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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记忆里的温馨和忧伤

(2014-08-31 10: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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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屏风

  在乡村,我唤它作影碑。
  走进大门,首先是它映入我的眼帘。
  因为出身,它不像大户人家的那般大富大贵、雍容典雅。它是由旧砖块或者土坯混搭而成,正中间还贴着春节时红色的福字呢。
  你看,影碑背面的葡萄藤蔓已经在它的上面交织着爬满了。
  其实,我更愿把它看成是一面古老而世俗的神灵之墙。多少年了,它一直抵挡着世俗的风吹雨打,听老人讲它也能镇住地下的妖邪鬼怪,驱灾镇魔佑护着儿孙平安多福,这是神话吗?是,又不是。
     既然它在这小院的风雨中屹立了多年,那就继续让安宁与幸福在这影碑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弥漫……

福倒了

     贴完春联后,我就把那一个个的福字贴在了墙中间。
     不知从何时起,有多少人家开始把福字倒着贴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源于何处?
     我偏不!从年初到年尾,我们不是一直盼望着那个大红的福字吗?好不容易盼来了,为什么还让它倒过来呢?那样,你一年的福啊岂不就都倒着流走了吗?
     还有,我见过几个不识字的人就是倒着看书看报的,反过头来,还埋怨书报上的图画怎么都是倒着的呢。
     就让福字端端正正地贴在墙上吧!你看,它这不就到了吗?而非你贴的那样倒了。
     福倒了,生活不也倒了吗?

旧砖房

     风风雨雨,几十年就过去了。这个小院里的一切大多都已不在了。在的,也已衰老,凋零如落花。
     大爷爷大奶奶不在了,奶奶不在了;石榴树不在了,大黄牛不在了,在的,唯有那几间旧砖房。
     父亲说要推倒翻新一下,我说就这样吧,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呢?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的记忆也渐渐模糊起来,能记住的也就这么一点点了。你看看,唯有那几间旧砖房里面还顽强地藏着我的回忆,而它,正窜着温馨而伤感的小芽芽……

牛棚

     牛不在了。
     臭烘烘的牛粪味不在了。
     牛棚里,唯有蜘蛛辛勤劳作,你看看,那盘根错节的蛛网在棚内四处交织着。
     没了牛的相伴,小巴巴狗也寂寞了;
     没了牛的相伴,牛车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没了牛的相伴,牛棚也就徒拥其名……
     哦,围绕着它的一切,都是那么空虚了。
     此时,自过道里传来了一声长长的牛哞,它,唤醒了我昏昏欲睡的往事。

石榴树上的蛛网


     石榴树死了。
     死了的石榴树没了绿叶。慢慢,也就成了枯木。枯木,自然也就无人打扰了。
     这棵不幸的树!
     不幸的石榴树对于蜘蛛却是幸运的。因为无人,蜘蛛才得以安心结网。
     风来了,吹一下;雨来了,淋一下。蜘蛛,亦如我等,它也在蛛网上观赏这个世界的风雨。
     时间久了,它把这棵树网络的密密的。你看,这里一片,那里一片,到处都是它辛勤劳动的成果。偶尔还有一两个网上遗留着尚未享用的苍蝇、蚊子……
     没有绿叶怕什么,只要树在枝在,蜘蛛就不停地辛勤吐丝结网,对于这些小东西来说,这无人打扰的枯木实在是一个幸福的世外桃源了。

大门
 
  它开开关关。几十年来,我自此进进出出。
  屋老了,几经修葺;人老了,行将就木;门,也老了。只不过,老了的门,依旧为我开着,随时欢迎我的归来。
  进了此门,就走进了模糊的记忆里。走走、嗅嗅,处处弥漫着一片温馨。
  出了此门,面对开阔的远方,内心却是那样依依难舍。
  此门无关生死,此门写尽离散。
 
小巴巴狗
 
  若是有陌生人突然闯入,它就凝神站立,怒目圆睁,以一种威武的姿势狂吠着抵制。
  若是儿孙们突然回来了,它就蹦蹦跳跳,眼睛眨着,尾巴摇着,以殷勤的姿势,用语无伦次的声音狂吠着问候。
  有时,我真不明白,我与妻儿一年也就回有限的几次家,而它,这讨人喜欢的小巴巴狗,凭着什么就能准确快速地认出我们这些不常回家的小主人?
  不用解释,也无需解释,的确就是这样的,无论黑天白昼,这常常撕扯你后裤腿的小巴巴狗总能认出哪是它的主人,哪是一些不速之客。
 
石榴树
 
  院子老了,石榴树也老了。
  院子几经修葺,那棵石榴树的枝干也陆陆续续的断裂了。
  今年春上,在石榴树的根部终于又发出了新芽。我不知道这是它的第二春、浴火后的重生?还是人生暮年的回光返照?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都必须正确看待。但,人生的悲喜难免,毕竟在我前半生的时光里,它给了我太多的欢乐、温馨……
 
老屋
 
  尽管拥有同一个姓氏,但却有不同的名字。比如哪间是我的哪间是哥哥的,哪间是爷爷奶奶的那间是父母的。
  走进每一间正房,恍然发现那都是我梦开始的地方。而在两旁的偏房中,那角落里或盘根错节的蛛网上,到处都散落着一些有意思的往事,一旦你拂去那些岁月的尘埃,它就会微笑着走出来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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