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阵子返京装配运动假肢,经过整整一周的紧张忙碌,安装工作终于告一段落。由于此行的一切费用均由假肢公司承担,而在京的那些日子,公司在我身上确实也花费了很多心思,来时为了赶时间,在瑞哈假肢公司的安排下,我连夜飞抵北京,所以计划要离开的那天,为给公司尽可能地节省点开支,我一早就将所有行李搬离宾馆,并办理了退房手续,公司的张总为我预订了晚上的机票(我想反正安装工作要晚上才能彻底结束,也不急于这一夜的时间,我在火车上睡一觉就到上海了,对训练也不会有太多影响,就此也可以为公司省点费用),于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公司给我改换了火车票。
话虽这么说,这次独行,还真有点不知所然。上车后,整理好行李,无所事事的我坐在铺上,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以往都是跟随大部队一起行动,人多在一起有说有笑,时间便有的打发,这回“孤军奋战”,不免有些“难言之瘾”。以往一般情况下,大半个车厢或整个门洞里都是“自己人”,每每也是一上车我就会将生活假肢脱下来,放在小桌板下面,这样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很轻松自在,而这回不成,整个洞里都是陌生人,我怎么可以、又怎么“敢”将生活假肢脱下来呢,就是不吓到别人,也可能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和不习惯,面对如此尴尬,我能做的就是一忍再忍,直到九点半车厢的灯熄灭后,我苦苦期待上下铺的人都睡下了,才连衣带鞋的囫囵个地躺下,本打算就这么将就一宿,可是越躺越难受,怎么睡也睡不着,因为穿着假肢睡只能一个姿势,残肢在接受腔里束缚着,真的难过极了。挺了好久都难以入梦,怎么办呢?也不能坐一个晚上吧?心里想着:再忍、再挺、再坚持……可能累了就睡过去了。可是虽说是仅过了一会儿,但感觉上却很漫长似的,看看表,时针根本没走多远。最后我一咬牙一跺脚,算了,还是把假肢脱了吧,就这样我悄悄地、偷偷地将假肢脱掉,但是我没有将它放在老地方--桌板下面,而是放在卧铺里面,等于是搂着它睡。心想:明早早些起来再把它穿好,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依然有负担,搞的整夜都没睡踏实,就怕睡过了头,一会儿醒、一会儿醒的……终于熬到天刚放点亮,一看表四点半,马溜起来把假肢赶紧穿上,否则甭想睡。别说,这一穿上,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一觉再醒来都六点半了,七点钟火车准时到达了终点。
这个晚上像半个世纪的那么长!还好回到基地了,好好补上一觉,下午再把上午的课补上……
朋友们,你说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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