，他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这样。

    不过，我现在不再做这样的梦了。自从他们把我下面的一切都拿走以后，我就不再做这样的梦了。他们拿掉了我的子宫，卵巢……。

    医生认为他说的话很有趣，他说，反正你也用不着了，留着它干吗？事实上，我是患了癌症。现在，下面已经永远堵住，什么也不会流出来了。

    话又说回来，我也不介意。我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可以做，例如我喜欢狗，我喜欢电脑,我还收集古董。

    你高兴了吧？你大老远的，到处跟人谈“阴……道”？我真没想过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谈这个。你让我说出来了。你竟然让一个老太婆跟你谈她的下面？

    你知道，事实上，你是第一个让我谈“阴……道”的人，现在，我的感觉好多了。

《阴道独白》-- 第四场：潮水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