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美美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她睡觉之前，喜欢让我用手指沿着发迹梳理她的头发——缘于有一次，我哄她睡觉的时候偶尔为之，我刚想把手拿开，美美对我说：“妈妈，我喜欢你刚才那样摸我的头发。”从那以后，临睡前我们都会像罗大佑唱的那首歌一样《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这一个漫长的冬天，她的头发长到差不多齐肩的位置，应该是头发留得最长的一次。平常我给她戴一个发箍，或者把额前的头发编成一股小辫子，用彩色的小皮筋向后扎着，这样她在看书玩耍的时候前额上的头发不会掉下来遮挡视线。

    前些时候，天气开始转暖，我便张罗着给美美剪头发的事情，她们的外婆嗔怪我：“小女孩扎辫子多好看哪，好不容易长长的，你又要剪掉。”老太太乐意给两个外孙女留长发、梳辫子，她在对待女孩儿的头发上有段历史，在我三岁多一点的时候，就被她带去理发店烫头发！对这起事件，不知道是因为事后大人们对我的描述，还是确实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象，我依稀记得幼小的自己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烫头发的情景。

    如今作为两个女儿的妈妈，如何对待她们的头发，我的态度却和当年的外婆迥异，不要说带她们去理发店烫头发，在我看来给小孩子留长发，梳辫子都是多余的事情。在美美上幼儿园之前，外婆常给美美梳两个小羊角辫，到美美去幼儿园之后，我考虑到孩子在幼儿园午睡，梳辫子的话还得麻烦老师，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决定把美美的小羊角辫也剪成短发，而小丸子则一直留着齐刘海的短发。

    我记得美美的头发刚被剪短那天，小妮子照了镜子立刻哭了，因为新的短发造型让她觉得自己不够美，好在她是极理性平和的孩子，我跟她解释剪短头发的理由，并且跟她保证，到她上大学的时候她想留多长的头发都可以，小妮子终于肯转忧为喜。懵懂如小丸子，也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表达过对长发的向往。看来喜欢长发也许就是女孩儿的天性，但我还是打定主意，给她们留短发。

     一方面，我以为孩子的天真是她们最好的修饰，最平常的短发配上孩子“天然去雕饰”的面庞，至少在我这个当妈妈的眼里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可爱。而且，给女孩儿留短发还有一些实际的好处：每天早上省却了梳辫子的时间，冬天的时候就能在暖和的被窝里面多呆一会；洗头的时候，短发的打理方便轻松得多，孩子也不会因为洗头时间长而抗拒；最重要的一点，我认为不管是皮筋还是发箍对孩子的小脑袋都是种束缚，不如顶一头短发无拘无束地来得惬意。

     不过，等到她们长大的那天，我倒希望她们留起长发，到那时，妈妈已经不再年轻，最幸福的事是看着女儿长发飘飘的青春模样。。。

电脑里的照片很久没有整理，选了几张看看她们成长过程中头发的变化吧。

还未去幼儿园时，梳着羊角辫的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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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一朵小花的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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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大概是去年的暑假，美美去外婆家小住，某一天逛公园的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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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张照片，才想起她们曾经这般模样，彼时的小丸子顶着板寸，而美美则真正是一头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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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一年冬天，两个人长大了些，头发也长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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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美美的头发比照片里的短一些，小丸子差不多就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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