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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把都德的《最后一课》移出中学课本

(2008-07-08 08:17:11)
标签:

都德

最后一课

随笔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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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札记

史话

分类: 杂谈

    一不小心又通过了一门考试,于是心情极大放松之余,发现博客有逐渐荒芜的趋势。应该把都德的《最后一课》移出中学课本本着“饱暖思淫欲”的原则,在处理完手头这点事情之后准备搞点批判类文章,于是都德他老人家不幸成了我的靶子。应该把都德的《最后一课》移出中学课本

    《最后一课》这篇小短文,就文章本身的艺术表现手法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透过一个普通的教师韩麦尔先生,一个淘气的学生小弗郎士在最后一节法语课上的表现将普通人的爱国感情发挥到了极致!韩麦尔先生最后在黑板上写下的“法兰西万岁”(VIVE LA FRANCE)让旁人看了热血沸腾,估计当年戴高乐和他的自由法国政府搬回巴黎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说了半天,既然是一篇经典短文,我还批判个啥?别急,我要说的不是《最后一课》文学表达上的问题,而是这篇文章扭曲了事实的本来面貌。

    文章里小弗郎士作为一个至少5-6岁的孩子,如果法语作为他的母语,他的法语语法怎么也不会差到连基本读音都读不出来吧?一般来说,一个2岁半左右智力正常的小孩子,对自己母语的表达已经可以作到比较精确了(至少成人听懂是没问题了),那为什么小弗郎士法语这么差呢?答案很简单,因为他的母语95%的可能性是德语。就算是现在来看,法国阿尔萨斯和洛林两个省75%的人民都讲德语,书面的文字也多用德语。

    于是将早已掌握的一点点小知识综合了一下:阿尔萨斯和洛林本属神圣罗马帝国(基本可以勉强算作德国的前身)。通过旷日持久的欧洲三十年战争,法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用一纸《威斯特伐里亚和约》成功将阿尔萨斯和洛林并入了法国版图。这也就是从1648年算起吧,而《最后一课》写的是普法战争(1870年)后普鲁士(可以理解为德国的集大成者)通过《法兰克福条约》收回阿尔萨斯和洛林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明明是光复吧?在都德他老人家笔下就成了丧失领土了,算上一战后法国的再次占领,阿尔萨斯和洛林这俩省在法国手中也不过200多年,如果加起来200多年的统治时间就可以确定一个地区的归属的话,那么估计现在属于中国的要有半个亚洲了。于是按照此强盗逻辑,现在以色列人民可以心安理得地将他们的国土继续扩大5倍左右而不用受到任何的道德惩罚。

    就《最后一课》来说,直接导致这种后果发生的普法战争里,法国应该是反派人物。一个靠着自己叔叔名气招摇撞骗的帝国皇帝拿破伦三世在法国色当省被精锐的德意志步兵军团当场活捉。战争中德军方面以毛奇为代表的普鲁士参谋本部的效率让人恐怖!而俾斯麦在国际场合中的纵横捭阖让法国甚至找不到一个可靠的盟友,于是法兰西第二帝国就这样轰然倒下,在帝国废墟里爬出来的是第三共和国和巴黎公社这两个难兄难弟。而德国就是靠着这一战最终完成了国家的统一,都德先生写文章的这种YY的春秋笔法让我不禁想起了蛰伏朝鲜半岛数千年的某个“亚洲大国”。

    于是发现艺术家们一定要有艺德,大师蒙蔽起公众来也是大师级别的:黑泽明的一部《影武者》让真田幸村这个小村长的地位远远高过了日本历史上的三位战神:乃木希典、上衫谦信以及楠木正成。而熟读了《三国演义》的坏处就是我最近几年一直在恶补《三国志》,既然刘备这个卖凉席的人都能有王霸之气,那是不是大街上的每个人都能割据一方,涿鹿中原呢?

    于是我发现不管什么事物,想完全不带主观色彩去探究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中学阶段的启蒙教材《最后一课》显然很不合适,将侵略者粉饰成受害人的手法让人作呕。法国并不缺乏爱国者,看看贞德,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奥尔良农家姑娘,就算是被祖国抛弃也从未减少一丝一毫对祖国的爱。或者把法国那个叫“卡梅戎”的援外兵团的作战事迹拿出来写写也不错。至于这个《最后一课》嘛,它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基本上可以忽略。

附《最后一课》中文翻译版全文:

    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唱歌;锯木厂后边草地上,普鲁士兵正在操练。这些景象,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边。最近两年来,我们的一切坏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败仗啦,征发啦,司令部的各种命令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
铁匠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也挤在那里看布告,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赶到学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开玩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
平常日子,学校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有一阵喧闹,就是在街上也能听到。开课桌啦,关课桌啦,大家怕吵捂着耳朵大声背书啦……还有老师拿着大铁戒尺在桌子上紧敲着,“静一点,静一点……”
    我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静静的,跟星期日的早晨一样。我从开着的窗子望进去,看见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韩麦尔先生呢,踱来踱去,胳膊底下夹着那怕人的铁戒尺。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进静悄悄的教室。你们可以想像,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韩麦尔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快坐好,小弗郎士,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我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这套衣帽,他只在督学来视察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最使我吃惊的是,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镇上的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肃静。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戴着他那顶三角帽,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些旁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我看见这些情形,正在诧异,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德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我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万分难过。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
    我几乎还不会作文呢!我再也不能学法语了!难道这样就算了吗?我从前没好好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我这些课本,语法啦,历史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带着又那么沉重,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分手了。还有韩麦尔先生也一样。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想起这些,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忘了我挨的戒尺。
可怜的人!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现在我明白了,镇上那些老年人为什么来坐在教室里。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没常到学校里来。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四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国土的敬意。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轮到我背书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条出名难学的分词用法从头到尾说出来,声音响亮,口齿清楚,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可是开头几个字我就弄糊涂了,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头也不敢抬起来。我听见韩麦尔先生对我说:
    “我也不责备你,小弗郎士,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唉,总要把学习拖到明天,这正是阿尔萨斯人最大的不幸。现在那些家伙就有理由对我们说了:‘怎么?你们还自己说是法国人呢,你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不会写!……’不过,可怜的小弗郎士,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有许多地方应该责备自己呢。
    “你们的爹妈对你们的学习不够关心。他们为了多赚一点儿钱,宁可叫你们丢下书本到地里, 到纱厂里去干活儿。我呢,我难道就没有应该责备自己的地方吗?我不是常常让你们丢下功课替我浇花吗?我去钓鱼的时候,不是干脆就放你们一天假吗?……”
    接着,韩麦尔先生从这一件事谈到那一件事,谈到法国语言上来了。他说,法国语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最明白,最精确;又说,我们必须把它记在心里,永远别忘了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说到这里,他就翻开书讲语法。真奇怪,今天听讲,我全都懂。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个个都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听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接着又教初级班拼他们的ba,be,bi,bo,bu。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跟他们一起拼这些字母。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啊!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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