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镇  情  丝(4)

文/王德成(天柱暖雪)

四

    “你后悔吗？腊梅。”事后，他问。

    “不后悔”，她温柔地说，“我愿意。”

    于是又有了第二天的第二次。

    在厂里，腊梅有个好姐妹叫满芝，满芝的爸爸是个搬运工，挺辛苦的，满芝的妈妈原先在镇上一个小五金厂上班，现在厂子接不到活了，基本上停了，也发不出工资。也许是不如意，竟赖上了麻将，究竟是技术原因还是手气不好不得而知，只知道总是输钱，家务也做得少了，一切全靠她爸爸，上班出苦力，下班做家务。有时外婆心疼她，就做点好吃的叫她去吃。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满芝的外婆让她晚上去吃饭，满芝叫上腊梅一起去，吃过饭，两个小姑娘帮助外婆收拾好，一起到街上闲逛。他们一起去了他家，他妈妈说他晚上去帮他姐姐看小店了。

    田永敬的姐夫是区中学的一名老师，姐姐没有工作，就自己在街上租了一间屋子开了个制衣店，不是裁缝制衣，是用“克丝米”制成线裤或上衣的那种，半机械化的，一台制衣机大约1米5的样子，用单手左右拉动来操作。姐姐还带着一个3岁的女儿，这天有事全家一起回女儿农村的爷爷家了，晚上回不来，姐姐就叫他晚上帮着看一晚。

    秋天就要过去了，镇上的夜很静，年纪稍长一点的到了九点就几乎上床睡觉了。三人在店里闲聊着觉得挺闷的，这时远去隐隐约约传来音乐声，那是从在镇子上街头新开的一个舞厅里发出的，音乐声就像一只伸过来的手，诱惑着三颗躁动的心，于是他们一起来到舞厅，舞厅是收门票的，每人5元，茶水收费，但有小姐免费陪跳舞，如果坐台那也要另外收费的。来这里的一般都自带舞伴的。年轻人就是聪敏，虽没有经验，也很快被这种氛围所接受。这里的时间就是走得很快，等舞厅放到萨克斯曲《回家》时，他们才意识到快12点了。

    厂子的大铁门已经锁上了，腊梅回不了宿舍，满芝说，那就去我家和我一起睡吧。回到家，家人都睡了，灯也都关了，只好叫门。为什么要叫门呢，原来镇上家家户户都有习惯，对外都是双开木门，关上后都是从里面用门闩插上的，外面开不了。满芝喊了好几声，才从旁边的窗户传出懒洋洋的声音：“你又到哪里疯了，给你交钱到厂里干活，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疯了！”是妈妈的声音，“这么晚了你还回来干嘛？”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门，腊梅说，我们走吧。

    无处可走，他们又来到他姐姐的小店，听到叫门声，已经睡下的他起来开开门。店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也只有一床不大的被子，深秋了，不好睡的。三人坐了一会，年轻人有时瞌睡也大，一点多就坚持不了了，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三人一起睡，在不到九十公分的床边镶上仅有的两张椅子，据他说，这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脚在人胸前总是不老实。

    第二天，不知怎的，三人一起在小店过夜的事就在镇上传开了，镇上啊，有的人就是爱好散布各类小消息的，且絮叨的津津有味。满芝六十七岁的外婆来找他了，事情还没结束，他就被我约到这里来了。

    记得前几天，他说过已有了好几个女人，我以为他只是吹吹牛，开开玩笑而已，但今天从他那不容质疑的语气里我顿时感受到他德性的可恶。

    “说不定哪天我会宰了你！”我说。其实，说这话我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有一天他也是这样对你的话。

    这一夜，我失眠了，不知是想到你还是因为我自己。

　　(未完待续)

    注释：

    出场人物姓名

    我——（待定）

    他——田永敬

    你——（女1号，征名）

    你的女友甲——（待定）

    你的女友乙——（待定）

    她——腊梅

    她的女友——满芝

    老太婆——满芝的外婆

小  镇  情  丝(3)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fe871201009zut.html

小  镇  情  丝(2)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fe871201009yi3.html

小  镇  情  丝(1)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fe871201009xol.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