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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情绪化策略

(2008-01-05 13: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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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小说的情绪化策略 

                        小说的情绪化策略

                           文/傅逸尘

  能有一个好的故事来进行小说的写作对作家而言绝对是一种幸运,因为这个故事将极大地刺激作家的写作欲望,那位幸运者将在自我欢娱自我把玩的状态里完成他的艺术创造,他甚至完全有可能被他自己编制的故事所感染,亦悲亦喜也是常有的事。于是乎,故事不能不使许许多多的或为名家或为刚刚操练小说的新手趋之若骛。当然,致使他们倾心于故事的原因也还有读者的因素,就是说,作家们不能不考虑到故事需符合大多数读者的小说阅读要求,或言之审美心理。这样的作家或作品可以说不胜枚举,比如说,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托尔斯泰的《复活》、《安娜·卡列尼娜》。而且据说托翁的两部巨著都是由生活中的两个真实故事引发了作者的创作激情而产生的。

  另有一类作家对故事却不以为然,他们有别于故事作家的重要原因是他们更善于理性思考,他们往往对社会和人生有着非常深刻独到的见解,他们总能够在人们熟视无睹的日常生活中提炼抽象出具有形而上意义的意义,令世人惊叹不已。当然,他们中的更聪明者则往往要将其想要表达的思想隐藏起来,而以象征、隐喻、寓言的方式完成自己在小说中的表达,他们会在智者的智性情境中自我陶醉和孤独地舞蹈,比如萨特的《苍蝇》、《恶心》,卡夫卡的《城堡》、《审判》等。

  以上两类小说基本构成小说的主流形态。但问题是,这两类小说所讲述的故事或所抽象的意义既是现实的又不是现实的。现实中的故事远没有小说中那么曲折、离奇和圆满,现实中的意义也没有小说中那样理性、哲学和形而上;现实生活其实于上述两种小说形态乡去甚远,说它如散沙一般地琐碎与无绪,甚至于无法重新组合一点也不过分。当我们从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和那艰深晦涩的意义中挣脱出来重新回到现实中的时候,摆在我们面前的仍然是平淡无奇、庸俗琐碎、极少理性的日常景象。于是小说的第三种类型,或叫形态----再现人类本真的内在需求与日常生活状态----也就是非故事性、非形而上性便成为可能。

  可是离开了故事和意义小说将通过什么来构成,或者说,那些松散的生活场景和琐碎的人人的心理由什么来粘合?这便进入了我的话题--------小说的情绪化策略。我所说的情绪不是指心理学意义上的随同复杂的无条件发射而产生的恐惧、愤怒以及性欲食欲等等体验,而是指作家在整合了现实生活后所产生的一种人生态度,这种态度决定了作家通过小说对现实生活的认知的方式和选择的方式的方向。我们似乎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它的形态,但我们又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她的作为一种物质的存在。作家完全可以凭借这种情绪来勾连和粘合人类杂乱无序的日常生活场景。正是上述这种不可表述性,使得作家在他的小说里自然摈弃了生活的线性结构以及偶然性因素和戏剧化冲突,作家也不在刻意于思想的深刻与形而上的艰深。以往的小说“伪现实”将在小说中荡然无存。

  这样说也许太抽象、太理性,不妨来看看本期的“好看小说”中,作家是怎样用情绪来结构他的小说的。当然,也许作家本人未必同意我的观点和我的表述方式,但这不影响我对这个问题的探讨。比如说,李骏的小说三题,三个篇什各自独立。《革命者》截取了父亲送子当兵临别前的一段场景,以儿子的视点来观察、讲述父亲父亲的一生,准确地说是记录下儿子在特定情境下的内心独白。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更无深刻的主题和高深的思想,语言平实质朴,在散淡的叙述中积聚着伤感的情愫,于结尾处真情流露,完成了一道命运的轮回和生命的接力,绵延而出的则是父子俩对革命身份的自觉认同和革命信仰的坚定执守。《重点人》和《活雷锋》更像两则基层连队的生活小速写,均写出了基层连队的新变化。现如今,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无论对农村兵还是城市兵来说,当兵已经不再是一道改变命运的窄门,军人职业本身较之以往少了些须沉重和压抑,几年的服役期在某种意义上称得上是一段心灵体验和精神淬火之旅。因之,战友之间的感情因不羼杂太多利益纠葛而显得纯粹和宝贵,离别之际的伤感于心灵的倾诉也更多了几分动人的力量。尹文峰的《晶莹剔透》通过对三次流泪的叙写,反转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成规,揭示出了军人内心深处脆弱而柔软的一面。诚然,军人的情感是隐忍的、深沉的、内敛的,但是更是率性的、真诚的、热情的。小说正是穿透了生活的缝隙,突破了隐蔽的成规,丰富了军人的情感和形象。上述小说均没有贯穿全篇的中心故事和事件,主要写一种离别的伤感和男人间的情谊。那么作家靠什么来结构全篇呢?就是靠情绪。这一点我们在阅读的过程中已经分明感受到了。我们甚至可以说小说中所描写的场景和细节显得过于琐屑,无非是人生琐事的记录,串联起这些琐事的就是积蓄在作家脑海里的情绪高涛的《信物》和夏正平的《桑葚红了就变黑》尽管有着相对完整的故事轮廓,但是支撑其叙事框架的内核依然是作家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以及对时代、对青春抹不去的富于痛感的记忆。

  论说起来其实还有作为一种流派或方法的新写实小说。新写实小说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写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的本真状态,它注重的是生活细节的描述和人物心理的刻画,故事则几乎被消解殆尽。作家结构小说仍然要靠整合后的情绪,而在这种情绪背后所隐藏着的深层意义其实就是小说最本质的叙述伦理,那就是对抗遗忘,迟滞记忆的消退以为了忘却的纪念。关于小说的情绪化策略似乎还不见有谁专题讨论过,但作为一种方法或一种形态却早已存在。现在我把它提出来,意在使大家更清醒地认识这种策略或方法,以便在创作中更理性地运用这种策略或方法。

 

本文选自《西南军事文学》2007年6期。作者为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研究生。先后在《解放军报》、《文艺报》、《西南军事文学》等刊物发表文艺批评二十五万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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