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参观完加勒比海沿岸的玛雅遗迹图鲁姆,今天我们要向墨西哥闻名世界的玛雅遗迹,世界文化遗产齐琴伊察进发。

墨西哥的Tapas
昨晚喝酒玩牌睡得太晚,今天接近中午才出发。路边找了一家经营西班牙小吃的Tapas的小店,发觉做得东西四不像,于是决定先赶一段路,再解决肚子的需求。

穿过小镇
美国产的Jeep车很给力,我们四人又都有驾照,于是开车成了大家都抢着干的活,一路欢声笑语,向西奔驰。

开到路边的小店

路边摊烤鸡
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小镇十字路口,一家烧烤店的香气,让驾车的同伴踩了刹车。我们下来点了烤鸡,大家开始自助分工,我取饮料,一个同伴去拿餐具,另一伙伴去路边问路,年龄最小的弟兄则代替厨师,亲自上手烤鸡。

每人一份

老板的女儿

免费问路,还送柠檬
热情的墨西哥人不仅给我们指了一条近路,还送给我们柠檬,于是我们在这个路边餐厅一通胡吃海塞起来。

夜幕降临后入住玛雅大车店

找到带院能停车的旅店,自己做饭
午饭后边玩边赶路,黄昏时分开到离齐琴伊察最近的城市巴拉多利德找住所。
经过诸多筛选,一家带院可以停车,性价比不错的玛雅旅店成了我们的临时住所。

喝了整箱“太阳牌”啤酒
办完入住手续后,我们卸下行李,支上我们带来的便携燃气炉,搬下路上采购的食材和整箱的太阳牌啤酒,开始在异国他乡喝酒涮火锅。
等吃喝完毕,已是晚上10点钟,大家腆着吃的滚圆的肚子,开始夜游巴拉多利德,因为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所以全体步行,连消食带观景。

夜幕下的Valladolid街景
巴拉多利德是一座拥有五百多年历史的殖民城市,像其它的墨西哥古城一样,市中心有一座圣母大教堂和一个广场,几座西班牙风格的老建筑,散处于广场周围。
夜晚的巴拉多利德老城,安静、祥和,商店已全关门,街上没有了行人,幽暗的街灯,伴随我们几个满街游荡的异乡人。

广场的圣母大教堂

广场喷泉

广场旁的殖民建筑

寂静的街道

空无一人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哥几个仍未尽兴,一辆跑夜道的出租车司机主动过来搭讪,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说可以拉我们去当地的夜总会。酒酣的弟兄们拉开车门就上车了,于是出租车载我们向城郊驶去。

街角的喷泉
此时夜色正浓,周围一片漆黑,车越开越远。当注意到夜幕中刚开过一个亮灯的警察局时,我开始叫停,司机说前方不过五百米就到了,想想离警局不远,略有不安的心就放下了,没想到悲剧即将上演。
车开到了大道旁一幢独立的大房子前,门口停满了各式破机动车和几部出租车,震耳的音乐从敞开的大门传出。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制服的保安,简单地搜了身,我们便进入这家当地的夜总会。
夜总会的大厅装饰很简陋,中央一个大舞台,上面正有脱衣舞女随着音乐扭腰摆臀的表演,舞台周围是用原木截的木板做成的桌子和凳子。我们进去的时候已近午夜,但一半的桌子还有客人在消费。
酒保将我们四人带到一张空桌旁,递上酒水单,我们一个弟兄看上面列着三瓶啤酒收费一百比索,于是扔给酒保三百比索,要了九小瓶科罗纳。
我们刚坐下,几个衣着暴露的夜莺就围过来,像久违的朋友一样,毫不认生地过来和我们勾肩搭背,有的干脆直接坐到我们弟兄的大腿上……
借着酒劲,三个哥们儿每人挑了一个姑娘陪聊,我看剩下的几个没有中意的,借着要上厕所把她们先打发走了。
十分钟后我从卫生间回来,发现我们这桌六人已亲密的不得了,一个弟兄汇报说,他连蹦单词带手语已和姑娘谈好二百比索就可以带她回酒店。
我第一反应是不太可能,六瓶啤酒就能带走,有点太便宜了,这时另一个伙伴说他也已经以三百比索也和他的女伴达成交易了,这确实让我无话可说。
我坐下后发觉几个姑娘也在喝酒,但她们要的是一种绿色瓶子的啤酒,以前没在墨西哥见过,瓶子的大小和科罗纳一样,就没多想。看看周围漂亮的姑娘都已坐台,剩下的歪瓜裂枣实在吊不起胃口,于是我决定不再要女伴,只身融入嬉笑打闹的行列。
一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我慢慢注意到几个姑娘酒量不小,不停地轮流要酒喝,一个伙伴也觉得不对,提议不再待了,直接打车带女孩回旅馆,大家一致赞同。姑娘们得知我们打算走,都说去换衣服,然后一溜烟地消失了。
我们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出来,去问酒保,他也装不知道,此时大家都感觉不好了,决定结账走人,不再等姑娘们了。
当一个伙伴接过酒保拿来的账单一看,就怔住了,我们凑过去一看,这一小时我们消费了几千比索,一个同伴叫来酒保询问,酒保解释说男人喝的啤酒是一百比索三瓶,姑娘们喝的啤酒是三百比索一瓶,所以这个账单数字才这么大,我知道这是进了黑店了。
我们一个同伴刚一提高嗓门说夜总会欺诈,我们立刻被以保安为首的一群打手包围了,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我们,七嘴八舌的西班牙语不用解释,就知道是让我们付钱,而我们此时成了待宰的羔羊。
在这种局面下,我要求酒保把夜总会的老板叫来,他去了没一分钟,老板来了,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个地痞,他一过来,周围几桌未离场的小混混全拎着酒瓶子围了过来,情况愈来愈坏。
老板听完我们洛杉矶来的弟兄解释后,明确告诉我们,不交钱别想走出夜总会大门。
旧金山来的哥们跟老板说没带那么多现金,几个打手马上指着我们哥们脖子上带的金项链,意思就是用它抵酒钱,洛杉矶的弟兄刚用手机将账单拍下来,立刻就有人动手要抢他的iphone,局面马上要失控了。
不吹牛地讲,我当时是最冷静的,终归我比弟兄们年龄大,最重要的是我上世纪九十年代有过在天津、北京进黑店挨宰的经历。2000年我和同学被六个阿尔及利亚小伙子拿着棍子,堵在法国巴黎蒙马特高地红磨坊那条街上某个夜店里,最后成功脱险……
丰富阅历造就了我今夜面对这样局面的能力,我知道我们的优势在哪,夜总会老板的软肋在哪,于是到了我出头的时候了。
我先让所有的同伴都别再讲话,听我一个人指挥,同时当着这些墨西哥人用中文告大家趁着我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把所有的美元现金都藏起来,蹲下塞鞋里也行,站着塞袖子里也可。
我开始上演在法国巴黎用的套路。我来到夜总会老板面前,说出了我的开场白:“Are you kidding
me?”(你是跟我开玩笑吗?)
我让酒保翻译给夜总会老板:“你今天要把我们扣下,你就惹了大麻烦,我们都是美国公民。”说着我和洛杉矶的弟兄拿出了美国驾驶证(我俩没有美国籍,只是有驾照)湾区旧金山的弟兄们则拿出了美国护照。
“你扣留美国人,你的这些朋友可以跑开,你可躲不开。扣人的后果很严重,引起外交纠纷你兜得住吗?我们的美元现金留在旅馆,我们现在只有口袋里的八九百比索给你抵酒钱。”
酒保将我话翻译给他后,我看出他多少有点见傻,开始与他的打手商量,然后告诉我,说先让我回旅馆取钱,其他人不能走。
我走出夜总会大门口的时候,酒保在背后又传话来:“老板说,你最好快点拿钱来,否则你这几个朋友会受罪。”他在威胁我要对弟兄们动粗。
我回头答复说:“请他放心,我会比他预料的速度快的多。因为警察局就在前面不远,如果他以为我会回旅馆取钱,那就太天真了。”
还未等我坐上夜总会门口的出租车,一群站在门口的打手和混混就跑过来把我堵住,黑暗中不知从何处打过来的一拳,击中了我的下巴。
说实话那一拳并不是很重,我想那个出拳的打手或混混大概也喝多了。但我还是顺势倒在地上,那帮人一看我躺地上了,一哄而散。
此时大厅里的三个弟兄也冲了出来,湾区的兄弟对出租车司机嚷道:“快送医院,然后再到旅馆拿枪!”另外两个伙伴则跑过来,一边一个将我从地上架起来,塞入出租车。站在夜总会门口的保安也未加阻拦,于是我们就坐着出租车脱离了险境。

昨夜光临的黑店
第二天一早,按照预定的行程离开巴拉多利德去齐琴伊察看玛雅古迹,结果又路过了这家夜总会。
上午的夜总会空无一人,我们的弟兄要下车用我们做菜的油浇到夜总会的门上放把火,消消心中的恶气,我把他拦下了,我说:“不是我们怕他们,而是不想搞坏了我们度假的心情。”

开往玛雅遗迹:齐琴伊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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