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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消息和突如其来的决定

(2015-04-13 08:19:30)
标签:

情感

分类: 红尘友爱

文/飞舞

 

有一种朋友,可以很久不联系,也可以很久不打电话,甚至于可以彼此不闻不问,像是从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可是,在某一个日子想到了想联系了,在电话接通的一刹那,忽然发现,还是那种调侃的语气,还是一点陌生感觉都没有,还是这般的亲切,还是这样熟悉的语气,似乎当中隔开的岁月,那么多日子的流失似乎根本就不曾留下印痕,像翻阅书籍一样,轻轻一翻,就把当中所有不甚联系的日子全都给翻过去,甚至是闭合了。留下的,只是,唏嘘,我们却,都已被时光折磨得面目全非了。

 

我有一个很久很久的朋友,说来话长。还是在我高二的时候,夜晚睡前偶尔会听广播。那时的电台主持人,在深夜时分,声音非常的动人,有很多内心有情感问题的人,不论是大人还是少年,都会在深夜打电话给电台,或者写信给电台,寻求心理上的解答,以期得到帮助。这个节目很吸引人,不仅因为主持人的声音好听,不论是男主持还是女主持,声音都很有磁性,而且,总能给人很好的解答或者想出办法解决问题。想必当时我也被这个节目吸引了,我也写了一封信过去,青少年嘛,为赋新词强说愁,然后假模假样的寻求帮助,其实,我很想听听我的信在电台里播读出来时得到那种心理上小小的满足感和虚荣感。

 

可是,后来,我的信自己倒是没有听见,但是,有一个人听到了。她叫一冰,这是她的笔名,真名叫慧珠,很有佛性的一个名字。我唤她一冰姐,这是后话了。她当时住在市区天山路娄山关路那里。后来她说给我听,她晚上睡前听到的,然后记住了地址,第二天就给我写了封信。由于这封信,我们因此结缘,一直到现在。虽然那时的地址也得有点凌乱,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封信还是到了我手里。我们日后天长地久的缘分也因此拉开了序幕,我们的友谊也在以后的岁月里一直温暖着我和她。

 

她当时已经3张多的年龄,而我,2字才刚刚开始。认识她时,她的女儿小隽还只是在读大班。那个时候的我正忙于奔波,处在高三考大学之前的紧张状态,要提前参加艺术专业考试。我在浦东,经常坐车单程3个小时的路程奔赴浦西上艺术小课,没有地方住,也没有认识的人,我就想到了她,第一天我就义无反顾的去寻了她家。她也第一次见我,竟然就收留了我,无比的信任。那时她家里小,我和她女儿一起挤沙发。记得那个夜晚,她丈夫我唤他哥,他是个好人,也出乎我意料的在第一次见我并且在对我毫无了解的情况下收留了我,还很快的给我铺了沙发床,因为那是已是晚上9点多了。我只记得那次我和一冰姐稍稍聊了几句,一躺到沙发上就睡着了。我们之间尽管是初次见面,但是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于我,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于一冰姐,也许真的是无来由的心疼我,不然,何以在初次见面就这样收留一个毫无了解的黄毛丫头,而且任她第一次过来就这样的由着她在自己家过夜?

 

这以后的日子,我一直是和她女儿一起睡,只要我去浦西上课的日子,白天在师大里上课,晚上就到她们的小窝里住。就是他们换了房子以后,我也是和她女儿一个房间,小隽当时只有6岁,经常哄我睡觉。奇怪的是,这个小女孩哄我睡觉,我竟然被她一哄就睡着了,好几次都是这样。每次相见的感觉都是这样的好,好到现在十几年都过去了,即使当中很少联系,我却竟然忘不了这一切。想来这一切缘分,应该是早就在前世已经注定,只是当时的我,对世事不谙,所以不知,倒也稀里糊涂的就遇上了好人了。

 

考上大学以后,我有男朋友了,我也会把男朋友带去给一冰姐看。她从来不会评论我带去的男朋友好不好,她只看男朋友对我好不好。虽然后来和男朋友分手了,但是那个情景一直存在脑海里,平常不轻易想起,却在某个时候,想到姐了,这个记忆就自动出来了。再以后,我大学毕业工作了,家里出了事。那是灭顶之灾,我那个无论处事还是工作都非常优秀的哥,准备出国的,托福也已经考好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出了车祸。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识人生中的灰暗,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行尸走肉的生活着,完全没有意识的活着,魂儿全都没有了。从小到大,哥哥都是我的榜样,我的精神力量和支柱,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他没有依靠的日子,我将会如何,我只是觉得当时的我,已经在内心里活不下去了,内心里显然全被命运给掏空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在世间游荡,且必须游荡。

 

那个时候,不知道一冰姐她怎么知道的,她和丈夫从浦西马上赶到浦东来看我。看到他们,我也不知道哭了,因为我根本就哭不出,哀莫大于心死,我觉得心都没了,只是很机械的迎着他们来送着他们走。这以后,就开始很少联系了,我也进入了我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只为活着而活着,经常在夜里,躲在宿舍里,拉上蚊帐,一个人悄悄的流泪。我都觉得那段日子的我已经得了忧郁症了。因为除了抬头走路,我已不知我的思想去哪儿了,我已不知我该何去何从。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宠爱中长大的,我爸妈关系也不好,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宠着我疼着我,失去了这样的精神力量和宠爱,我的世界一切都瞬间崩塌。我已不知活着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盼头。

 

基于这样一种情况,我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过去的种种记忆无限美好,往昔的岁月实在太美,没有哪一种记忆,不会让我想到我亲爱的哥。既然这样,我开始屏蔽我以往所有的记忆,我只想往前看,不要再活在回忆里了,太痛苦了,夜夜以泪洗面,只为我和哥兄妹感情太好了。23年哪,哪能说忘就忘记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屏蔽,一度的和一冰姐断了联系。再一次联系的时候,已是好几年过去了,我的小女都已经幼儿园了。得知她生病了,心系着她的我,那个下着雨的日子,辗转着地铁和公交,坐了几乎两个小时的车去看她,还给她带去了一条新裙子,是我在淘宝上买的,有点大,她穿差不多,再带了些钱给她。相见甚欢,即使病中,精神亦是很好。

 

末了还约了一起去崇明游玩,因为她丈夫在崇明的一家公司做总经理,平常日子一直在那里,只有双休日回家。崇明去了一周,回来时,小女开始正式上小学。彼时,她女儿小隽已经考上复旦大学,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她。她上复旦大学的时候,因为离我家近,还来住过玩过。

 

后来因为忙碌,我和一冰姐又断了联系。在上海生活的节奏相当快,一不小心,转眼已是好几年过去了,而且,在通讯设备越来越发达的今天,最容易失去的,却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我和一冰姐之间,她一直体谅我的忙碌,而我却一直是疏忽她的。其实她一直在生病,但是她一直没告诉我她生病,也没告诉我她的病有多重。我们之间的友谊似乎很经得起考验,无论过了多久,只要一个电话,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似乎这当中不联系的岁月就给轻轻抹去了一样。她一直很体谅我,总觉得我很忙碌,事实上我是很忙碌。自从被生活当头棒喝瞬间傻掉,再到自我拯救活过来以后,我像是成了另外一个人,从以前的傻里傻气糊里糊涂,过渡到了非常珍惜自己也非常珍惜生活,更珍惜时间的人。我好像开窍了。那一年,我32岁。我开始变得很努力,我经常觉得时间不够用,我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是一拖再拖,实在困了再去睡,不愿轻易让自己去糊涂了。我把很多的时间用来看书写字,经常在深夜寻找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在纸上和自己对话,对着电脑不停的码字经常至深夜。哄着尙小的小女睡去之后,我享受着独处的寂寞,也享受着深夜时分一个人独处的快乐。深夜寂静的时光时常让我得以和自己的灵魂相遇,无限美好。但是,再忙碌,只要想去看她,我都是立即行动立刻出发的。

 

她后来又买了新房子,在莘庄,我也去过,也住过,那时是带着小女一起去的,她给了我很多东西,都是自己编织的。有一件镂空的黑色为主腰里是红色的针织衣,到现在都是我心头的最爱。因为全世界只有这一件,而且是手工编织的,是我的一冰姐编织的,这里的一针一线都有着她的爱在里面,只有我知道,只有我能体会这衣衣穿在我身上,那种别样的情怀。

 

每次一别,当中都要隔掉好多的岁月。

 

今日下午,接到她丈夫的电话,我很惊讶。“哥,”刚唤了一声,这个总经理哥哥就问我:“你忙不忙,现在上课吗?”“没,没上课哪,在办公室,姐姐身体怎么样?”我知道姐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听到的回答还是吓了我一跳。

 

“她,还是不好,”哥终于迟疑着说了出来,“转移了”。

“我这几天抽空过来一趟,”我脱口而出。

“哦,我今天是要告诉你另外一个好消息,小隽要结婚了,”哥开心的说。

之所以唤他哥,因为我听一冰姐说过,他和她曾经争论过,她说我是她的妹,他说我是他的妹。他们俩都说我是他们各自的妹。那时我听了,只是笑,心里满满的是幸福感,我也不知道这种幸福感从何而来,但是,多年以来的这种默契却让我们彼此信任。

“哇,这是好事,听到这样的消息太好了,好开心哪!”我内心欣喜异常,这是我喜欢的小妹妹,那个在我青春岁月里留下不可磨灭记忆的小妹妹,那个曾经哄我睡觉且常把我一哄就睡着的小女孩,如今快嫁作他人妇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对于有情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相爱更美好的事更让人觉得美好的?我好开心,想到小隽的美好生活,心里的温柔就像水草一样在心底深处婉转荡漾,且不停的晕开,如同那里丢入平静湖面中的小石子荡起的层层涟漪。

 

哥的两个消息,对我来说,真是又难过又欣喜。虽然一个消息是哥要告诉我的,另外一个消息是被我问出来的,但是这个已经不重要,我有权知道一冰姐的现状如何。我很难过的是一冰姐的身体不好,她竟然瞒了我好多年,我自责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好好的关心过她;欣喜的是,小隽要结婚了,这是人生中极其美好的一件事情。本来听说小隽要出国的,手续都办好了,但是,国内工作找到了,而且这个工作也相当不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于是,还是留了下来。这样也好,无论哪一种选择,只要是自己决定的,都好。

 

这么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就趴在办公桌前,一刻不停的码着字,表达着我或喜或悲的心情。窗外是马路上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几声电瓶车的喇叭声掺杂在其中,这个世界有点喧嚣有点嘈杂。小女还在社团参加电声乐队的活动,每周一次,我在等她。接到电话,心情一点儿也不平静,码字码到现在,似乎心情好了点儿。当下即决定,明天周六,下午没有安排事儿,马上去看一冰姐,她家住在莘庄,我住在杨浦,上海市区地图上一个对角线的距离。对的,马上,联系好朋友的车子,定下要去的地方,这样一来,心下即可坦然。晚上再跟一冰姐联系一下,就这么定了。

                                                                                      2015-04-10下午16: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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