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废都》还曾申请过再版

    《废都》解禁，使我想一件事。06年春，我的小说《天堂》出版，我去京见北京图书公司老总贺先生，他说《废都》要再版，拿出一份向有关部门请求给《废都》解禁的报告。我大喜鼓励他说：“此事若办成，陕西作家朋友会感谢你的，你将为中国的文学作出了一大贡献，你以后就不愁没有好稿子了。”贺先生心里喜悦却没有理我。

    前天我和贺先生在电话中刚吵过架。当时贺先生已看中《天堂》，并已和大众文艺出版社谈好出版事宜，但我把《天堂》已许配别人，他托在京办事的我的同学鲁兄给我打电活，让我把《天堂》让他出版，我没有同意。鲁兄下午再次打电话说贺先生和平凹是好朋友，正在出版《废都后院》，平凹也希望你把《天堂》让贺先生出版。平凹兄出面了，这个面子我当然要给了。当时陕西有一家媒体已报道“十万重金难买《天堂》”，我说陕西媒体的报道贺先生看到了没有？贺先生说价位好商量。尔后我又反悔，不同意给贺先生出版了。为此贺先生就和我吵起来，贺先生说了狠话：“我要出不了，你的书就别想在北京出版！”当然这都是气话。为这一句扛话，我拒绝和贺先生再谈下去，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成了好朋友。后来《天堂》被陕西人民艺术剧院改编话剧《钟声远去》进京展演，贺先生高兴地说：“我不出版《天堂》，你的《天堂》怎能改编话剧进京呢！”

    和贺先生吵架的当天晚上，大众文艺出版社杨主任一席话打动了我，次日早晨我竟飞到北京和贺先生合作了。尽管后来我没有看到《废都》解禁再版的消息，但贺先生功不可没，没有他06年的申请报告，《废都》或许不会这么快的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