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年时(4)醉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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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键家酒炕桌酒味炕席归巢校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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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时,对于我什么是最美的事儿?
躺在老家的热炕上,微醉的,有感着炕席上的滚烫,眼前在晕腾,心却平湖样,和炕头的一只笨猫一样,一样的迟钝,没有思想,一样的懒惰,没有力气。
家一出门是条村道,向西二里地是一片杨树林,林边有个酒作坊。听老九爷说那个酒场是他爷爷时候就有的,他喜欢那个酒味,说绝比得过我的红花郞。它,我是回家必去的地方,是为了打酒来喝,去嗅一嗅久违了的乡酒味,还有杨林里的那阵清鲜的味道,林里边那一眼热泉眼的热气里去荡一荡,这都是我的一部分想念。
酒,很浓,味醇软。有的会说白酒是辣辣的,错,这酒入口是甜的,哈哈,可甜归甜,更是醉人的好东东,比酒精勾制的酒劲强上百倍。它会让饮者放松对醉的警惕,会被轻易的捉住,如捉来一只懒睡有腿弯里的猫。
吞九钱的一小杯,从嗓口,过食道,流入胃,那是一条子温暖,再张开嘴,吐吐气,荡漾出一阵妙妙的香。这就是俗来说的“一下子暖到了心窝里”。
我的酒壶也是很讲究的,是姥姥用过的,二两六,青花,民国时的货色。盛上家酒,刚好三杯。
我的炕桌也不一般的,爸爸不知道它的年头,他小时候就有,我小时候一直用。打小,我就守着这个小炕桌,总是最后下桌,吃也吃不完的就是我。我知道,拴在桌角的是我的乳名。
其实我不是很爱喝的,我也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更不是为了什么GP的酒趣,我所求的是一种安稳,是鸟归了巢般的那一份感觉。所以,每一回饮,我都会醉倒在炕桌的一边,猫猫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