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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蛇

(2014-11-05 18: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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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一听到蛇这个字,就禁不得要打一个寒颤。

  儿时,蛇不是与美女连在一起的。那时候,孩子们去的地方是草丛、水沟、房檐屋角,在那些地方,时时就有一条蛇无声无息地一闪而过,小小的我,差点就没有踩着它,内心里的惊骇,自是无法形容的。
       在我对蛇的记忆里,它老是在我疾步行走时猛然出现。那时,它正抬着头,眼睛里闪着诡秘的光,死死地盯着我,粉红的小舌探吐出来,微微地颤动……
       对于蛇,孩子们大多是害怕的。有那么一次,我们几个孩子搬着梯子在我家屋檐下掏麻雀窝。鬼才知道呢,金钟竟然从麻雀的窝里掏出了一条伸着粉红色小舌的长虫。我们慌作一团,金钟也面无人色地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后来,学习鲁选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才知道还有美女蛇,先生没有说美女蛇的样子,只说了与我相似的害怕。恰巧那时,我正在读《聊斋志异》,那上面就有狐、蛇之类的仙子。只不过,《聊斋志异》里的蛇是不吓人的,相反,倒有些楚楚可怜了,甚至比人还要有人性呢。那我应该相信谁呢?是鲁迅先生还是蒲老先生?还是蛇与人一般,本就有好坏之分呢?
       儿时的夏日,我时常看见蛇从过道的这边爬到那边去,父亲说长虫过道要下雨了。果然时间不长,就下起雨来,咦,还真灵验!要是在院子里突然发现它时,因为厌恶和惧怕,我就想把它弄死,父母不让,说这是神灵之物,我们家园的佑护神,把它哄走就是了,不然,是要遭报应的。也就是自那时候起,我开始相信神灵了。至于降罪不降罪,我只听说过,却没见过,但在我们乡下,蛇与人,两不相犯,这确是实事。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蛇已不似先前那般害怕,但也没有去侵犯它。我想,蛇与人本就是这个世界上两个不同的物种,不过,一强一弱而已,无论哪一方,何必都想以己之长去欺彼之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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