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

作者：飞舞

早就听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了，为此，前几年的《上海壹周》上还登出过整版的报道关于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最后一个情人的事件云云。君不见，女儿待嫁时，那躲在墙角里哭泣或是在人群之后暗湿了眼眶的，必定是女儿的父亲。

猪头先生星期天出差回来，已是夜上灯火通明时分，女儿刚玩累了，进入甜甜的梦乡。还未到清晨，天还未大亮，他就开始去惹正熟睡着的她，碰碰她的小胳膊小腿儿。一开始，女儿还未完全醒没怎么反应，才几秒钟的功夫，竟然心有灵犀似的反手一个小巴掌，眼睛也不睁身体也不转过来的打过来，打向她的父亲。好了，只一会儿，只几秒的功夫，两个人又开始吵了起来。“别动，猿猴老爸”，转身面向我，“妈咪，爸爸打我”。女儿开始告状，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盈盈的浅笑着，不发表任何意见。该死的猪头老爸还在挑衅：“我就打你，就打你，看你怎么样？”边说边时不时地用手去碰一下她，背上点一下，胳肢窝点一下，小腿上点一下。“啊……”女儿终于忍不住地超八度的狂叫起来，这一叫，把我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一个化骨绵掌打向猪头先生：“你有毛病，你去惹她干什么呀？清清早的发什么神经病？一个大人老去欺负一个小孩，成何体统！”本被女儿的狂叫吓得怔住了的猪头，此刻正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夸张的神情，被我一打，又转向女儿委屈的告状：“你这个小东西，你看，妈妈打我？”“呵呵，你活该！”女儿顿时幸灾乐祸的笑着下了床。

今晨女儿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先去排毒，只一会儿，就听见她在卫生间里边喊边唱：“我很爱你呀，老爸，所以你要给我擦屁屁呀；我很爱你呀，所以……”我在镜子前刷牙洗脸，狂笑不已，她老爸却从厨房一路小跑着奔过来给她擦屁屁。记得昨晚女儿硬要老爸和她下大富翁的游戏棋，我接过他手里正在洗的碗，示意他过去陪她玩。他起初不肯，我暗地里踩了他一脚，轻声地问他：“是女儿的快乐重要，还是洗碗重要？”没辙了，只得疼得呲牙咧嘴的一瘸一拐的过去陪她玩。果真，没几个回合，女儿赖皮了，什么游戏规则在她那里，都是她说了算。这个拎不清的老爸一开始和她争，我边洗碗边说了句“以和为贵”，猪头先生就没声音了，配合她玩。还真别说，女儿在爸妈面前还真是不一样。女儿现在她爸面前的表现与若干年前我在猪头面前的那种骄横蛮不讲理非常任性的做法简直如出一辙，而她老爸竟然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女儿在我面前就是一副非常理性也非常正面的形象出现的。我无法解释这种两面性，只能用前生今世来自圆其说。

同事笑言，她哥看她侄女的眼神，那可真叫绝了，整个的用那句话来形容是再不为过的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记得刘墉曾在一篇即兴的文章里，写到女儿长大以后要出嫁的，言至深处情不自禁落泪，却还记得当时老朋友的玩笑：“你干嘛总是把别人的老婆抱在腿上？”当是说笑，心内却是万分的不舍。

据说，每个女孩子都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所以父亲都爱宠女儿，如若这样，那么当初我也是我父亲掌心里的宝，直至现在也是。我在想，我出嫁时，我的父亲，那个最爱我的男人，是否也是很不放心得躲在墙角里哭泣或者在送亲队伍最后面那个暗湿了眼眶的那个人？想到这里，鼻子未免有点酸酸的，心下一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