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尽头是火

火的尽头是手指

手指的尽头，是

看不清的脸

读不懂的表情

 

袅袅绕绕的粉丝们

吞吞复吐吐

深一口是云，浅一口是雾

云里，雾里

吞吐着自己的人生

 

就是瞧不见

身边流泪的眼睛

就是听不见

属于自己的时间

随烟而逝的声音

 

湘高速，临窗的那位女士

东一口，西一口

从一上车就不停咳嗽

当我投去怜悯的一瞥

惊见她的手中冉冉升起的烟圈

 

停车用餐

她说，她的鼻子是人造的

早就没有了味觉

我笑道，再这么熏下去

过几年，你的胸口

还要装颗人造的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