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小区内打鸟吃柿子被爆竹惊飞

2023年11月18日 Saturday晴

早上照例随老妻去小区门前超市买菜。小区内翠竹青青百花凋败，只有月季花还在盛开。银杏黄了，枫叶和樱叶已红了。网球场照例有几位老太在晒暖暖。经过一株柿子树，见硕果累累，有几只鸟飞在上面啄食。绿色羽毛的鸟儿衬映黄柿子红叶很漂亮，积习中举起相机隐蔽在树后拍摄。鸟儿吃柿子千姿百态，有的竟倒挂金钩在吃。我想人类倒立着是吃不下去的。纵使吃进嘴里，也难以吞咽。

鸟吃食物的方式和人不一样。因鸟和人有不同的生理结构和口腔结构，所以吃时会有不同的方式和习惯。鸟通常具有灵活的喙和尖锐的爪子，能轻松地抓住和啄食柿子。鸟甚至可倒挂金钩吃，主要是鸟具有灵活的颈椎和强壮的肌肉，可轻松地倒挂在树枝上或者其他物体上。

正在兴致勃勃打鸟。忽听得爆竹的大音骤然响起，噼里啪啦。胆怯的鸟儿纷纷飞逃，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然后看到远处有婚车队，都是奔驰宝马路虎等等豪车，树丛里腾起一团烟雾。当然，邻居送女出嫁，我当恭贺为是。

据说乡下人冬天都会给鸟留几颗柿子，柿叶翻红霜景秋，碧天如水倚红楼。冬天的鸟较难觅食。有灰喜鹊、乌鸦、斑鸠，最多的是绿色羽翎的邻雀嘴鹎。打鸟不易，经常拍了三五张，能用的仅为一张而已。得端着视场角很小的长焦距镜头在树杈上寻鸟。当然，打鸟主要显示的是丝丝缕缕的羽毛和传神的眼睛。还得凭运气和手气。家里吃饭的人少，买的大米小米包谷糁不当心就生虫了，就只得拎下楼倒在草丛里的下水道铁盖上喂鸟，鸟不怕吃虫。

而我们小时候，比如1966年在粮站买的高粱米小米也都生虫了，虫子藏在高粱米粒里，淘米看不到，熬米粥时锅里水开了，水面飘着一层白色的虫子很恶心，就像小蛆一般，没办法也得吃。倒掉就得饿肚子。睦邻韩伯说，这粮食狗适不知道在仓库搁了十年八年了，闻着都有呛味。权当给咱弄荤菜了吧。当年没维权一说，所有事都得吃哑巴亏，没人敢说什么。

还有，80-70年代买的所有大米小米，做饭时都得浪一下，把沙子浪出来。买回家的豆子下锅时也得摆开挑一挑，不然囫囵下锅的话沙粒会蹦牙。饿极了嚼到沙子也舍不得吐。

这种奇怪的现象在80年代中后期就没了。老人说，沙子都是粮仓的人混进去的增重的。想起电视剧《天下粮仓》有这个桥段，说的是清朝的腐败官员，给官仓的米掺假，掺水掺沙子掺白灰，米大人让王连升生吞沙子，不吃就当场砍死。实则建国以来我们买到的米都混有沙子。但当年粮食紧缺，买到的很快就下锅做饭了，没法搁置很久。而买到的米都是陈米。60-70年代很久一段时间，城市居民定量的27.5斤，其中40%是杂粮，北方户籍者不供应大米，照顾南方户籍者，每人每月供应5斤大米。北人爱吃面，南人爱吃米。当然南方人支援大西北到了北方，没米吃也得将就。当年西安市各大国营食堂、合作食堂的米饭价格为0.25元+1斤粮票，和蒸馍的价格相同。但不是谁都能买的，得托关系走后门。

当年各大食堂立了规矩，光买蒸馍米饭不成，得搭配炒菜。因粮票里含有40%杂粮。穷户人家哪有钱在食堂买菜。当年骡马市的东亚饭店最便宜的一份炒菜青椒炒猪肝，也得0.36元/份。而我们家贫，买菜都买论筐处理的白菜叶子，当年安居巷对面的菜铺子里5分钱/筐。挑好的炒菜供人吃，烂的冻坏的菜叶子剁碎喂鸡。

50年代-70年代，父亲月薪74元、母亲月薪32.5元。我们一家大小8口人每月的日用也仅仅靠这么106.5元而已。包含油盐酱醋、茶叶、房租、水费、电费、煤、火柴蜡烛，还包含四季衣裳。月月寅吃卯粮，真不知当年是咋熬过来的。当年看病取药不要钱，只要挂号费5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