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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耀州古城

(2023-09-04 08:2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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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梦见耀州古城

       知道耀县有一座古城,是很晚的一件事了。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上小学,知道了有个耀县。耀县水泥厂很大,在亚洲第二。学校组织工业教育,首选就是耀县水泥厂。
六十年代末,上山下乡运动兴起,我们学校有少数同学插队到耀县寺沟公社南村大队,耀县就成为我们知青来往的桥梁。那时候,耀县的饸络很好吃,不仅有荞麦面的,还有小麦面的,我们都爱吃小麦面的。因为那是白面。杂粮吃多了,吃一顿细粮白面饸络是一次很幸福的享受。那时候的耀县有东南西北四条街,有石牌坊,有文庙,都赤裸裸地坦露在平地上,四围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儿城墙的痕迹。
八十年代,一次和老干部毛文秀闲谈,他说,48年,解放耀县,打了一个多月。他作为一个地下党,在城里呆了一个多月。老干部说到了城,遗憾的是我没有在意,就失去了了解耀县古城的绝佳机会。
九十年代初,搞地区发展规划,知道了耀县有塔坡遗址、石柱原遗址、华原磬、姚伯多碑刻等文史细节,但是,还是不知道耀县有古城。
新世纪以来,一次阅读,使我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林徽因十分喜欢耀县,甚至可以说是钟情耀县,两次住在耀县,考查古建筑,体验古建筑,享受古建筑。从文中得知耀县有古城墙。十来年后,搞黄帝历史研究,知道了耀县古城有四个城门,名称起得很讲究,很文雅,东南西北门都是一个字,分别叫作丰、雍、远、寿。其中的两个门,都与黄帝历史有关。南门雍字取自雍州,雍州是九州之一,雍州还是黄帝的发祥地。北门寿字取自步寿原,门北面对步寿原。古籍记载黄帝出生地叫寿丘,而步寿原就有寿丘的意蕴。加之步寿原北边的石柱原遗址,原西边的沮水河,怎么看,都与黄帝历史密不可分。
耀县有古城墙,对我来说,就像是耀县有大香山、药王山、石柱原遗址一样珍贵!她是什么模样,她是什么规模,她是何年何人修建---,就成为我求之不得的渴望。我曾多次询问耀县人,见过耀县城吗,得到的回答总是令人扫兴,大多是没见过,见过的说是土疙瘩。
直到今年的八月底,一次偶然遇见,我朝思暮想的耀州古城才在一位天仙的陪同下,从天而降,使我看到了她的真容,那是一张放大了的黑白照片,挂在耀州区的一个纪念馆里。天仙叫林徽因,脚下是一片花海,身后是一座古城——耀县古城。从照片画面看,是经过了林徽因精心设计才定格的。人物、花海、古城各占三分之一,既突出了人物,又突出了古城,又突出了花海(季节)。显而易见,林徽因十分迷恋耀州古城,特意选择一个鲜花铺地的季节,走出家门,来到城外,以城墙为背景,拍下了一幅珠联璧合的照片。林徽因是玉珠,耀州古城是玉璧。林徽因是天仙,耀州古城是天宫。
在纪念馆里,知道了耀州古城的全貌:“石城固本,四城连体。危楼栉比,石牌耸立。”“不但有内城、女城、外城,而且城内有四门,建有城门楼,城墙北段上边建有藏经阁。”好巍峨啊!但是,感觉却不如林徽因身后的耀州古城亲切、伟岸。她不是“土疙瘩”,她是青砖绿瓦,她是有棱有角,她是方方正正------。有人说,建筑是凝固的艺术,那么,耀州古城就一定是这座艺术品花园里的奇葩。
一张林徽因的旧照,使我见到了耀州古城,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有琵琶半遮面,她不是全身照,她仅仅露出了半张脸,半个身,朦朦胧胧,时隐时现,很像是梦见。
林徽因是古建筑学家,阅古城无数,她怎么把最好的镜头献给了耀州古城呢?林徽因人美,心美,才情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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