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斯医生》落幕:解读5个关键词和13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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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斯医生》(2004-2012),回顾它这8年来带给我们的快乐与惊喜,感伤和遗憾,你会发现它改变了许多东西。比如“医疗剧”这个概念,比如“医生”这个群体的固有印象,比如关于混蛋的定义。8年的热播意味着什么?也许有5个关键词可以稍微探寻一下这部剧集成功的关键,也许13个医生犹如一副塔罗牌,充满了深刻的隐喻,如果你爱过这部剧,你就会懂得。http://1842.img.pp.sohu.com.cn/images/blog/2012/5/31/15/27/u90276737_13863cef9a2g214.jpg
谎
——千谎百计为哪般
每个人都会说谎。
豪斯的这句口头禅也是贯穿整部剧集的灵魂主线之一。人人骗我,我笑人人。那些善意的、恶意的、有意的、无意的谎言,就好像横亘在真正病因之前的迷雾,等着豪斯大叔的刻薄旋风将其吹散。
患者和家属们的谎言大多围绕着禁药、性、财产这些“身外之物”铺展开来。有趣的是即使面对生死关头,人们也往往不愿将自己的谎言戳破。有些是认为自己的谎言“无关大局”,另一些则是清楚有些话如果说出来可能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一对对貌似恩爱的夫妻,一个个看似单纯的孩子,一张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听到了一声声无可争辩的论断,一句句言之凿凿的誓言——每个人都会说谎,当并非每一句皆是谎言,事实就隐藏在真真假假的表白之间,似乎无从明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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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
——解谜是快乐源泉
对于一部分观众而言,每一集故事主题曲响起之前最大的乐趣就是猜测谁是这一集的“主题病人”:当你觉得是晨跑的美女时,她身边的拾荒者突然留着鼻血倒下了,当你关注咳嗽的小女孩时,她的爸爸可能才身染重疾。
“解谜的乐趣”是豪斯接受病例的关键,只有那些别的医生束手无策的谜题才能入得他的法眼。而且就像前面提到的,病人们会用自觉不自觉地谎言让病例变得愈发复杂难解,从而激起豪斯的好奇心来挑战谜题。有时候与其说豪斯在治病,不如说他在读人,读心。
在破解病因之谜的过程中,豪斯和他手下的“小鸭子”们更多的时候是扮演了侦探的角色。他们询问、推理、质证,而闯空门到病人家中上演CSI(《犯罪现场调查》)一样的戏码更是成了每集必定上演的固定桥段。
于是跟随着这些把病人的求生欲当成搜查令的医生们,我们看到了制造禁药的私人工厂、末世逃生用的武器库、危险化学品充斥的育儿室、蔚为壮观的收集癖患者之家等等堪称奇葩的私人领地。虽然最终的解谜通常要靠豪斯的灵光一闪,但是其过程中展现的千奇百怪的人生才是剧集吸引观众的关键。
如果说支撑每一集剧情的是病因之谜,那么整部剧集豪斯在探寻的则是永恒的生命之谜——我是谁?我从何而来又将向哪里去?这无解的谜团折磨着他天才的大脑,于是他便用折磨自己和别人的方式来追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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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执着是为了逃避
瘾是持续引起负面效应的物质或程序。成瘾之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此事。
豪斯并非剧集中唯一的成瘾者,离婚后的蔡斯滥交成瘾,结婚前的卡梅隆有“寡妇瘾”(专门找将死之人结婚),大鼻子陶博出轨上瘾。如果在延伸开来,福尔曼对“规矩”的执着,威尔逊对救赎的偏执,以及后期加入的天才妹妹玛斯特对诚实的坚守、蘑菇头小朴对家人的依赖等等,都可以算是某种成瘾症状。
当然,这些都不如豪斯的维柯丁瓶子外化而明显。神奇的小药片安抚了身体上的痛苦,却带不走精神上的迷茫。逃避不会带来答案,所以当小鸭子们一个个破除心魔,重新出发之后,似乎只有豪斯还留在那里,思考着永远逃避不开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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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没有人可以独活
人非草木,并非衣食无虞便阳光灿烂。在临近剧末的时候,一向温文节制的威尔逊面对死亡的阴影,要求豪斯“跟我说我这一生是有意义的,跟我说你爱我!”这两句话便道出了人生在世的基本需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和被爱的感觉。
于是除了侦探片一样的解谜剧情和光怪陆离的人物心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互动亦是支撑这部剧集走过八年的关键。
这其中有亲情——福尔曼是因为母亲的教诲才走上正路;威尔逊一直对智障的弟弟心怀愧疚;蔡斯挣扎于父亲的爱与抛弃之间;母亲对妹妹无原则的偏爱让卡迪无法释怀……而作为主角的豪斯,更是一直在探寻自己的“出生之谜”,他对养父复杂的情感,对母亲难以释怀的疑惑,都是构成其独特性格的重要诱因。
有友情——豪斯和他的团队之间亦师亦友,有时候甚至亦敌亦友的关系复杂而精彩;陶博和福尔曼的哥们情谊;蔡斯和小朴(或者她的奶奶?)微妙的同伴情谊;或者前期豪斯和卡迪之间难得的异性友谊;豪斯和13之间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当然还有豪斯和威尔逊之间的情感——这个也许该放到下一条来说。
当然不能少了爱情——蔡斯和卡梅隆金童玉女的结合就好似昙花一现;福尔曼和13终因理念不同而离散;陶博苦心经营的婚姻分崩离析……我们的好医生们仿佛都难以逃脱某种诅咒一般。而对于主角豪斯来说,纵观全剧,如果不算爱丽小妹这种因为病菌感染影响而为爱痴狂的例子,那么至少有四个女人真的爱过他,斯塔希因爱犯错,卡梅隆因爱成长,卡迪因爱出走,多米妮卡因爱感伤。观众们也随着剧中人的分分合合慨叹唏嘘,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不打紧,至少我们看得懂医生们谈恋爱。
而所有这些情感的迸发,都在剧末的最后几集达到了高潮。之前一直不温不火的耍着混蛋的豪斯大叔突然被命运——或者说是被FOX电视台的高层——推到了暴风骤雨之中:威尔逊医生时日无多,豪斯究竟该如何选择?
http://1842.img.pp.sohu.com.cn/images/blog/2012/5/31/15/27/u90276737_13863cedd67g214.jpg死
——我命由我不由人
死亡是所有医疗剧必然要深入探讨的话题。《豪斯医生》虽然在各种意义上都有别于传统的医疗剧集,却也乐于将其作为终极课题摆在主角的面前。
“每个人都会死”。这个放诸四海皆准的真命题成为最终集的标题,这是身而为人无从逃避的命运,是终极的真理,却解释不了困扰豪斯的谜题。
整部剧集自始至终,都贯穿着一条暗线,那就是豪斯与神的抗争。他曾经给自己和上帝搞积分竞赛,曾经治疗过深信巫术的苗人后裔,曾经戳穿过拥有神力的奇迹少年。表面上看豪斯不相信上帝,不祈求奇迹,甚至表现得像个渎神者,像个反抗父权的少年。终于在剧集的最后,当他面对眼前的“幽灵”和脚下象征地狱业火的火焰之时,他想通了一切——命运为每个人安排好了终局,而在这之前的日子要如何度过,只能由自己来决定。
所有人都会说谎,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不需要沟通;所有人都会死亡,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努力生存。不论快乐或忧伤,不论清醒或迷茫,全力去做每一件事,认真的去圆每一个慌,去接受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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