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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前老西安的故事(原创-连载59)

(2007-07-09 14:00:43)
标签: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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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8】严建设的小说散文杂
    40年前老西安的故事(原创-连载59)那时候我俩似乎比谁都笨,别人玩的游戏大都不会,只有滚铁环还可以。用粗铁丝拗一个有柄带梢勾的东西,套上箍木桶的铁箍向前走,很简单。那时候大街上行人很少,尤其是夏天的中午,马路上几乎没一个人,很适合滚铁环。除此外,就能同几个女生坐在地下,用粉笔圈“天下太平。”

    若遇见小同伴被父母喊回家的,我们心里别扭气不过,感到似乎遇见叛徒失信了,心里有气觉得应该讽刺他们一回,就七嘴八舌,念念有词:

                      白天游四方,

                      黑咧点灯补裤裆。

    小街上的路灯经常坏,晚上黑得对面不见人。我们如果玩官兵捉强盗、官打捉贼、木头人和捉迷藏之类的游戏的话,其实也愿意这样黑着。由于黑,所以经常有人随地小便。有个姓赵的赖皮老头,长得歪瓜裂枣的,眼睛老眯着不大睁开,据说得了花痴犯瘾,每天趿拉着破鞋靠在树边,手塞在裤裆胡抠,头发脏的像毡,蒜头鼻子通红,一脸眼屎鼻涕,流着涎水。凡遇见过路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要是年轻漂亮的,就一溜歪斜故意朝女人怀里撞,趁机用手摸奶子,撞了以后自己憋不住就随便站在路边树坑撒尿,经常来不及就尿裤了。被撞的多半躲开跑走,有些胆大的则会恼了,面红耳赤地骂几句。但也有陌生的大姑娘小媳妇反应不过来,以为他有病,反而好心肠去搀扶他:叔,你咋了?我的妈呀!赶紧上医院吧?——谁家的大人?

    这情景我们见得多了,既反感也觉得可笑,就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外号,一见他,均一律把他叫做“碓司令”。后来,只要有人喊“碓司令”一旦被他的女儿听见,就立即撕破脸皮破口大骂,脏话满口难以入耳。被他儿子们听见,就立即扑过来和你厮打拼命。打不过,又不肯认输,我们便齐声大喊:

                       老赵,老赵,

                       站到门口尿尿,

                       我拿手电一照,

                       把老赵吓了一跳。

    喊完立即就跑。跑不及被他逮住的,只得听凭他来个老婆端灯或者老黄牛上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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