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农村出身,但却从没有放过羊。当然牛也很少放。记得当年农村承包改革分田到户时,我年纪还不大,家里请人来耕田,早上必须给人家放牛。我总是将牛的缰绳远远地拿着,牵着牛到路边吃草。牛有一个特性,你牵着它,它就不吃,跟你走,它一走,我也只好走,有时候一早上就是牵着这头牛在乡间的小道上散步。回家后,牛的肚子比我显眼,瘪瘪的。接着便是家人的一顿训斥,只好拿起镰子,带上草筐,去割些青草来,将功补过。直到如今,我依然是害怕牛:那两只弯曲威猛的牛角。羊呢,我们家乡那时根本就不养这玩意。如今有个别人家喂那么一二头,纯粹是用来打牙祭。
为什么想到放羊呢?昨天,也就是4月18日,我在宁乡某温泉疗养院参加会议。出门在外,我一般会带三二本杂志或几份报纸——用来打发寂寞的时光。头天晚上我在床上看报纸的时候,看到有篇文章里说到了这样一个放羊与管理国家的故事,读来很是有些味道:说的是皇帝带着大臣出宫,结果迷了路,皇帝就问分管这个地段的大臣路该怎么走,大臣不知道,结果旁边一个放羊的小孩却告诉了他们怎么走。皇帝说,你这个当大臣的还不如一个放羊的孩子,然后问这个孩子,你知道管理国家吗?小孩说,我知道,就像放羊
一样,羊怎么走你跟着就行了。这个皇帝恍然大浯,原来管理国家就是放羊。
当然,管理国家肯定不是放羊那么简单。转述这个故事的作者就放羊谈到了爱情。她以为爱情中,管理男人要象放羊一样,把男人当成一只羊来放,他走到哪里,你都站在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的不远处,他可以散步,可以吃草,可以作一切他想做的事,甚至包括和漂亮的母羊调情——只要他知道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那么,以往男人觉得有快感的偷情就变的索然无味。假以时日,这只多情的公羊就会乖乖地跑回你身边,改邪归正做绵羊。
我感觉写这篇文章的女人是比较懂得男人的心思的。男人与女人本是矛盾的统一体,构成了这个世界上永恒的风景,但风景的主题确实多样:坚贞不渝者有之、白头偕老者有之、半途而废者有之、移情别恋者有之、暗度陈仓者有之、偷鸡摸狗者有之……面对这些“者有之”,我们或赞赏、欣羡,或叹息、扼腕;或鄙夷、不屑……总之,一对对或聚或散或飘移不定的“者有之”就在这些目光、话语、行为中,将日子消耗掉,走向生命的后花园。但是很少有人去透视背后的一切,很少有人去问几个为什么?
虽然说聚散离合皆是正常,看起来是再自然不过的行为。其实,很多的时候,一切本应掌握在我们手中啊。散的本可以不散,离的本可以合起。就像写那篇文章的女作者说的,女人对待自己的男人,把他当羊放,最后的结果呢?可问题是,有几个女人在生活中有如此的智慧、姿态和气度呢?
我很欣赏文章的最后几句话:想做笑到最后的女人,就要付出最多的代价。听起来有些惨烈,可感情的世界也是弱肉强食,正如曾热播的《金枝欲孽》里皇后的一句名言:想赢得最多,就要先学习怎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