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数学天才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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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米尔札哈尼,生于伊朗德黑兰,专长于几何学,研究领域包括泰希米勒理论、双曲几何、遍历理论及辛几何。自2008年9月1日起成为史丹佛大学的数学教授。
米尔札哈尼为2014年菲尔兹奖得主之一,也是获得这个数学奖项的首位女性及首位伊朗人。米尔札哈尼因为在曲面对称性研究的贡献而得奖。
Maryam Mirzakhani:
'The more I spent time on maths, the more excited I
got'“我在数学上花费的时间越多,我越有兴趣”
米尔扎哈尼1977年生于伊朗首都德黑兰,她说,“我在伊朗长大,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我的家人中没有科学家,但我从我的哥哥那里学到了很多,他一直对数学和科学有兴趣。在我周围,女孩被鼓励要自立并追求兴趣。我记得曾在电视上看到关于一些女强人如居里夫人和海伦·凯勒的节目。我尊重那些对其工作充满热忱的人,对关于梵高的一本书《渴望生活》有很深的印象。然而,作为一个孩子,我梦想成为作家,而读小说则是我最喜欢的消遣。
虽然少女时的米尔扎哈尼怀着文学梦,但她很快就展现出其在数学领域的天赋,她在1994年和1995年连续两年获得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即中国人熟知的奥数)的金牌。并且,她在1995年多伦多奥数赛上就曾创造了历史,她是首位在奥数赛上获得满分的伊朗学生。





还是一个成长在德黑兰的孩子时,米尔扎哈尼并没有打算成为一名数学家。她的主要目标只是读每一本她能找到的书。她还观看了著名的女性如居里夫人(Marie
Curie)和海伦·凯勒(Helen Keller)的电视传记,后来又阅读了描写梵高(Vincent van
Goah)生活的小说《渴望生活》(Lust for
Life)。这些故事给了她一个未成型的梦想:也许成为一名作家就是在做生命中一些伟大的事。
米尔扎哈尼读完小学时正逢伊朗和伊拉克战争就要结束,此时对于有积极性的学生而言,机会正纷至沓来。她通过分班测试进入了由伊朗全国特殊人才发展组织管理的德黑兰Farzanegan女子中学。“我想我是幸运的一代,”她说,“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时局变得更加稳定。”
刚到新学校的第一个星期里,她就遇到了一生的挚友罗亚·贝赫什提(Roya Beheshti),其人现在是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一名数学教授。做为孩子,她俩经常出现在学校附近拥挤的商业街的书店。逛起来的确很累,于是她们随机选择书籍购买。“现在听起来很奇怪,”米尔扎哈尼说。“但书真的很便宜,所以我们只管买。”
让米尔扎哈尼气馁的是,那年她在数学课表现很差。她的数学老师不认为她特别有才华,这打击了她的信心。在那个年代,“其他人怎么看你非常的重要,”米尔扎哈尼说。“我失去了对数学的兴趣。”
米尔扎哈尼读完小学时正逢伊朗和伊拉克战争就要结束,此时对于有积极性的学生而言,机会正纷至沓来。她通过分班测试进入了由伊朗全国特殊人才发展组织管理的德黑兰Farzanegan女子中学。“我想我是幸运的一代,”她说,“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时局变得更加稳定。”
刚到新学校的第一个星期里,她就遇到了一生的挚友罗亚·贝赫什提(Roya Beheshti),其人现在是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一名数学教授。做为孩子,她俩经常出现在学校附近拥挤的商业街的书店。逛起来的确很累,于是她们随机选择书籍购买。“现在听起来很奇怪,”米尔扎哈尼说。“但书真的很便宜,所以我们只管买。”
让米尔扎哈尼气馁的是,那年她在数学课表现很差。她的数学老师不认为她特别有才华,这打击了她的信心。在那个年代,“其他人怎么看你非常的重要,”米尔扎哈尼说。“我失去了对数学的兴趣。”

一年后,米尔扎哈尼遇到了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老师,而且,她的表现也变得非常的出色。贝赫什提说:“从第二年开始,她成了一个明星。”
米尔扎哈尼进了Farzanegan女子高中。在那里,她和贝赫什提得到了当年的全国计算机编程比赛选拔试题,这些试题用来确定哪些高中学生将参加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米尔扎哈尼和贝赫什提想了这些问题好几天,并设法解决了六个中的三个。尽管竞赛中的学生必须在三个小时内完成比赛,米尔扎哈尼也很高兴能够解决其中的一些问题。
米尔扎哈尼和贝赫什提希望发现她们在类似比赛中的能力,她们一起去见了学校的校长,要求她安排和男子高中一样的奥数课程。“校长性格非常坚韧”,米尔扎哈尼回忆道:“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她就会设法办到。”当时的情形是,伊朗的国际数学奥林匹克队从来没有派出过一个女孩,米尔扎哈尼说:“她的心态是非常积极和乐观的——那就是‘你可以做到这一点,即使你是第一个’。”米尔扎哈尼说,“我认为这种信念很大地影响了我的生活。”
1994年,当米尔扎哈尼17岁时,她和贝赫什提进入了伊朗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国家队。米尔扎哈尼在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的得分让她赢得了一枚金牌。次年,她再次参加了,并且取得了一个满分金牌。在竞赛的激励下,米尔扎哈尼深深地爱上了数学,她说:“为了发现数学的美,你必须花一些精力和努力。”
直到今天, 法国巴黎第七大学的安东 • 卓里奇( Anton Zorich) 仍然对米尔扎哈尼印象深刻——“ 她是一个对发生在她身边的一切数学都感到绝对兴奋的17岁女孩”。

1998年菲尔兹奖得主麦克马伦注意到,奥数金牌并不总是意味着数学研究上的成功——“在这些竞赛中,人们精心打造了一个有巧妙的解的问题,但在研究中,也许问题根本没有解。”不像许多的奥林匹克高分选手,他说,米尔扎哈尼“能够形成她自己的视野。”
1999年,在德黑兰的谢里夫大学完成数学本科学位之后,米尔扎哈尼去哈佛大学读研,在那里她开始参加麦克马伦的讨论班。起初,她不明白很多他说的东西,但仍然被双曲几何之美迷住了。她开始去麦克马伦的办公室问一些尖刻的问题,用波斯语涂鸦着笔记。
“她有着一种大胆的想象力,”麦克马伦回忆说,“她会在她的脑海里构思一个必定可行的虚构的画面,然后来到我的办公室,并描述它。最后,她就转过来对我说,‘是吗?’我总是很受宠若惊,因为她以为我会知道。”
米尔扎哈尼迷上了双曲曲面——一种具有两个或更多个孔的甜甜圈,其具有非标准的几何形状,大致说来,曲面上每个点都是马鞍形的。双曲甜甜圈不能在普通的空间构造;它们在抽象的意义下存在,其距离和角度由一组特定的方程计算。在这类方程决定的曲面上,一个虚构的生物生活经历的每个点都是鞍点。
事实证明,每个多孔甜甜圈可以以无限多的方式赋予一个双曲结构---粗的甜甜圈,细的甜甜圈,或两者的任意组合。在这种双曲曲面被发现一个半世纪以来,它们已经成为几何中的一些中心对象,并联系到很多数学和物理学的分支。

但是,当米尔扎哈尼开始读研时,一些关于这些曲面上最简单的问题都没有答案。人们关心直线或双曲曲面上的“测地线”。即使是一个曲面也可以有一个“直”线段的概念:它只是两点之间的最短路径。在双曲曲面上,有些测地线是无限长的,就像在平面上的直线,而其它的闭合起来成了一个圈,像地球上的经线和赤道。
当测地线的长度增长时,给定长度的双曲曲面的闭测地线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大多数这些测地线在它们光滑封闭前和自己相交很多次,但其中一小部分,称为“简单”测地线,永远不和自己相交。法博说,简单的测地线是“解锁整个曲面结构和几何形状的关键”。
然而,数学家不知道双曲曲面上究竟有多少给定长度的简单的闭测地线。在闭测地线中,简单的闭测地线“奇迹发生的时间是沧海一粟,”法博说。因此,准确地计算它们是非常困难的——“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他说。
在2004年完成的博士论文中,米尔扎哈尼回答了这个问题,得到了随长度L变大时,长为L的简单的测地线数量增长的公式。沿着这条路,她建立了与其它两个主流研究问题的联系。一个是有关所谓的“模空间”——一给定曲面上所有可能的双曲结构——的体积公式。另一个是一个旧猜想令人惊讶的新证明,此猜想是关于与弦论有关的模空间的某些拓扑量,是由新泽西州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物理学家爱德华·威腾(Edward Witten)提出的。威腾猜想是如此的困难,以至于第一个证明它的数学家——靠近巴黎的法国高等科学研究所的马克西姆·康采维奇(Maxim Kontsevich)——部分由于这个工作被授予1998年的菲尔兹奖。
法博说,“解决所有这些问题是一个大事,将它们联系起来也是一个大事。”米尔扎哈尼都做了。
米尔扎哈尼的研究成果最终形成了三篇论文,并发表在了三个顶级数学刊物上:Annals of Mathematics,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和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大多数数学家永远不会做出这样好的东西,法博说-“而她在自己的博士论文中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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