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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北风呼啸过一次。外界,“生机昂然”这个词,我想应该早就枯黄了罢。
隻想著冬的好咧
北纬42度少,不算很北,可现今已是北风的居留地了。
在这里,四时被绘成不同的风格。如果交感神经还没有丧失功能,我就会在一个整的自然年度里,玩它个四种不一样的活法。
在大冬天,第一感觉应该是温暖。
就像嘴苦过更知道甜,许是这个原因。我居于此,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真真的知道——原来暖是这样的舒适。以往那个被春愁秋伤绑了票的小心房,彻底敞了开。
啥是我的暖?
记得在玉米杆垛里,挤一个窝,呼拉拉的北风吹在外边,阳光暖暖的晒到里边,合上眼,小睡上一会儿。尘土味,枯干的柴禾味,一并都应该属于甜甜的滋味。
还有被窝。棉花沉来红囍字。
灶坑,应该也是。
屋地中央的火炉子,也是。
当然还有——冻红的脸蛋被捂上妈妈温暖的手。
在隆冬,最不合适的有两种。一个是闲愁。因为冷会不时的环抱上你,若发一会儿呆,或是奢侈着放一整块时间去细细的想一个事,或一段忆相,在冬夜里那是不现实的,让人不由得闲不起来,就像一启程便遇到了刮风下雨的征兆,不得不生出放弃,放弃。钻被窝去也不行,困意又会以跑步的方式笼住你。另一个是眼泪。手冻木了,脚冻疼了,耳朵要冻掉,直想哭。有过在雪地里走的经历,小时候衣单鞋子薄,直到看到村口的老槐树了,才会舒缓一下被冻得难忍的冏态。眼泪不会缓解疼,只会模糊了前路,睫毛上那晶莹莹的冰珠珠儿呀。
已经有好几年了,没再到过那样的情节里。
不知道是生活抛弃了它,还是它从此便远离了我。
或许,它终究归属于一个陈旧的年代,我从中来,便经历了它,它却只留在了原地,不再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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