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了很长时间,当所有人都在拼命准备考试的时候,我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角落写故事。我写了很多很多故事,绝望的,惨烈的。有时候我写了快一万字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我写了一个喜欢金鱼的女孩,她是一个有点病态的姑娘,瘦弱到极点,无法安然进食,却喜欢金鱼到极点。她养了很多鱼,一条条迅速地死去。因为她总是把自己吃不了的食物拼命丢进鱼缸,那些贪吃的鱼吃得太多,暴毙。
后来,女孩不再喂鱼了,只是一天天抱着鱼缸,观望,日复一日,最后,和怀里的鱼一起死了。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她有自己的一个世界,一个类似乌托邦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和现实格格不入,最后,只能被吞没。
三月,我成了一个彻底的赌徒。
我一遍遍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赌一场生命里的乌托邦。对于未来,我无欲无求,我要的只是在两年支离破碎后的两年华丽转身。
直到惨败,才终于在家人的教诲中发现自己是多么彻底的一个理想主义者。那么执着坚定地追随柏拉图的足迹。以为这就是天,这就是地,这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无法预料自己的未来,或许在这里,又是一个致命的转折,我的生命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着朝着与我乌托邦相反的地方前行。我闭口不对朋友们谈论这些恐怖的转变,因为我害怕,轻轻一提,眼泪就下来了。我害怕最后离开的时候,我留下的只是这么个脆弱的模样。
记得燕姿唱过:“只是远行,不是逃避,告别是为了延续永恒的华丽。”我就这样且行且唱且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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