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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顿与醒悟

(2011-02-28 20:01:35)
标签: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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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的2月10日(正月初八),由于没有将结核性胸膜炎彻底治愈,所以在父母家凑合混完了春节的我,再次住进了胸科医院。这一次一住就是19天,经历了困顿、惊恐、迷茫与醒悟,所见所闻可谓刻骨铭心。

 

谁是你的朋友

 

    住进医院的当天,我心里慌得很。尽管春节前住过了4天,但是毕竟长这么大从没住过院,一个人非常不习惯。再一个这次治疗要下导流管,下管后自己要是不能自理,我怕会孤零零地饿死在病房里。刚住进来的头几天,手机安静得很,几乎连个电话都没有。无助的我,只有靠费力地聊QQ,来排解自己烦躁、凌乱的情绪。那几天几个沈城的朋友接连打电话安慰我,让我情绪稳定了很多。因为怕我一个人撑不过来,他们曾提出来护理我,被我婉拒了,因为沈城太远,而且即使选择合适的陪护者,也应该是本地就近的人;但是我特别纳闷,本地的那些人好像都搬家了,杳无音讯。那几天,假如一想起和本地人的“交情”,我就暗骂自己是个十足的傻逼。

    但终究还是有所托付的。一个平时表面上和我很生疏的本地病友,和我私下里走得很近,从2007年开始就成了我唯一能托付的人。在我入院四天后,他来探视,而且操着“软刀子”扎得我遍体鳞伤。他说希望我能好好琢磨琢磨他说过的花,重新考虑一下:谁才是我的朋友。夜来辗转反侧,我总扪心自问,却始终没有答案。在我的原则看来,如果别人都是对的,那就只能是我错了。可我TMD错在哪了?

 

哭有什么用

 

    一个人住院,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或者能不能,热水、饭都要自己去打,除非你不吃不喝;还有那手臂上埋着的置留针针眼以及背后那个导流管针眼的疼痛,空荡荡的走廊,漫漫的长夜,以及最最煎熬的孤单。

    在病房里,偶尔看着电视,会因为某个桥段而潸然泪下;但是,从来不为自己的病痛而哭。原因很简单:这条路是你自找的,哭有什么用,它不会减轻你的痛苦,只会加重你的自责。后悔药真的没处买,如果你现在觉得伤心落泪,当初想什么来着。

    所以,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看着别人住院,身边都有家人照顾,热饭打到床头,而自己只能吃昨天的剩饭泡热水,那一刻,自己觉得自己无比的悲剧。何苦要走这么一条路,怎么这么凄惨。

 

忍心轻言放弃么

 

    这次住院,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住院的感染者。他们多是确诊几年以后,患上了诸如结核性脑膜炎之类的病症,其中几个已经人事不省,甚至生命垂危。

    有的病人,家人没有陪护,而且雇了护工,也基本上就是在医院等死了。

    还有的病人,本身已经没有治疗的价值,家里更倾向于把机会留给家里其他喘气的人,于是选择了放弃。

    不过最多的还是,亲人日夜陪护在床边,形影不离,照顾备至。有一家已经因治病花了8、9万了,可还是依旧信心满满,他们并不富裕,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他们的亲人。

    众所周知,某些疾病恶化了之后,即使尽力挽救,最后可能还是“竹篮打水、人财两空”,但是当那个病人的母亲和他两个所谓的“朋友”背着只剩模糊意识的他签下了“放弃治疗”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我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如同这个人,就这样被自己的家人给放弃了。

    而且我想不通的是,那个病人所谓的“朋友”,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有什么权利在决定他的生死。而假如换作是我的朋友在弥留之际,我是不会去“怂恿”他的家人作出任何决定的,因为我觉得我不配,而且不够残忍。

 

你还想怎么样

 

    因为抗结核药物已经控制住了胸水的增长,所以在病情稳定之后,医生宣布我可以出院了,但是叮嘱我出院后一定要注意静养、定期回院复查云云。

    下午出院之后,问候的电话很多(也包括几个本地病友的电话,在我住院十天以后罢,他们都如雨后春笋般神奇地出现了),甚至还戏谑地邀我出去玩给我接风。我苦笑着婉拒了,觉得很没味儿。

    明天就要上班了,之所以这么仓促地就上班,是因为这份工作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不低的薪水、不费体力、不受气、还算稳定、一年有半年假期……很多病友都挺羡慕我的工作性质,我也觉得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何况自己苦心经营了将近六年。这次看病,因为有医保,通过大病统筹一共免了1万1千多,自费只有不到6千块钱;也是因为单位交了医保,如果没有医保,我哪有能力承担这1万7千之巨!

    自费的开支都是自己筹的,必须要还的,坑是要填的,所以不回来上班赚钱是不行的。我厌倦了大家善意的劝说,什么叫我暂时不要上班……情非得已啊,如果我爸是李刚,我还上个头啊?!

 

被遗弃的温情

 

    住院期间,妈妈打来电话询问我回到春城之后的情况,尤其担心我的身体(春节回家情况很低迷),我只说自己吃了药,已经好多了,而且单位给分了很多任务,一直很忙,就搪塞过去了。妈妈听说我没事,非常开心。挂了电话,我就想扇自己的耳光,恨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临出院,由于病房紧张,我还未腾出病房,就又住进了一位叔叔年纪的患者。由于同在一个房间,陪护的阿姨问了很多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比如服抗病毒药之后的反应、平时自己的生活……她是一个表情很恬静、语气非常温柔的人,以至于当她建议我,一定要把自己感染的事实在适当的时候告诉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是能在父母面前帮我打圆场,再一个就是怕突发变故好有个照应,还有就是起码能替我在情感上分担一些压力什么什么的。我很感谢这位阿姨,她的话语叫我接受起来非常舒服,并不像去年夏天那个住院的病友的母亲那样“责备”我对自己健康的不负责任。

    或许,下一步,我应该好好重新拾起关于家庭的美好,抛去心头的阴霾,好好去经营那个其实并没有破碎的群体,让久违的亲情能多给我一些生存的希望,或者让某一个家人可以替我分担一点压力。

 

 

    小时候,妈妈常说,小孩子如果要是生了场大病,痊愈后,就会突然长大,仿佛一夜间懂了很多事。我发现这次我依旧还是如此,有幸悟到了些什么。

    有些想妈妈,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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