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室友小Y值班,只有我一个人。同事们没有打麻将,所以临近9点的时候,到楼下买了瓶啤酒,叫了几串烧烤,准备给自己打一下牙祭。
酒刚下肚,我的头就开始天旋地转,口腔的溃疡马上就疼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忽地心情坠入万丈深渊。
看看手机里的电话簿,此刻能与我分享心情的只有三个电话,结果一一打过去,两个关机,一个转到了秘书台。
转到秘书台的电话找的是T市的哥哥,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无人倾诉,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泪眼朦胧地胡思乱想,然后胸口就越发的憋闷,难受极了。
抑郁占据了我的大脑和心脏,随着血管散布整个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散放着致命的气息。
实在太难受了,我就歪到床上,准备合衣睡下。无意间发现了手机上,哥发回了短信,是一个外地的电话号码。
躺在床上拨通那个陌生的号码后,我的眼泪就象断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在双颊上肆意地流淌起来。
电话那边,哥一次又一次地打断我的哭诉,我在这边也一次又一次地打断他的劝解。
我只是这边放肆地大声喊着疼,因为多日来病痛的折磨就在今天这一刻彻底地叫我崩溃了,泪水染湿了半个枕头。
哥是好人,他在那边耐心地劝说着,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放肆而不悦。
电话打了24分钟,挂断的那一刻,我的心情的确转好了许多,但是无形中的,我内心的阴影越发加深了。
在与病友的沟通中,我逐渐地进行着感染者的身份认同,恐怕这一次一次的抓狂就是对自己身份认同的结果吧。
之前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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