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微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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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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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杰克迅死了以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比这个世界上任何所谓的伟大人物死了以后所留藏在内心里的空虚更能在瞬间颠覆人的情绪。我看中的永远都是能影响我的人,以及能在我的成长里程中留下烙印的人,可是我突然发现这种人正在不断的消失……不管怎样这种感觉都让人窒息。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永远都处在临界点上的,我与他们共用着同一领域的精神空间,可我们却并非是同一人种,我们只是不时的彼此吸引。
从不想听到别人对我说你有多可爱,事实上我的确是个内心并不怎么可爱的人。每当有人对我说了类似的话,我都会先从心底里狠狠地被触动一番,接着我会警惕,继而麻木,屡试不爽之后,我开始发觉说这类话的人往往都是正处在青春期的发情阶段,可是在此之前,他们却并不愿意摆脱自己执拗的心理束缚,又或者别人的内心对于他们而言,有着望尘莫及的距离吧?
昨天夜里,我又睡醒了,天还未亮,窗帘外面透着一屡微漠的光芒,安详地弥漫在我的周围。
我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了强烈的想要流泪的冲动。
可能是最近瑜珈的动作幅度过大,所以右腿的韧带已经拉伤发炎了。没有对别人说过,因为我已经开始不愿意主动去承认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口服了一些抗生素,不过貌似没什么用的样子。
也许是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遭受过打击的缘故,感觉一下子坠进了疲惫的深渊。从内心里不愿意再看到自己的周围被温情所束缚。尤其是今天看到1993年指控迈克尔·杰克逊猥亵他的Evan
Chandler,在杰克逊死后于自己博客上承认当年是在撒谎。Chandler说,杰克逊对他什么也没做,他的指控都是在父亲教唆下的谎言。而他的父亲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改变贫穷的命运。
是啊,他们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了,可是杰克逊却在娈童案后开始服用镇静剂,并上瘾,从此一蹶不振。
临睡前我翻开了那沓厚厚的记事本,看到六年前的今天那段熟悉的笔迹是如此的苍劲有力——总想找种落寞的感觉,现在找到了。可我也经历了人生最最鲜活的阶段。只是还没来的及认真体会,它们便已经离我而去了。所以,从明天起,我要学着用心保护自己,在历练中像个孩子一样去坦然面对。
我把书签夹在了那一页。
暗自思衬着下一次再打开它时自己会产生怎样的错觉?
不会太久的。我这样对自己说。
台灯熄灭以后,一切都仿佛在顷刻间被注满了空洞与令人窒息的幽深。
空气里充斥着炽热的黑暗。
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房门外的幻觉在召唤。
恍惚中仿佛能听到有一个寂寞的声音在扪心自问——你在伪装自己吗?你在伪装自己吧?累吗?……
凄厉的声音快要将我吞噬,我大口大口的喘息。
心悸的时候仍能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血液里疯狂的跳动。
杂乱无章的思绪毫无节制地迸发出来时,我又听到她说她随时都可以不快乐。
那一幕就像是中途出了意外而凝固在黑白镜头里的画面。
我们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但仍能淡然安适地生存。
落幕一般的场景缓缓有序地从记忆里略过。轻描淡写。
她没有随遇而安的放纵与洒脱,所以除了矜持还是矜持。
像是被人豢养的怪物。
这让我想起《黑船传奇》里的男人。
被邪恶污浊的幻觉一再误导。最终潜回家里杀死了自己深爱的妻子。
在如临深渊的罪恶感里,他义无返顾地游向了那艘召唤着他的幽灵船。
故事仿佛没有结尾,可是故事就此戛然而止。
他是个魔鬼吧?
我不止一次的这样询问过自己。直到手臂上的伤疤也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块刻了一半的某人的名字。
当初我用一把腐朽的铅笔刀疯狂地摧残自己,想让自己疼痛,血淋淋的,反衬着这一切的是周遭那一张张麻木的脸。
名字的主人闻讯赶来时,瞪着惊恐的眼睛看了许久,然后她把一种温暖的粉末涂抹在我的手臂上。
这是九节茶。她笑魇如花的看着我说。眸子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婴儿蓝。
她笑起来十分好看,微露的虎齿衬托着苍白的脸庞,像是一只血统纯正的吸血鬼。
我没有对她有过更多的表示,但却一如既往地为她伤害着自己。
日子过得空洞而又矛盾,以至于多年以后再度回忆起那段青涩的岁月时,我都会为自己的幼稚而感到羞愧。
只是当初那股怦然心动的感觉似乎早已经不存在了,只留下那块尚未完成的疤痕,使我的左手看起来十分诡异。
凌晨四点半,我又爬起来打开了记事本,看到最后一篇日志上工整地写着——五月份最后一次会议记录。
以下,便全都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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