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感冒,鼻涕流不停。期间又去了趟绍兴,正是春寒料峭时,现在回忆那两天,记忆都好像被冷却了一般,冻的直哆嗦。
燕是姐姐的驴友,青海初识,聚过绍兴,又一起去了广西。虽然除此之外没有机会见面,但是曾经一起“在路上”的经历,让臭味相投亦或志同道合的人即便不能时时相伴,也依旧可以成为彼此值得珍惜的朋友。慢慢的,在朋友圈里,一来二去,她也成为了我的朋友。一直说要见面,终于上周成行。
燕是绍兴人,嫁到广州,曾经的南航空姐,老公是南航空客320的机长,过着滋润幸福的日子。一直没要孩子,被妈妈催急了,辞去了工作,准备生娃。可是真的开始要孩子了,却一直没有怀上,最后找了老中医调理,怀孕了,还是双胞胎。去年此时生产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辛苦。形形色色的保姆,两个娃娃的各种状况,以及拼命飞着国际航线赚奶粉钱,长期无法在家照顾的机长大人...燕的头发都花白了...
终于见到燕,还是平时里聊天的那个女汉子,但是多了太多的疲惫。她对我和姐姐说,生了这两个孩子,就一定要全力照顾好她们,但是如果上天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选择不生。这样的话虽然矛盾,但是却非常非常的理解。养育孩子的牵挂,真是太揪心了。
两天里,只第一天借着给双胞胎过周岁生日,我们在乡下一起吃了两顿流水席,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姐姐两个人自己安排,燕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分分钟都得照顾着孩子,她不停的和我们说抱歉,大老远来一趟,却不能好好的陪我们。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唯有一句彼此宽慰的话:慢慢来,我们来日方长。
看看燕,再看看我们自己,我和姐姐竟也对坐无言。高晓松的那句苟且与远方之说,近日红遍中国,我们都在为了心中的远方而深陷苟且,但愿,努力之后,可以真的达到远方的彼岸,而不是在苟且中迷失。
去绍兴的路上,听老李的“理性与感性”音乐会现场版。再插播一首“山丘”
现在去绍兴有了嘉绍跨海大桥,太方便了,两小时多一点就能到。
打电话给燕,说要到了,她惊呼,你们是飞过来的吗?
吃完大毛二毛的生日席,便在油嘎嘎的桌子上开始喝茶。
围坐着的未必都是喝茶之人,一人一摊葵花籽,嗑的噼里啪啦作响。
而我依旧淡定的从茶篮里掏出茶具,给我们叁泡壶有滋味的黑茶。
佩服自己...
下午越坐越冷,雨也停了,便出门去走走。
山里的空气真好,走在山路上,一路打着喷嚏,擦着鼻涕。
姐姐和燕踱步走在前面,我拍下那一刻的她们。
刚刚身子走热,燕看了眼时间,一声令下:二毛要喝奶了,回去!
晚上回到市区的酒店,洗了澡,终于把自己给解冻了。
解冻舒坦后,继续和老姐对坐饮茶。
第二天,天晴了。我们住的酒店里宛委山的樱花林不远,于是一路走过去赏花。
平日里的宛委山是各大幼儿园,小学,中学的春游之地,还没到,便能听见孩子们高分贝的喧哗。
那里游客少,清净,最主要居然还有空着的长椅。
后来知道为什么没人在此久坐,因为实在太冷。
我们出门前泡了菊花茶,备着路上喝,结果,姐姐居然包里翻出了两个白瓷杯,而我恰好又背着bose。
于是,樱花下,长椅上,杯套摊开,撒上些许樱花花瓣,倒上菊花茶,点燃音乐...
这个简易的茶席并非刻意为之,但却恰到好处。
下午我们去了兰亭。
我和姐姐都爱听蒋勋的文化解读,这些年,也跟着他的脚步去了不少地方,
柬埔寨,清迈,台北,以及这一次的兰亭。
虽是去兰亭怀古,但是此时的兰亭已然不古,曲水流觞成了旅游项目,只能远观而无法亵玩。
把照片的颜色调的旧旧的,走过的路在心里怀古吧。
最后选择这个湖心的亭子,继续喝口热茶。
喝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