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交。”“可以。”儿子伸出小手指和大拇指,同样地,我毫不犹豫地伸了出来,一碰。OK。“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爸了,有事别烦我。”
这是昨天的事。
“不绝交了,好不?”“不行。要恢复,必须行复交礼。”“对不起。”这三个字总算从比皇帝还难开的金口中挤了出来。这一刻,我内心有一种胜利者的滋味:看到底谁比谁狠。
这是今天早上在上学的车上发生的事。
从上周末搞卫生开始,儿子和他妈就组成了“统一战线”,对我这个所谓父亲不屑一顾,对我搞卫生什么的干脆是嗤之以鼻,仿佛我比佣人还不如,是个十足的洁癖症患者。
不被人理解就自己理解自己。偏偏我又不是那种人。当年能做好学生的工作,但很少能做通儿子的工作;现在能说服不少别人,但很少能说服自己。
记得前天晚上,他们母子俩将个宽大的床铺占去了三分之四。儿子朝我一个白眼:“去年还是十五楼,党委工作部※※,今年就到了11楼,农电工作部※※,我看你明年就只有到2楼,搞物业管理,扫地去。”弄得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不过,我这次是坚持了一条的,原先被儿子忽悠周末要买不多于7本漫画书的我,因此而比较坚决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原以为拒绝会出现什么大的风暴或问题,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无非半夜回家,没有人喊“爸爸”或“※※※”了。反正受白眼多了,再多几个又何妨?反正家庭地位不高,再低些又不影响什么。
越是不理睬他们。我就感觉他们越是想理睬我。尤其是儿子,他那些小心眼还不成熟,玩得过老子吗?于是,今天早上当只有我送他时,一边走一边就在嘟囔:“你还欠我的东西。”“我什么也不欠。我又不是你的爸爸。”“你答应买漫画书的。”“我不是你爸爸,你找我干嘛?你找你爸爸去买去。”哼,就要这样。结果呢?就出现了车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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