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小燕子与麒麟兽》第63章：救宇宙皇后献身万物  享大爱老人重恋生命

寂寞老人每日坐公交车与人说话解闷 ，他坐车如“上班” ，很准时。每天上午十点和下午十四点左右，腿脚有点不灵的他都会在福兴街东路站点乘坐八十六路公交车。他每天上午坐了下午坐，总是一个人。他在福兴街东路上车往东坐到终点站，不下车再跟着坐回 来。

寂寞老人今天依然来的很准时，然而刚坐了没几站，便以手按腹，痛苦而艰难吼起来，刀条脸上呈现出一片死灰之色。

“老大爷，你怎么了？”司机紧张地将车停靠好，过来询问。　

寂寞老人用扭曲变形的脸苦笑：“胃痛！”其疼之烈其状之惨真是无法描述。

“这可怎么办，上医院吧？”

“医院那费用……住不起。”

“你有家人吗？我给他们打电话吧！”

寂寞老人闻言停止吼痛，沉默了。良久，叹息一声：“唉，人老了，真没来头！声音轻的像风，仿佛风一吹，就可以倏地飘散，还是让我下车吧！一车的人不能因为我耽搁了，我本来就是个无事等死之人，只想每天多看看人类，多看看这个世界……”

寂寞老人平时自己一个人生活，老伴不在了，孩子也不 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既冷 清又伤心，在家里挺孤单的，每天两趟出来坐车就是为了解解 闷，也算是自己的一种精神寄托。在人群里看看景，心里还好受一些，能间接感受社会的温暖和生命的存在。可没想到，竟会在车上犯病。

“这怎么行……”

“你就不要管了……”

寂寞老人倔强地走下了车，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肉体上的和精神上的以及尊严上的。寂寞老人摇摇晃晃走过街头，背影落寞如风。

此刻，正午的阳光明媚，当老人的背影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分明看到的是一轮夕阳，西下的余辉里，是说不出的痛楚，说不出的孤独寂寞。

“真希望有人可以帮帮他，他真的很可怜！”

“苍天有眼，这个善良的老人，或许会得到上天的福佑……”

“希望下一辈子，我不要再做人，做人好痛苦……”万念俱灰的寂寞老人艰难地前行着，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他缓缓地倒在了马路边上。最后一刻，没有呼救，也没有求助，他只想马上离开这个不值得留恋的生灵的世界，回归到宇宙的寂灭中去，永远成为没有生命的物质……

匆忙的行人只是偶尔回头看上一眼，便急忙走开了。或许他们怕惹麻烦，或许他们把他当成了老乞丐……

等寂寞老人醒来时，发现在自己躺在医院里。

“是谁把我送到了这里？我不要躺在这里，我没有钱付医药费！”寂寞老人惊恐要从床上跳下来。

“爷爷，你不用担心，只管在这里住下去好了。医药费我已经替你付了。”一个女孩端着饭盒走了进来。女孩天生丽质：白皙的皮肤，迷人的眼睛，如月光辉映下的大海，美丽幽深包容一切。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再加上一头可爱的秀发，构成一幅天然的美丽图画，如同优美的诗，动听的歌和耐人寻味的故事。她那青春靓丽的形象和天生的使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加上一身潇洒飘逸的休闲装吸引了病房里的人，连那些天使般的护士也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老人一脸的愕然和困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女孩认真微笑着认真地说：“你在最需要关爱和帮助的时候，在心里召唤了我，所以我就出现了。从今天起，我会一直陪着你，帮助你，关爱你。”

“哦……”寂寞老人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神秘女孩，听她说这神秘的话，心中有些不安。他不信鬼，不信神，搞不懂召唤是什么意思。但孤独老人觉得眼前的女孩不像调皮捣蛋、善搞恶作剧的“小阴谋家”，相反她天生就应该是那种惹人喜欢的，温柔加善良，漂亮加可爱的天使。因为她的眼睛还没有被世俗的浊流所玷污。在这里面，你找不到一颗灰，找不到一颗沙粒。况且，自己是一个又穷又老的快死的糟老头子，她何必在自己身上费功夫恶作剧，她能得到什么呢？

寂寞老人猜不出答案，索性闭上了眼。他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上苍的厚赐，还是应该马上逃离。

“爷爷，吃饭了！”女孩用甜甜地声音说。这使寂寞老人想起了活泼开朗、天生丽质却不孤芳自赏的孙女“歌歌公主”，但她现在正在国外读书，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不饿，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寂寞老人淡淡地说，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因为现在似乎是他欠她的，他刚强了一辈子，从来不愿欠别人任何东西。但现在他欠了她的，心中很不安，不知道如何补偿她。

女孩静静地看着寂寞老人躺在那里输液，医生说是胃癌，女孩没有告诉他。幸好寂寞老人是文盲，他对自己的病情并不了解。医生说这是寂寞老人能活到现在的的原因。

寂寞老人很快睡着了，并且很快开始做梦。梦中的他回到了老伴还在世的年轻时候，到了春播的时节，那时粮食不够吃，为了让一双细小的儿女吃饱饭，他和老伴们经常偷偷上山去挖野菜，老伴是下乡的知青，对野菜一样也不认识，只要见到像野菜样的就挖， 弄得篮子里什么草都有， 非常乱。 他就 笑着对她说： “绿色的不一定是野菜，你得先看看它是不是开黄花、叶子像柳树叶一样，这才是野菜，叫‘苦麻子’。”老伴懂了一点儿，在前面很快地寻找。他在在后面慢慢地挖。老伴的速度是很快了，说是挖，其实老伴是在乱铲，铲碎了也不管。他在后面一声不响地跟着，一点儿一点儿把篮子装满。后来，老伴就知道了什么是“苣荬菜、苦麻子” ，还知道 了原来 “婆婆丁” 就是蒲公英，大学毕业的老伴在不认字的他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老伴奖赏性地吻他，他趁势把她抱在怀是。他是纯碎的农民，她是气质高雅的大学生，他和她亲热时总有种自卑的感觉。

但这一次，在野外他却信心满满，野性大发。他实在有些忍不住，粗野的深深地吻住了她的香唇。她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但也只是稍微一愣神便激烈的回应着他，两人唇齿相间，灵巧的小红鱼不停在彼此间搜寻去品尝口中的香甜。他的右手在她那灵巧的腰肢上游走，慢慢滑到臀部，悄悄的侵入那可爱的神秘之地。

他慢慢的捞起来她的衣物，右手拨开那贴身的衣物，当触到那美丽的希望天野之时，她整个人都是为之一震，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侵袭而来，双腮嫣红眼神迷离的回应着他。

他的左手侵入时，眼前迷离的绿色树叶和芳草野花，使他在大自然里充分体验了单手无法掌握的滑嫩，是怎样一种让人对生命充满向往的难以言喻的美好——让人爱不释手，让人舍愁忘忧。老伴离开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舒畅的感觉了……

“咏秋……”寂寞老人在美好的感觉中醒来，却感到手上的滑嫩感觉没有消失，等他看清楚后，眼前的真实情形却让他震惊了！他抚摸的不是梦中的老伴，而是那个替他付药费，并悉心照料他的女孩——她躺在他的身边，衣服已经被解开。

“啊……”寂寞老人大惊，慌忙把手抽了回来，“对不起……孩子……我这做的是什么孽呀！瞧我在梦中对你做了什么……我真是该死……”老人羞愧得恨不钻进地缝之中，“我已经这么老了，一辈子安分守己……我没法活了……”

“爷爷，你不必自责。我不是人类，我天生就是为了满足宇宙生灵的情欲和爱。宇宙生灵的召唤如果被我感应到，我就得无条件地去陪他们，无条件地尽力满足他们的任何爱欲，为他们献身，给他们爱的快乐和生的希望。我是感应到你的召唤才来到你身边的。满足你的情欲和爱，是我的职责。如果我不能让你得到满足，就会受到恐怖的惩罚……”女孩说着用纤纤玉手握住了老人干枯如柴的手，老触电般甩开了女孩的手。见鬼一般，魂飞魄散地大声叫喊道：“不可以……你快走吧！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要离开这里，我要马上离开这里……护士……护士……快来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人半夜的惨叫声，吓得几个护士战战兢兢地冲进病房内，惊声连问。

女孩则低了头，用几乎半跪的姿势，侍侯他穿鞋，态度谦恭柔顺，如同训练有素的仆人。

老人看一眼女孩，再看一眼护士，叹息一声，摆摆手，说：“没什么事，你们都走吧……”

“还好换了单人病房，否则……”几个护士小声埋怨着掩上了病房的门，“这老头真难侍候，哪儿有这么可爱的女孩悉心照料老头的呀！”

“听说他们不认识……”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此刻，女孩极灵巧极细致地，随意几挽将黑色鞋带盘结起来。先是左脚，接着是右脚。老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纤美的一双手，芍药花瓣一样娇嫩的粉色，玫瑰花瓣一样细腻的质地，那细长洁净的指甲也是淡淡的粉色，泛着晶莹的光。黑皮鞋衬着，分明是乌金托盘上一对温润的古玉。偏她左腕上，松松垂了一串手链下来，珠圆玉润，相得益彰。

“好了，老爷爷，你不是想离开吗？我们可以离开了。”女孩站起身，对他微笑。那微笑是发自内心的，一个浅浅的弧。灯光正照在她那美得让人陶醉脸上，看得清脸颊细细的金色绒毛。老人呆了一呆，又坐到病床上，迟疑地看女孩一眼，道：“孩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女孩点点头。

“你有名字吗？”

“有。我叫小燕子，是宇宙之神和魔鬼界的女皇，又是有花族血统的女神，你可以叫我奉献女神。”

“那我是如何召唤来你的？我怎么不清楚这回事。”

“你用心召唤了我，并不是用语言。这种心的召唤，只有一个生灵寂寞和孤独到了极点，才会自动发出，也才能被我感应到。”

“可是……可是……我……一个糟老头子……”寂寞老人窘迫不安起来，“你还是走吧，不要管我，我知道我就要死了……一个快死的人，还奢求什么情欲和爱的满足……我现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孩子……”

“你是我的子民，我对你负有责任。我虽然不能违背《宇宙法》救你的命，但我却可以让你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感受到爱的快乐和生的希望！爷爷，你在梦中表现出了强烈的情欲和渴望爱的心境，人活着不论年龄大小都有情欲，请你接受上天对你的恩赐吧！”

“孩子，你真的是上天对我恩赐吗？”寂寞老人被小燕子的话感动了，动情的看着她小嘴微微喘着粗气双手环抱着天凌的颈项，媚眼如丝双眼中饱含着淡淡水气，说不出来的诱人，没有半点娇糅做作。

美人如玉，正值床前，寂寞老人仿佛被小燕子的青春气息点燃了，顾不得再当老柳，帮小燕子褪掉了身上的衣物，露出那动人心魄的身体，看得寂寞老人微微失神。老人如此痴迷自己的身体，小燕子不知如何是好，她受不了那无所顾忌的老辣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羞的双手抱住身子，身体猛的往被子里一滚。惊醒了老人，他微微一叹。小燕子乖巧地躺在寂寞老人旁边，唇点在寂寞老人的背部，感觉到他身体明显一震。然后，寂寞老人仿佛恢复了活力，抱住小燕子，兴奋的双唇不停的在小燕子身体上游走，誓要吻遍每一寸肌肤。强烈的老男人气息与那点在身体之上的淡淡酥麻，让小燕子再也顾不上害羞，小燕子转过身体回应着……

这一刻，寂寞老人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变得青春唤发，强勇无比，尽情享受年轻的身体，最终在颤抖和老泪纵横中倒在了小燕子怀中，相互依偎着……

一年后，寂寞老人迎来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儿女们接了电话，却没有一个赶过来，小燕子依然静静地陪着他在那里输液。医生说老人创造了生命奇迹，把本来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延长了一年，这当然是和小燕子的悉心照料分不开的。

“我遗憾的是……我仅有一次生命可以遇到你……！”寂寞老人费力地捏住小燕子的手说，“本来我没有债务，别人也不欠我什么，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欠你很多……我也欠老伴很多……可我相信她如果知道你这么善良可爱，无私无怨地照顾我到最后，她一定会原谅你，感谢你……我一无所有，也没什么东西可回报你……虽然你说你不是人类……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孽……从那一刻起，我们不能再回头，因为我对你犯下的错，因为我的罪……”

小燕子淡淡一笑，道：“老爷爷，你没有罪，你这么说会让我内疚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我而内心不安。我不需要你的回报，因为我要把自己奉献给你，并没有人强迫我，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为了满足宇宙生灵的情欲和爱，在他们需要我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奉献全部，你只是其中的一个。我们是在一起拯救宇宙。这个宇宙如果没有人愿意奉献，就什么都不会改变，为了改变宇宙，使它避免毁灭，我必须奉献出自已。因为，比你我，比梦想更重要的东西永远都存在着……”

“孩子……你真好……因为你的存在……我开始留恋这个美好的宇宙……我真希望生命不要结束……”

“谢谢你，老爷爷。宇宙不仅仅是由空间、时间、物质和能量，所构成的统一体，支撑它存在的最重要因素，还有生灵们对生的希望。如果太多的生灵失去生的希望，宇宙就会毁灭，而要唤起生灵们对生的希望，则要让他们感受爱的快乐。你感受到了我给你的快乐，重新对生充满希望，对宇宙充满希望，宇宙也因此多了一份希望……”

说话间，没有一点前兆，寂寞老人一下子就不行了， 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他静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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