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电力新村医务室会有人值班,结果无数个电话打过去,要不是暂时性设置为关机,就是通了无人接听(估计十有八九是在牌桌上了)。而这边的我已是鼻涕四流,狼狈不堪。没有办法,找到了原来的公司老总,这样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在老院子值班的医生。
吃过中饭,趁着客人休息的间隙,我打车去了老院子。因是熟人,又有领导打招呼,自然是热情。几瓶子药水下来,似乎有些感觉,临走时又带走了一堆吃的喝的药,还得给家里人预防才是啊,如果传染了,一家人都是我这个样子,那就乱套了。
硬撑着陪客人到下面转了一圈。看着那诱人的饭菜,却没有丝毫的食欲。
一夜过去了。次日又如期来到老院子。值班的是位小姑娘,一问才知来了不到一月。小姑娘蛮热情的。照着昨天打针的地方下手。这时,进来一位老伯,也是打点滴的。不巧的是,小姑娘这里那里的,抓着老伯的手,就是找不到老伯的血管。手上找不到,又想到了脚。但一切都不如愿。小姑娘有点紧张。我在一边鼓励她:不要紧,慢慢找。可搞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老伯突然问了一句:这药可以喝吗?老伯的意思是,打不进,我就喝了。药当然不是喝的。小姑娘束手无策。老伯只好提起药走了,说回去找人自个儿打。
我躺在病床上,正好电视转播NBA的西部季后赛:火箭对犹他。
突然间,我有一种幸运的感觉:我的血管一下子就找到了。
下午,有朋友电话约去城外吃晚饭。有车的我因不会开车,是朋友来接的。吃饭的地方可不能算城外,因为离城实在是不近。这年头搞新农村建设,路修好了,方便了城里人,开着车到处撞,找地方吃喝玩乐。我半开玩笑说:这样的地方你们都找得到,比我这个搞农电的还厉害呢。
几个人呼啦到山坡上的鱼塘边,想过把钓鱼的瘾。已是傍晚,起风了,哪里还有鱼儿出来上当。搞了十几分钟,悻悻而归。
因感冒缠身,我的状态很差。硬挺着喝了瓶啤酒。吃过晚饭,乡村已是一片漆黑。就着夜色,回到了新村。
今天上午,我又得去新村,接受最后的5瓶吊水。想不到还是那位小姑娘。一问,然来,值班的医务室职工都找借口没来,让她顶替上班。我想,值班的加班费是不是会给这位新来的小姑娘呢?恐怕不会。在领导那里,这些原本该上班的员工也许还会得到领导的一番表扬,节日不休息,坚守工作岗位。
今天运气可没有昨天好。小姑娘依然在残存的二个针头眼的四周下手。我没有在意,躺在床上看故事会。一会儿,负责的小姑娘来了,“噫,怎么肿了呢?”我扭头一看,不对呀?怎么肿了呢?小姑娘明白是针头没有插进血管,药水注进了肌肉里。我突然想起了注水的动物。如果不来发现,一瓶水下去,我是不是也成了注水的“动物”?
左手是不敢下手了。那就右手。按程序一针打下去,固定好。我却怎么左看右看都不对劲,又肿了。摁铃让小姑娘来,她也奇怪:“刚才针下去,有血回流,应该是血管呀。”我只好再次怜悯她:换个地方吧。打手背。手背上的血管粗些,看得清。其实我的心里想,手背上又没有多少肉,针打下去,肯定要多疼几下。
这次是没有问题了。
想不到的,昨天那位老伯今天也来了。“怎么今天还是你啊?”老伯满脸的疑惑,扭扭头走了。我在室内听见又有一位老同志,也是疑问:“怎么不是XX值班啊?”
因为门外张贴的值班表很清楚,今天不是这位小姑娘。她是在学雷锋呢。
针打完了。老婆破例开车来接我。在车上我给她讲了老伯的故事。我的嗓门还没有好,声音是变了调的。还没有讲出口,自己就笑得肚子疼起来了。老婆不晓得我要讲什么,又为什么这么好笑。待我讲完老伯的遭遇,学着老伯那句:“小姑娘,这药可以喝吗?”老婆也不由笑了起来。
担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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