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时光还在

在我身后的一条路上蔓延的

是一些飞来飞去的蜂群

一条路，弯弯的通向母亲的摇篮曲

雨中雾中，路那一端被母亲的嘴唇含着

是爱是恨在她的嘴里

一条路跟在我的身后

只能回首去看

踮起脚尖眺望

却不能去走，那条路上

脚印已经成林，浓密又深深

回身走去我将迷离

那些群蜂蛰我

我只能向前

背向我的母亲越走越远

直到听不见她的喊声的那一天

边走边种我自己

走不动的时候

就和路一同停下歇口气

一直大蜂房总是挂在我的面前

金黄而耀眼

我把它叫做未来

时常伸出双手去碰它

便有一群群蜜蜂飞过我头顶

飞向我身后的那条路

一条路，永远跟在我的身后

几十年那样长，甚至将会更长

我想它或许就是我的影子

只有影子才永远跟定一个人

人不应该回身践踏自己的影子

——为了这条路

母亲告诉我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