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旅昆明看病记【严建设云南游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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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胃病是年轻时饥一顿饱一顿吃坏的。那时饿饭1-2天都习惯了。有东西吃时就猛吃,经常吃得肚子饱胀不过。当然饿肚子时间多些。饿的滋味很不舒服,见啥都想吃。上世纪60年代的粗粉包谷面、豆腐渣、麸子、菜根,野菜逮啥吃啥。包菜跟又苦又辣,煮熟后非常难吃。最可怕的是麸子,那东西蒸熟后闻着挺香的,吃进肚子拉不出来,得用冰棒棍挑。所以我们小伙子们都被骂成饿死鬼投胎转世的,我家男孩多,那年月几乎没啥副食,定量供应的口粮根本不够。议价粮买不起,所以只要有熟粮食制品,都想拼命吃。包谷面虚糕发霉长出绿毛,烤烤吃,面条稀饭馊了,搁点碱面煮煮吃。母亲在单位食堂谎称喂兔子,拿回成袋的菜根,也煮煮吃。喉咙里经常发酸,酸得狠了,转为辣呛的感觉。赶紧找自来水龙头下,大喝一气自来水哄哄肚子,把酸辣感觉压压。
老胃病害了我40多年,每年总得剧痛2-3次。每次都得去医院打6542,也就是颠茄吧。治疗过无数次,药也吃过无数,均不管用。此次旅滇,没料到当晚胃病犯了,只得先去寻诊所打针,1针不顶用,再来1针。然后开了点药带回房间服用。玫瑰湾有个黄大夫诊所,感觉人还不错,自称是副主任医师,就在他处看过了,花了24元。那女护士打针不疼。当时顾不得疼痛瞎拍了几张照片。
晚餐时麻栗坡县委彭辉书记来了,详细询问病情、号脉,侃侃而谈,说出的症状十分准确,我所经历的任何一位大夫都没他说的详尽,马上吩咐人去买药。怀疑他曾罹患过胃病。很快买来了斯达舒和陈香露白露片。大家很关心,纷纷询问,我虽有点萎靡却颇感温馨。这个感觉能令我想起幼年。每次生病发烧躺在家里,忙碌异常的父亲会坐在我床头,伸手摸摸额头,从口袋里掏出特意给买我的1两粮票的饼干。那年月1两粮票可买到不到2两饼干,价格是0.54元+8两粮票/斤。
宾语告知偏方,说每日咀嚼3粒花生豆,不出数月即可痊愈。那两天我面对满桌子美味佳肴忍饿,目睹虎背熊腰的黄胜友咔嚓咔嚓呼噜呼噜大吃大喝,觉得自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