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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暗算》三部中,多数人都比较喜欢第三部——《捕风》,包括我自己,因为,相对于《听风》和《看风》而言,《捕风》有直接的对抗,算计与被算计、玩弄与被玩弄,正与邪、真与假,一场虽没硝烟、但火药味甚浓、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比那些真刀实枪的战场厮杀,看起来过瘾得多。
不过,虽《捕风》最引人入胜,但最值得回味的却是——《看风》。也许爱情是永恒的主题,但凡与爱情沾上边的,尤其是爱情悲剧,总让人很难释怀。
安在天到底爱不爱黄依依?
我回想着安与依依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断:在数研所,依依主动要求答题,安为她的智慧和数学才华而震惊;在宿舍里,安与依依同吃一碗珍贵的肉,谁都舍不得吃,互相夹着菜,宛如一对情侣珍惜彼此的温馨;在去701的沙漠上,依依对着天空、沙漠兴奋地大喊,安非但没制止她,反和她一起尽情呼喊,因为有了依依,安才知道了什么叫放松的发泄,那一刻的她与他,那么和谐;在701,比赛算盘,安与依依棋逢对手,惺惺相惜;在办公室里,他们讨论光密,总是不谋而合,互相启发,彼此欣赏和钦佩……
我觉得,安是爱依依的,因为他没有不爱依依的理由。
虽然说什么爱你没商量,莫名我就喜欢你,虽然爱情从来都被形容为盲目,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理性,我并不赞成这种观点。爱是一定有理由的,而且我总是固执的认为,爱的理由是——欣赏。爱一个人,一定是源于欣赏他/她的某一点特质。帅气、妩媚的外表自是不必多说,但那也最多只能留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久看必厌。持久的爱,应该是因为欣赏这个人身上阳光的性格、创意的想法、突出的才华、缜密的思维、坚毅的个性、抑或是稳重的风格。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果真如此吗?婚姻不过是给爱情增加了一种形式而已,但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不再欣赏自己爱的人,那才是爱情内容的枯竭,才是真正的坟墓。
依依说,她对安一见钟情,我相信,安也是的。沉闷的数研所里,只因有了这个长相突出的女人散发出的阳光气质,才有了一丝活力和生气。依依有着温暖、爽朗的笑,在那些因害怕受伤害而将自己层层包住,活脱脱像活在套子里一般的书记、研究高材生之中自是显得尤为亲切和自然。安初见她时,分明闪过一丝眼睛一亮的惊喜。
依依的才华,更是将安倾覆。虽然安很爱小雨,但我自私的认为,他对小雨的感情一定没有对依依一般持久。小雨是安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但无法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安能在小雨那得到被仰慕的虚荣和满足,但得不到交流共同语言的快感,享受不到爱人帮自己建功立业的幸福。我曾把爱情分为两类,物理反应和化学反应。能够和睦相处的,是物理反应,但如果能共鸣、碰撞直至升华,那就是化学反应了。我想,安与小雨,应该算是前者,这种感情平稳,但安与依依,却一定能产生化学反应,这种感情让人兴奋。安曾在床上辗转,脑中只有一句话,依依是和我的爱人小雨很不一样的女人,她的才华与她的容貌一样出众。她是个尤物,亦梦亦幻,可遇不可求。
依依还有一种那个年代很难具备,即使是现在也弥足珍贵的女人味。她有心,给安写了21封密信,表达感情,也启发工作思路;她很会保养,打乒乓球时还对小查说,不锻炼就会长小肚腩;她很善良,在众人都在围观张国庆时,只有她一个人掏出钱帮他真正解决问题;她很简单,爱你就说出来,爱你就对你好,没有孤傲的矜持,没有无谓的猜测,她说:“我终于遇见了让我一见钟情的男人,我不想就此错过,悄悄地擦干泪水,继续此去人生后的孤独前行”;她很有生活情调,破光密的压力虽大,但她知道,加班加点只会让生活更加无味,喂喂小松鼠却是调味品,能点亮生活的情趣,激发生活的热情。无法否认,安虽然开始不能理解这位海归人才的洒脱生活,但却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她改变,有依依在的那段日子,是安最有精神和活力,最神采飞扬的时候。
依依是天使,但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恨安在天一再让依依绝望。依依虽不是凡人,但天使也有释放热情的度,尤其是当安对她说,让她带汪林走时,依依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懂自己,所以她只有放弃。可是,此时安却有不一样的回转,就连徐院长都对依依说,“他变了,他现在心里有你。”但那又如何,思念会过期,感情会挥发,即使依依没有突然离去,那份爱和情缘恐怕也是难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