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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席腊的作品——战栗者,爱!

(2008-04-14 09: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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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小说■雅典娜神殿
 十六

  蔚蓝的天空中阳光清高着四散充斥,明亮但不耀眼,风吹来,在这圣者居住的山周围徐徐溜步……万物一片欢欣向荣,莱戎半眯着悠闲的眼睛,沛丰的感情热腾腾洋溢,如温池冒着的蒸汽,要将整个自然回环缭绕。这时他就能完全宁静,直融入到‘幸福’的本质中,呵!这无纷扰的灵魂纯纯宁静给原本粗糙的‘幸福’戴上神圣含义的桂冠。纯的宁静摸平一切分裂,虽然分裂未必真是灾难而全非福,比如,在内心的风暴中,一丝分裂的微颤都不能放过,放过了它,等于错过了上帝最美的美妙!然而因这分裂最大的还是痛苦——纯洁的乞求一切奇迹般整合的痛苦碾碎生命使之各自成立拥护对抗战争的小王国。由此生命萌生一种冲动,是自毁冲动〈亢奋无比的激情〉!将此视为生命伟大的兴奋剂吧!〈有人会把‘艺术’视为有‘自毁冲动’的同等功效,然而似乎是‘艺术’本可归结为‘自毁冲动’的实质,且我将生命伟大的兴奋剂送还到生命本身,摆脱了内心需要感知或依附的外界桎梏。在激情高温的火焰中,‘艺术’的一切意志与行为要被融化,汇成一汪平静的湖水——‘自毁冲动’本源的形象,暗暗波荡的、透明的……〉

  暮云窒抑。‘宁静’总是瞬息的,它不愿做莱戎永久的情人,因为将自己驻留在一处苍痍的战场上,是疯狂而危险的。所以莱戎皱起眉头,嗫嚅几下嘴角时已被‘宁静’早都抛弃而痛苦不堪着。菲萝总是紧密追随着莱戎意识的狂乱奔流,必要时总以强力的意志遏住势头,拽住莱戎马上撞礁的浪潮。她从不离弃他,总给他送上适时的安慰与爱,这爱就像涂在焦灼嘴唇上的蜂蜜,滋润两片分裂的丰厚土壤使之统一在对甜蜜的幻想。

  莱戎半躺卧在菲萝亲切的怀中,脸颊贴着她微微颤动的乳房,他醺醺醉入对沉重之梦的回忆中,半是幸福,半是痛苦,而且幸福越甚,痛苦愈剧烈。菲萝察觉莱戎的内心是不可抗拒的分割与撕裂,便忧愁的环身紧了紧拥着他的怀抱。莱戎哀凄的面容惶然无度中杂合着孩子般嫩稚的坚定,好象是神的目光交接了他纯洁的深蓝眼睛。莱戎!这位圣者,灵魂已被出卖给茫茫命运永恒向后追索的极限归宿,或许就是上帝,因为也只有是上帝才会为回忆通达无期漫长的遥遥之路。人类!是的,人类现在是莱戎的限制。而这限制可被莱戎虔敬的奉为痛苦的圭臬而加之迷醉的称颂,因为正是藉此限制莱戎才可寻觅到联系自己与人类的隐密纽带,从而才可被真实的冠名为人。是的,人总是会假借回忆欣慰或悲伤,虽然回忆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依靠的确定感,那完全是飘渺并荒唐的,那也仅仅只是神对人愧疚的一种补偿,然而毕竟作为神的施惠注定了它本身存在的永恒——镶嵌在人的生命中,但回忆本身却并不是稀世少有的钻石装点着一枚美仑美焕的戒指。它是一颗毒瘤,镶嵌在人的肉体内,不论恶性或良性。回忆相对于生命,效力就是如此,价值等同于一颗毒瘤。人类是多么渺小与无能啊,连自身寓于存在的生命都在神的刻意安排中,却还大言不惭,扬言要征服神或者要消除神,然而就连这种‘大不敬’也是神刻意为之的,因为神太需要人类这种可爱而调皮的玩具,可人类却太不知趣,不懂得把握分寸,以致于尽管扫神的兴致,使神发怒,而自己遭殃。这,或许是神的疏漏,它低估了人类;或许是神更高明的手段,它需要〈人类〉这种诱它发怒的原因,它需要享受对人类发怒的这个特权——就像一个尊贵的帝王〈亦或一个真正强大的男人〉在面对一个供他娱乐的女人时,如果他玩兴正浓,他会纵容这个女人撒千姿百态的骄,甚至允许她拔自己的胡子,可如果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杀了他呢?他肯定会勃然大怒,并义无返顾的处死这个女人。所以人类只有善于把握尺度,讨神欢心才是延续下去的正道。

  莱戎的脸全部埋入菲萝温馨且乳香淡幽的胸脯,头发凌乱的垂落搭挂在她洁白如藕的胳膊或绫罗绸裙的丝编纽扣上,他似是可爱的小猫让菲萝感到了毛茸茸的心疼,她随手轻轻顺缕着莱戎的头发,眼睛如摇荡的秋水般深情凝视着在她怀中逃避的不愿清醒过来的莱戎一阵!突然一股粘稠的母性冲动涌上她的喉咙,菲萝惊慌失措的想撒手撇开丢掉这个男人般壮大、熟透的婴孩,然而她在情绪急瞬交替的暂时意识休眠中不自觉的更加搂紧莱戎的头要嵌进她酥软、沉醉的双乳间,在此刻,她热烈的期盼着一个儿子对母亲响亮的呼唤声……似乎是她体内燃起了毁灭的大火,逃命般的爬上一座冰山,乳房刻意用力在莱戎的脸上挤压并正对向莱戎的嘴巴……她迷乱晕眩的胡思乱想出一节迥异的场面(莱戎忽然睁大狡黠的眼睛神秘的微笑,张口就咬住一只奶头并用双手拧住另一只奶头绞着撕扯,一股铭心的凉意自乳房传向体内深处令她无比快意,她喘着粗气大叫:“噢,孩子……儿子……我乖顺灵巧的宝贝儿子……用力……用力……”莱戎没敢使尽全力,乳房已被抓出道道血痕,她兀自噢噢呻吟,叫唤……莱戎感觉杀了她绝对应该,便挺起,投掷般奋力刺入,费劲的操动着且声嘶力竭的大骂“你这只淫荡的母狗,杀了你……”她好像更疯狂了,抬手在自己胸前拼命搓揉,更多的血痕立时凸现在她的如玉肌肤上,淋漓大汗,嚷叫不止:“用力,用力,……噢!上帝,你赐予的这孩子……我渴求冷冰的高高尖尖的雪山……”她终于倒下了,瘫倒在莱戎身上,像刚被抽掉精力的阳物。莱戎发狠欲狂咬牙切齿,母狗、婆猪。他双手拼力一推掀开她,忍不住一巴掌掴向她死尸般的脸,她尖叫一声,更胜刚才同样乞求,用力,再用力……莱戎唿啷跳起来,双腿跪压住她,铺天盖地的巴掌在她裸身上噼呖拍响……杀,杀,灭绝,根除……莱戎两眼冒着血光,亡命似的挥舞着巴掌,机械,绝望……她猛的被高潮摔下浪尖,她意识到危机,更亡命似的逃脱莱戎的手掌像受惊的弱小野兽立在远出哆嗦……“你……莱戎……难道你疯了吗?”边哭喊着眼泪已如断线的珍珠……她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立在沌黄的天边,想在莱戎的疯狂守护下夺取晚霞即将消褪的色彩绚烂。莱戎看了看形势,想了想未来,顿了顿呼吸,登时昏厥,不省人事了过去……)。

  菲萝猛一个剧烈的激灵缓过神来,却发现怀里的莱戎还在若无旁人的啜吮女人的芬芳,依旧平静,依旧安详……她回想到刚才险恶的幻境,止不住因魔鬼迅捷的迷惑她的全部心智而浑身战栗不休……她轻轻的摇晃莱戎两下,莱戎就从昏睡或失神中醒转过来。现在两人俱都被明晰的光照亮一切隐蔽和暗藏,他们恢复了理智但仍各自心有余悸,静静等待,稍过片刻,就会安宁……

          十七

  阳光明媚的夏日早晨清风拂煦,昨夜电闪雷鸣的暴雨只留下幽微的潮湿气味缭绕在山间使树木花草倍放馨香馥郁的清新……如花似玉的菲萝和容光焕发的莱戎手挽手漫步嬉闹追赶着去采摘野花。清泉流淌的山坡上鲜花争丽斗妍,在他们眼前俨然是一片极静乐土。菲萝高兴的唱着歌,那甜美婉转的声音赛过黄鹂,她张开双膊迎着爽朗的天空跑动起来,像一阵缃色的风……

  莱戎则弯着腰满心喜悦的采摘着花,很快就装满了一花篮,有紫罗兰、郁金香、水仙花、风信子、百合花、玫瑰花、藏红花、鸡冠花,还有其它生长在潮湿土地上的不知名的花,他拥抱一篮子娇艳欲滴的鲜花,朝刚才还在轻盈小跑、现在正翩然舞蹈的他心中美艳的女神乐滋滋的叫喊:“喂,我美丽的女人哟!快来呀!快过来,我要在你浅黄色的衣裙上饰满鲜花,我要给你戴上高贵雅洁的花冠……快来呀!快来享用这花的赐福与盛宴吧……”

  如七彩的精灵,他们在大自然的怀抱中终日除了狂乱的幻想外就是这无穷无尽的欢乐。

  当两人疲惫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时,菲萝面色惨淡的欢呼:“好幸福啊……但时间过得太快……”

          

          十八

  时间消逝的太快吗?时间是什么?时间就是机械的钟表“嘀嗒”?时间就是日出——日落、日日翻动的日历?

  不不不!所谓的时间根本子虚乌有,神只给人类混乱与虚无!在时间的问题处理上,圣明的神保留了“时间”可直接被人感知的属性,而只给人类‘时间’这么一个不可捉摸,不着边际的概念附带在语言里一同赐予。人类只好自己动手,制造时间模具安慰自己〈比如他们信赖钟表,好像它是一具神龛,‘时间’之灵就寓居在里面……〉,假借太阳骗自己〈好像它所辐照到的所有地方就是‘时间’起居的卧室,它的颜色就是‘时间’的辉煌,它的圆脸就是‘时间’的形状……〉;或者说,神未曾施与人类自身能够感知‘时间’的器官。

  但神并不封存所有智慧对人类,人类依然狡黠灵惠,所以再次说:对人类,神安排一颗太阳已足够!一切都不是藉时间存在。生命也不是在时间中发育生长,诞生就是死亡,死亡就是诞生!生命是一处无限永恒的‘巨大’,而‘子宫’则是勤恳的蚯蚓,松动生命,新鲜生命,内部迁徙置换生命。永远不是生命产生于‘子宫’,永远只是‘子宫’迎接依附生命。

  噢!这理念一层的生命……

          十九

  “我们在这山上住了多长时间我们已经不记得,时间在我们心中必然的模糊或者隐褪了,但这并不是意味着死亡也随之被取消,很多次在梦、幻觉与清醒的临界交叉地带,它都以极大的恐怖胁迫来把我的心脏窒息,我明显的感觉到它就在眼前,随时都可能会掳走我,真不知道在这样的恐慌焦燥中生命还有什么值得保存的必要?”

  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悠悠白云的飘荡与经受微风徐徐的吹拂也无法释去菲萝面容的忧愁,她凄惨的说:“幸而还有你,能给我些许的慰籍……”

  莱戎目光呆滞,与刚才欢悦摘花的他判若两人,他麻木但似乎有点迷醉的说:“死亡是我们心头美丽的阴影,它带给我们芳醪的酒浆,它教会我们因恐惧而眩晕的沉醉。防下它吧,不要认为它是恐怖的胁迫或极限的战栗,它其实很美,在我们眼前荡漾,可却永远不能真实感受,因为属于个体的死亡是飘忽无常,不可捉摸的……我们仅只是恐惧它那闪烁不定的阴影把我们笼罩,至于它的本身,则无论如何都是美的……”

  “即便是你这般迷醉的唱着颂歌,我还是摆脱不掉对死亡庸俗的恐惧,对它我全然无知。仅仅是这肉体的腐烂幻灭我猜想着肯定能使我痛苦至疯狂,更不要说被永恒抛弃的孤独和永不会再生的绝望。至于灵魂,我就知道的越少了,能对它寄托什么呢?”

  “宗教……?或许于你有拯救……我也很不得开心,虽然逃到了大自然的怀抱中,但这好像并不是一处完善的庇所。反而梦与幻觉更猛烈的侵害、吞噬我,那一场场的灾难撕裂我本身的纯洁与和谐,使我常常痛不欲生,大自然虽然能暂时安慰我濒临爆裂的躁动,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啊……我们下山吧,去投入到生活,看看出路是不是在里面。”

  “投入到生活?……好吧,但愿我们能寻找到解脱生命痛苦的路,愿我们能体味一点完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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