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儿》——刊于2010年7月25日《淮海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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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在我老家那四百来口人的小村子里,几十年来就出了连寨伯一个教师,而他的三个女儿却都笨得出奇。用我们小村人的话说就是:一家人的聪明才智都被他一个人占尽了。
我与他的小女儿自小是同班同学,她次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初二那年复课,好不容易考了倒数第二。此后不久她就接班去了县城一家棉纺厂上班。最笨的要数他的二女儿,小学三年级没读完就辍学了,很早就去了县城上班。唯有他的大女儿一直坚持读完了初中,但却给大家留下了一个笑话。在我年少时,连寨伯就给我讲过多次——该升高中了,连寨伯的同事领着包括他大女儿在内的三十名学生参加了中考。过了一段时间考试成绩就出来了,那同事看完成绩回来后趁着酒兴地连寨伯说:“今年考得真好!考得真好啊!”连寨伯忙问:“怎么个好法?”那同事说:“三十个学生考了二十九个,仅剩下一个。”“剩下谁了?”连寨伯关切地问。“唉,就剩了咱今改。”那同事叹了口气说。今改就是连寨伯的大女儿。在连寨伯反反复复对我讲这故事时,我分明看见在他的脸上流露着无奈与失望。
我与他的小女儿自小是同班同学,她次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初二那年复课,好不容易考了倒数第二。此后不久她就接班去了县城一家棉纺厂上班。最笨的要数他的二女儿,小学三年级没读完就辍学了,很早就去了县城上班。唯有他的大女儿一直坚持读完了初中,但却给大家留下了一个笑话。在我年少时,连寨伯就给我讲过多次——该升高中了,连寨伯的同事领着包括他大女儿在内的三十名学生参加了中考。过了一段时间考试成绩就出来了,那同事看完成绩回来后趁着酒兴地连寨伯说:“今年考得真好!考得真好啊!”连寨伯忙问:“怎么个好法?”那同事说:“三十个学生考了二十九个,仅剩下一个。”“剩下谁了?”连寨伯关切地问。“唉,就剩了咱今改。”那同事叹了口气说。今改就是连寨伯的大女儿。在连寨伯反反复复对我讲这故事时,我分明看见在他的脸上流露着无奈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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