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键

　　　　　　　冬夜无风时，我的思绪去哪里




　　进了腊月，年气渐足了。夜色是冰做的，风也却刮得人的思绪，只可留守在一窗灯火里。

　　最令我宽慰的是，今夜却无风，可我的思绪去哪里……

　　A.嘻水的浪花

　　我儿时的浴场有三个去处。有村背后的一条小溪，还有就是村东砖厂的掘土坑，再有就是小山底下用于蓄水的方塘，别的就没有了。小溪总不能忘，有时，回到老家，我还会绕到房后，去看下。
　　小溪在我的记忆里，是夏里跳动的浪花组成的，坐在河底上，浪花在背上，经过肩，打到接着的手里。
　　有时，不光是玩水，因为水里还有鱼，鲫子、块鱼（是我们给一种白鱼命的名），手抓网捞，叠坝淘坑，可玩不少。闪动的刺眼的阳光我还记得。
　　小溪是从小山里流出的季节河，流过几个村，从我家这注入大凌河的。小山是好的石料场，小时候，经常有采石人放起的炮声。
　　由于溪是山上绵延而来，溪底竟是细沙的，我渐大了，后来我也知道了沙的用处变大了，溪上成了建筑专用的沙场，河床也被彻底挖烂了，水积坑满。那坑里淹着过人，我就不能再去了。

　　B.苹果树园的犬吠

　　在记忆里继续收寻呀，十五六的我在苹果树里的奔跑过。时不时来的犬吠声仍可记得。
　　姑姑家承包了一片苹果园，十几倾地方，是一个树绿果红的世界。这片园子品种很杂，多是伏果，秋果只有小部分，比较一下，收益不是很大。
　　园子里没狗是不行的，有了它，果也丢着。
　　躺在苹果树下，阳光在叶子和果实间分割了，在眯着的眼里，星点般靓彩的在头上闪亮。在这样的阳光底下，在松软的野草上，我睡着过。
　　我有几次就是被犬吠叫醒的。
　　这个园子里有一种果，很亮眼，现在见的少了，红星，产量极高的，个不大，熟在三伏里。成熟时，色泽红润，苹果树时的绿被一层红给淹没了，是一幅火红的期待与快乐。


　　C.妈妈新拌的凉粉
　　
　　上学是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城，公路与火车都可以在一个多小时回来。
　　可，由于在校制度和路费等原由，我只是一月回来一次。
　　当时妈妈脸上的笑还是年轻着的，那么灿烂，快乐也是快节奏的，一会就从屋里去了屋外面。
　　那几年，雨量充沛，家园子的菜长的很好，尤其是黄瓜，长结满架。那时候我是不饮酒的，吃的自然多。吃的最下饭的有一个，凉粉。
　　凉粉，是快小豆腐块状的，８厘米左右的立方形，淡青绿色，如玉样的脂地，半透着。它做的是拌黄瓜丝的，新摘的黄瓜在井水里浸一会，插丝后，凉粉切小方快，去地里拨两棵青葱，来碗妈妈亲手酿的家酱，拌起来，好吃，回味，那是什么味道呢，我好象还记得。
　　有一回，我起的早，回的早了些，妈妈很高兴，却在说，今天那个人没来呢。这我才知道，卖凉粉的也知道，正午里，会从我家门后过下。
　　想起那段回家日子，想到了妈妈，想到了她为我买好的凉粉。

　　D.洗脸盆里的鲤鱼

　　“上班了，赶紧收银子啦……”
　　在上班的当天，我就住进单身公寓。居室条件不好，阴面，上下铺，有点潮湿，三个男人住着，是脏乱差的集合。
　　酒是从这间房里练就的。他俩都是名校出来的，一个家在赤峰的，一个来自不远闾山脚下，可他们有个共同点：是酒呀，长喝长醉。
　　好醉的只有我。醉了，就爬上床，睡。
　“⒊啵上班没多久，就有了好名，是“一平（瓶）”，单位一把手是要酒量的，他工作麻利，又善交际，很受众爱，经常红着脸回到床上。
　“闾，初在基层实习，专业方面他很强，班组长也十分客气，家的桌子常为他摆上，聊了工作聊家常，也点聊个七八两的。
　　我也不便说的，同学在附近有个烤食店，我就经常喝在哪。
　　一提酒事，我是很有兴致的。
　　单位一次搞福利，发一筐苹果，也没拿家去，就吃掉了。空筐没有扔，阿赤说，用它来装瓶子，做我们哥仨的“喝量计”。
　　醉了做什么？经常班上有几个也去我寝室的，饮到点上了，会要我在地上铺张生宣什么的，狂乱弄墨，赶学张旭，哈哈，有时还点被逼着逆书倒行。酒过量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当然在单身的酒事里，有着令我最难忘的。一次我从家刚回，进了寝室，看到我的洗脸盆里，噼里扑通的游着一条鲤鱼，阿闾端着洗净的菜板告诉我，要喝一顿，就等我了，那鱼都养一天了。
　　醉了，自然是够衰的事，但，对我，有时糗还会带着些心动的记忆。


　　……
　　

　
　　（太稚气了我，不写罢，写也是夏天的记忆，与冬的夜月本无关联呀。可它，不知怎的，就确实存在了我的键下，一如品茶的享受，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