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贴此文,纪念一个隐秘事件呜哈哈
你是否供职于“盗梦工厂”
美国电影《盗梦空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经验老到的窃贼,在人们精神最为脆弱的时候潜入其梦中,窃取其潜意识里最有价值的信息和秘密,并巧妙植入新的观念,使梦中人在醒来后丧失本质意义上的自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非我”。
赛斯·高汀的《盗梦工厂》一书,借“盗梦者”指现代教育,他认为现代学校无异于一个个的“盗梦工厂”,它娴熟地窃走了孩子五彩缤纷的梦想,然后将盗梦人的欲望植入孩子的大脑,并且让孩子在醒后误以为那些欲望原本就是打从自己的大脑中长出来的,他不清楚自己丧失了什么,更不清楚别人强加给了自己什么。就在这浑然不觉的转化中,他被肯定为“合格品”。
这几乎是全世界教育所面临的共性问题。意大利幼儿教育家马拉古齐写过一首名为《其实有100》的诗:“孩子是由100组成的。孩子有100种语言,100只手,100个念头,100种思考方式、游戏方式及说话方式;还有100、100、再100,但被偷去99……”究竟是谁偷去了孩子的99呢?答曰:教育。越是工厂化严重的教育,其盗梦行为就越加猖獗,而被盗者的奴性也就表现得越淋漓尽致。
这里有一个令人无比悲凉的例子。著名教育家顾明远有一次到成都去参加一个教育减负的座谈会。在会上,他明确表示反对奥数。没想到在座的一个孩子站起来,大声反驳他:“顾爷爷,你说要取消奥数,那我就上不了好初中,然后我就上不了好高中、好大学。这样的话,我长大以后,怎么挣钱,怎么养家糊口?”瞧,这个被盗者就公然站在了窃贼一方,而这无疑是盗梦者所最想看到的——看啊,我植入的观念显灵了!这个被偷得舒服极了的孩子,恰如牛马,早做稳了鞭子的奴隶。
叶澜教授对当下教育有一个非常生动准确的评判:虚胖。“虚胖”的教育呈现出的是一种病态的繁荣景象。这样的教育是“圣诞树教育”——圣诞树上挂满了各种小挂件,彩灯、彩花、星星、礼物……乍看上去,真是热闹极了;但是,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打从这棵树上长出来的,“零生命力”成了它的最大特点。圣诞节一过,这棵树就变成了废物,除了付之一炬,派不上任何用场。
在这场浩浩荡荡席卷全球的盗梦行动中,“教师家长”的角色可谓不尴不尬。他们有时是被盗者,有时又懵懵懂懂地成了盗梦人。教师在教育自己的子女时,常感精神欲要分裂。一位英语老师喝令学生:回家去将试卷上的错题抄写50遍!刚好,某个学生的母亲也是英语老师。闻听孩子带回了这样的家庭作业,愤然腹诽:什么破老师,黔驴技穷,就知道罚写!嘴上却柔柔地说:50遍就50遍吧,要是感觉吃力呢,妈妈就帮你写……在帮孩子抄写的过程中,该母亲有了一个成熟的想法,次日回到班上布置作业,她坦然贩卖了“罚写50遍”。
盗梦,越来越成为教育界一种不足为奇的大众行为。盗者不自省,被盗者不反抗,甚而至于出现了盗者、被盗者欣然联手作案的奇观,这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在这样的教育洪流中,加拿大温哥华的一位年轻母亲Wendy
Tsao的做法就显得弥足珍贵——她将4岁儿子的信手涂鸦作品亲手缝制成了一个个毛绒玩具,用这样的做法保护、培植孩子的梦想,让孩子享受到“灵魂受宠”的优质之爱。
——你是否供职于“盗梦工厂”?在这个直逼心灵的问题面前,让我们沉思数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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