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思陶《得一斋诗抄》读记之一
(2010-01-23 08:5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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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斋诗抄鲍思陶顶针体紫檀无名集序杂谈 |
紫薇失之琐碎,山矾失之粗豪。是皆失也,宁有全真耶?曰:天地无名,具涵无名之趣。万灵有化,何来不
易之心?是故龙吟蛰唱,无非天籁之音。蟹寄蠃盟,几得乾坤之化。惟草有荣枯,卉有华残。同具青眼,不
胜长看。是无欲无求,无藏无亢。无毁无誉,无名无光。斯无名之有道,以寄穷途之猖狂!
从字里行间,看得出作者的踌躇自负和孤寂无助,也看得见作者挥洒自如的骈文功夫。
记得我第一次与鲍思陶见面,是在1985年在母校为殷孟伦导师庆贺生日时。会议结束,几届研究生同学簇拥着导师步行回家,鲍思陶走在导师左侧。有同学跟导师谈及写诗。导师说了一句:“跟鲍时祥比,你们可都不会作诗哟!”一位平时颇以吟咏自负的78研同学问道:“真有那么大差距吗?”导师得意洋洋地说:“天渊之别咯!”我当时不会写诗,听了这话完全无动于衷。那位78研同学却就诧异然默默然闷闷然了。
那时候,鲍思陶的名字还叫鲍时祥。这是他读本科时的名字,小时候起的。毕业之前,在校读书的那几年,当然也经常见到他。但只是面熟,只知道这是一位中文系78级的本科生,不知道姓什么,遑论其他。
直到今天,有机会坐下来读到鲍氏这本诗作,才知道他功夫有多深湛、修养如何高超,才知道孟伦先生当初为什么样把话说得那么到头。且举一个书中第18页的例子:
这就是训练,这就是技巧,这就是修养,这就是才情,这就是大气。
诸位博友,诸位诗人,看到差距了吧?
无怪乎2001年日本汉诗社有一位女诗人咿呀呜哇地惊呼:“真是李太白再世呀!”(第304页倪志云教授书跋)也无怪乎上个月有位女同学对我说:“你看了这本诗集就不会再写诗了,真的!”
真的,比比鲍思陶教授,我们可真是业余业余又业余!
其实也不必泄气。
紫檀书案上文房,柴木桌几下草堂。雅俗文质,悬如天壤。海咸河淡,各有用场。
1997年以后的几年里,我与鲍思陶教授见过十次八次,在异地同学中算是接触比较多的。商海迷途,远离专业,心不在焉,失之交臂,从来没有向他请教过诗词创作。倏忽之间,已是天地异域人鬼两途了。现在看到他的诗,不由得顿生敬意。如此大才,英年早逝。掩卷长思,十分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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