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去广州出差,为了会小马,当晚移师深圳。
南山华侨城的绿荫如盖,白兰香氛扑面。小马总是找得到这么好的地方,自己享受了,还捎上我,让我羡慕,嫉妒...这些之后漫笔再叙。
临走的早上,接到他的电话,让我稍等,有东西给我。站在城市客栈的门口,他捧着橘色的盒子给我送别。
到了机场,迫不及待打开,安静美好的“一拈红”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一拈红
荷瓣脉脉
这世间的尘
世间的染
若不为情深
怎能含羞
一拈红
这是琉璃工房·透明思考的作品。在回上海的飞机上,翻阅机内读物,恰巧遇见《脱离红尘的禅悟》这篇文章。总是觉得相遇,无论是遇见人,还是物都是需要缘分的安排,这一次便再次验证。
这篇文章不错,摘抄如下。
《脱离红尘的禅悟》
这是一个把文字刻在透明思考里的书店。我们去看书看琉璃,或者去喝一杯的时候,也可以看见主人杨慧珊和张毅,在泰康路上,牵手散步,是一对亲人。
玻璃幕墙,一湾水,几只鸭子,一个木质的露台,推开门,温暖的灯光下,琉璃制品,如同花之精灵,一团一团,自在灿烂瑰丽;参与其间的书籍,成全了琉璃无尽的平和与悲悯。
挑一个位置坐下,一碗南瓜汤或是一杯咖啡,几篇全麦杏子吐司,椅子背后一排书架,一伸手,抽出沈从文的《中国丝绸图案》。这位从湘西边城走来的才子,写出《边城》和《湘湘行散记》的文学家,在无法写小说的时候一,一转身走进了故宫。于是,哄抢黄瓦间多了一袭无言的长衫。二十几年后,一本《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成了沈从文寂寞的结晶。
剩得半杯咖啡,又看了一本张光宇的漫画《民间情歌》。张光宇笔下的男男女女,率真,热烈,欢快,恣肆,欢喜得不得了。这都是主人自己喜欢的书,读过了,从家里的书柜搬来,与另一个碰巧来这里的人分享。
这要说到那一对璧人了——杨慧珊和张毅。
白先勇的小说《玉卿嫂》,女主人公是,白日素面朝天,黑暗中纵情和恣肆。爱失去的时候,她用死亡占有。电影《玉卿嫂》中,杨慧珊扮演玉卿嫂,有这样一段戏:
夜。
玉簪滑落。杨慧珊漆黑的长发披落下来,仰起的脸庞闪闪发光,杏眼里,露出满足和狂喜。
导演张毅被杨慧珊的表演点燃,魂不附体。
爱是忍受痛苦,被爱是引发痛苦。
张毅说,离婚时另一种情感的故事,面对孩子,故事就难写了。犹如蜜罐存放在一碗清水里,蚂蚁闻到还是要往里去。主人注水并不想招蚂蚁,可又怕蚂蚁落入水中淹死。悲喜交集,张毅不知如何是好。
命运不是雄鹰,是耗子,空间很小。无论如何,是待不下去了。离开始发地带,张毅和杨慧珊去了美国。
他们给自己找到新的生存的方式:一座庙宇——琉璃工房。
爱,是一种觉悟。
杨慧珊从此把欲海沉浮换做了布衣土褂,在工房里,潜心制作菩萨。她把菩萨的大善,做成琉璃的灵魂。
一日日苦心打磨,等待的是菩提和涅槃。
18年度过,终于完成金生大愿,练就粉彩千手千眼观世音,被敦煌研究院永久收藏。编号为“敦煌493窟”。
杨慧珊的琉璃菩萨,是杨慧珊的前世,只要去唤,琉璃立即应声裂现。
上海宅心仁厚。杨慧珊和张毅把琉璃工房搬到上海,把琉璃经营的风声水起。
琉璃,透明的易碎品,他们和琉璃经过了炼狱。
过度透支,几次了,张毅发病,是凶险的心肌梗塞。每一次,他都从死神那里逃出来。张毅道:20岁,爱字脱口而出,现在已经不敢说。人生诸多不安,只有加倍珍惜当下。
书看累了,暂且搁下,上得二楼,在一尊一尊佛像的身影照耀下,燃一柱沉香,颂几句经文,在《苦-智慧-厄-慈悲》的作品前,体验脱离红尘的禅悟。如此这般,走完琉璃工房25年的漫漫修持,体内了却了期待,只剩得安宁。
回家时分,买一枚蓝莹莹的药师佛琉璃挂件,或是一本张大春的书,留待下一次旅行的时候阅读。走出门外,心中有鸟儿一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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