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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好友在湖州,所以几乎每年都会到湖州逛逛。以前出差也常来湖州,但大多当天来回,对于湖州的印象是比较趋于现代化的一面。湖州有南浔这样闻名的古镇,也有小西街、衣锦街这样的商业老街,这是当年苏湖熟天下足遗存下来的繁华的过去。但无论如何,湖州都绕不开一个人,一样物事,那个人是赵孟頫,那样物事便是湖笔。
这趟去湖州逛了赵孟頫故居旧址,这一年正好是赵孟頫逝世500周年,后来在小西街边的钮宅书店也遇见了“烂赞!赵孟頫”的艺术展。无论走到哪里,都可能看见《吴兴赋》,莲花庄进门就能见到赵孟頫的这篇巨作被刻在了石壁上。因为赵孟頫,湖州的底蕴多了一笔浓墨重彩。
另一物事,是湖州有名的湖笔。这又是书法绕不开的一样物事。这次逛了中国湖笔博物馆,虽然个人认为这个博物馆并没有建得很好,不但房舍老旧,陈列过时,还不是免费的。以前到南浔古镇,记得镇上就有一支硕大的湖笔,其实这些噱头或许游客会喜欢,但对于喜欢书法的人来说,无甚吸引力。随后还是要着眼于一支好的湖笔的制作工艺上。湖笔博物馆里,有不同“毫”制作的笔,也有不同材质、雕花的笔杆的笔,眼花缭乱,但这些都没有定义一支好的湖笔应该如何。又或者其实好笔没有定义,只是要看拿着它的人是谁,终究,一支好笔要写出一篇好字,才能有所成就,这字与笔,是分不开的。无论硬件如何,定义它的,是它的使用结果。
所以今天我们常拿“书写”一次来比喻干事,这是一种诗化的比喻,但在湖州,你会领悟他的具象。无论是从湖笔上,还是从赵孟頫身上,书蕴的具象,我们应该都可看到一部分,至于要领略全部,怕是要终其一生。闲逛湖州,从古到今,从水乡到高楼,这里也是典型的江南,只是因为书蕴,更简单,更纯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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