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那一年逃遁在意大利的“西藏”

(2013-01-07 21:56:12)
标签:

卡利亚里

cagaliari

意大利

撒丁岛

海外旅游

分类: 鸟游世界

                                       那一年逃遁在意大利的“西藏”
“逃遁”的那段日子,这条路常常在脚下
    
  

二十一世纪初的冬天,初次去意大利时,就把脚伸得颇远。跳过那长长的本土“皮靴”,直接踏上貌似这长靴甩出,浮在海上的岛屿、撒丁岛的卡利亚里(Cagaliari)

 

       几年后,当与一位意大利朋友说起我曾过卡利亚里时,他用中文笑道:“Cagaliari,你这是去了意大利的‘西藏’!

 

        西藏与卡利亚里,一个高原,一个岛屿,两者除皆是自治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共同之处,朋友之所以这番形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比喻罢了。

       

        撒丁岛,漂浮在意大利本土的西端,是即西西里岛之后,地中海的第二大岛。其东侧是第勒尼安海,对岸为意大利半岛,北侧隔着博尼法乔海峡与科西嘉岛对望,西侧是撒丁海,东南是西西里岛卡利亚里位于撒丁岛的南部,它是撒丁州的州府。撒丁语里称之为“Casteddu,城堡之意。

 

撒丁岛,有着将近二○○○公里绵长的海岸线,耀眼白色的沙滩,点缀着有许多悬崖峭壁,海水如翡翠般深情碧绿。一至夏日,意大利人与欧洲其他国家的游客就会云集那里。这里也是皇室政要与富豪之若的度假盛地。尤其是“Costa Smeralda(英文称“Emerald Coast,翠绿海岸)深受故戴安娜王妃等世界名流的爱戴。当时,初次去意大利旅游的东方人,极少有人涉足卡利亚里。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日本人,一些同胞开始踏上这个极具独自魅力的小岛。

 

也许君要问,初次去意大利为何没有选择那著名的水城威尼斯,或者时装之城米兰,或者迷人的西西里岛,却选择那个“远离全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卡利亚里了呢?

 

日本留学时代读博的岁月,有一段日子,因繁重的学习压力,加上一些心情杂事,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身心不断发出濒临于崩溃的信号。这信号告诫我自己:需要迅速从高速飞转的“流水线”上跳下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放逐自己,让大脑空白,放空自己!同时也去实现一个蕴酿了许久的梦想:一个人的欧洲旅行。一次漫无目的,而非走马观花的西游。于是,向我的导师请假。理由把老师都给惹笑了:想去地中海吹吹风。善解人意我那人生的恩师,爽快地准了我一个月的长假。

 

以前,曾读过日文版的英国作家D.H.劳伦斯的《海与撒丁岛意大利岛屿纪行》.他在书中这番描写到:“世界の果てに出現するカリアリ。ヨーロッパとアフリカの間で迷子となって、時と歴史に取り残された土地サルデーニャ”(大意:卡利亚里浮现在世界的天涯海角,徘徊在欧洲与非洲之间宛如迷路的孩子,浩瀚的历史长河里残存下来,慢步于时代的土地撒丁岛)

 

而认识的第一个意大利朋友鲁其鸥(Lucio,我送他的中文名字),就住在卡利亚里。在与他的闲谈中,了解了一些撒丁岛与意大利本土不同的独特文化,被古老、宁静与有着隔世美丽的卡利亚里深深吸引。就这样,这被称为“意大利异乡”的卡利亚里,成了我远离喧嚣,充电的最佳去处。

 

  我从东京先飞往阿姆斯特丹,再从阿姆斯特丹飞往罗马,依然行走在喧闹繁华的世界里。而当我坐在罗马的候机室等待飞往卡利亚里埃尔玛斯(Elmas)机场的航班时候,周围变得格外宁静。四周一望,就我这一张东方人面孔。身处如此陌生的环境,却突然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放松与安宁。一个小时的旅途短暂而又愉快,邻座的意大利大叔还热情地教了我几句意大利语。人未下飞机,就领略到撒丁岛人的热情好客与纯朴。

 

鲁其鸥把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妥当,他让我借住在他母亲家里,一古老的公寓。玛利亚母亲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东方女子。她只会几个英语单词,我突击记住几句意大利日常用语。尽管我们几乎语言不通,但到达卡利亚里的第二天,她就带我去鱼菜市场,去感受卡里亚里人多彩的“厨房”材料;带我去卡利中世式大教堂(Cattedrale di Santa Maria di Castello)参拜;带我去鲁其鸥工作的大学参观。无轮走在哪里,玛利亚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用意大利语为我解释一路上的风景,尽管是可爱的对牛弹琴。晚餐,是致福快乐的时光,每天都可以品尝在餐厅里无法品尝到的卡利亚里家庭美食。闲暇之余,她还教我意大利语。一起哼唱《我的太阳》......

 

鲁其鸥休息时,他与他妻子带上他们三岁的儿子R(一双葡萄般漂亮大眼睛令人过目不忘,我喜欢称他为“大眼睛”)和我去海边吹风。二月末的卡里亚里湾,夏日的热闹喧嚣都藏在冬天帷帐的后面,到处格外寂静,海水清澈而又透明;周末,他们还带我去内陆素朴的乡村兜风儿。车后备箱里,塞满卡利亚里产的红酒、火腿还有面包,我们野餐在半山腰不知名的老树下,漫步在野马、野驴悠然信步,尚未开发原生态的山间小径;他们还邀请我去他们座落在海边的Summer house(夏日别墅)

 

院子里,“大眼睛”缠着我与他踢球,兴奋之余,这三岁的小人儿第一次喊出我的名字,令我心花怒放。放在窗台上的小录音机里,飘出美国古老乡村歌曲,鲁其鸥美丽的妻子忙着切用玉米制成的意大利糕饼,作为下午的点心。人仿佛置身于电影中的一个画面。沐浴着已经渐暖的春光,我们边饮边聊。鲁其鸥半开玩笑地说:小心点,别把自己变成'蜜蜂'日本人了。要放慢脚步,充分享受生活。在他眼里,日本人都是每天忙忙碌碌的大小蜜蜂。

 

在卡利亚里的日子,过得遁世般的逍遥。手表被丢在皮箱里,彻底忘记时间,忘记日本的繁华喧嚣与每日的忙碌奔波。平日大家都工作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毫无目的地东游西逛。途中,见到可爱的小店就探身进去。或者坐在咖啡店临街的座位上,一边漫不经心地品着咖啡,一边观看窗外的行人与风景。

 

最喜欢的莫过于漫步旧城。卡利亚里的旧城区,分为Marina城区Stampace城区Castello区以及Villanova城区早上,吃过玛利亚母亲准备的可口早餐,就出门去逛旧城。多半一直至夕阳西下。把大把的时间无度地“挥霍”在旧城散步里。

 

狭长坡道连绵的Marina区,在古罗马时代,被称之为“ Bagnarla,曾是个繁荣的贸易港口。这里有大理石造的市政厅、商业街与许多餐厅。昔日,许多重要的教会也云集在此。在这窄小的地区曾有过12个教会。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1943年卡利亚里遭到空袭,一半以上的教会化为废墟。Stampace区位于卡利亚利湾内。这个地区也绵延着许多石板小坡小径。有着非常值得令人留步的2世纪古罗马剧场遗址、植物园与博物馆。

 

    Castello(卡斯特罗,音译)城区,由比萨人与阿拉贡人(西班牙人)修成的旧城,洋溢着浓郁的西班牙风情。其坐落在半山丘上,13世纪筑成的陡峭城璧环绕四周。

 

        我最钟情的就是这卡斯特罗旧城。

 

        那段时间,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光景: 一个东方女子,一个人穿得漂漂亮亮沐浴着早春的阳光,走向老城。带着耳机,听着MD里飘出的中国老歌,在这被时间遗忘的中世纪古城里若无其事地寻找自己。

 

       老城的入口处,高耸着建于12世纪、白石灰岩制成的大象塔(Torre dell'Elefante)。它历经沧桑,饱经风霜,于1708年、1717年与1793年分别遭到英国、西班牙、法国的攻击而千疮百孔,1906年得到修善而复原。站在塔上,卡利亚里旧城的全貌会尽收眼底。这里也是眺望地中海的最佳景点。浩瀚大海的远方就是非洲。一道此处,望着遥远的非洲,少女时代看过的一本描写南非种族主义盛行时代的恋爱故事《叛逆者的爱情》就会浮现在眼前。这本书令我对南非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乡愁,至今,一听一见“开普敦”三个字,依然会心起涟漪。  

 

        平日的旧城,分外宁静,尤其是中午,整个城似乎都在午睡,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一个人,独自霸占早春的阳光,独自享受着淅沥细雨,穿梭在小街、深巷。有时,特别想捧上一听热咖啡或者一杯热茶。但这里看不到日本路旁随处可见的饮料自动贩卖机。不仅又念起日本生活的便利来。

 

    偶尔也会遇到几个行人。一天,路上与一位买鱼归来、从美国加州到此定居的挪威艺术家Y相遇。他热情好客,表示愿意带我去一处可以欣赏卡利亚里湾(也称“天使湾”)的高台。我也没有拒绝Y的好意,让他作了我的风景向导人。Y拎着鱼飞快地闪进不远处的一个小巷,片刻功夫就坐在一辆老宝马驾驶位上匆匆地出现在我面前。Y带我来到旧城的高台,我们一边尽情地俯瞰卡利亚里湾的碧蓝世界,一边聊着各自异乡的生活,任凭海风把我黑色的长发欢快狂乱地吹起。Y不愧是艺术家,给我排了几张非常有诗情画意的照片。

 

一天,在旧城,还几次与一位老者不期而遇。彼此不由得聊上几句。原来这位老者是卡利亚里人,老城出生老城成长。但40多年前移居德国,这次是回来探亲。他告诉我,多少年来这里的风景依然如旧,只是人变沧桑。我回国探亲时,也曾想去怀旧一下从呱呱坠地到少女时代住过的旧家。但却是人老街新。盛满少年时代的记忆、那清一色的三层红楼群,如今已经变成高楼大厦林立的小区。

 

儿时的风景彻底留在记忆深底。

 

将近两周的时光,把自己逃遁在这世外桃源,日子过得非常懒散,非常暇逸。鲁其鸥说:你别回日本,就留在卡利亚里吧。”“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是“一览众山小”之后,下山时的感受。没有饱经一番轰轰烈烈的辉煌生活,人是不会真正静下来洗尽铅华,享受淡泊的。那一年的我,尚未在日本这高速“流水线”上转个痛快淋漓。我开始怀念东京涩谷线那把人挤成相片的清晨电车,怀恋有时一连四节课把嗓子都讲冒烟的课堂 ......重新充电完毕的我,思绪开始返回快节奏的日本。

 

    卡利亚利的最后一天,玛利亚母亲她拿出镶着金边的餐具,为我准备了更加丰盛的早餐。虽然语言不通,但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彼此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很想挥挥手,潇洒地离开。但玛利亚母亲的落泪。把我整个淋湿。

 

    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鲁其鸥了。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 计划冬季的某一天,重返卡利亚利,再次走回中世纪的旧城里。

 

        那“大眼睛”,如今已经长成一英俊少年,不知他是否记得我,那个与他院子里踢皮球的东方女子?

       那一年逃遁在意大利的“西藏”
三岁的“大眼睛”
那一年逃遁在意大利的“西藏”

那一年逃遁在意大利的“西藏”
一天突然下起细雨,躲在这里, 细数雨滴声声。
那一年逃遁在意大利的“西藏”
就在这条小径,遇到回乡探亲的老者。他言道:人老街旧。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