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玫:一棵叫卡尔维诺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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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自由典藏 |

卡尔维诺本人才是书名中的那棵树,那高耸入云的树干、枝繁叶茂的树冠,均是卡尔维诺文学成就的镜像。
一棵叫卡尔维诺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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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艳红译,译林出版社2023年10月出版,108.00元 |
这本卡尔维诺传,如果直译书名,应该是“卡尔维诺影集”。拿起书来随手一翻,会觉得原文的书名朴素而直接,因为书里附有大量的卡尔维诺生活照以及与卡尔维诺关系密切的家人、朋友的相片,让人感觉称它为“卡尔维诺画传”,也非常恰当。译林出版社在出版中文简体字版时,却将书名定为《生活在树上:卡尔维诺传》。是因为传主本人有
读完《生活在树上》,我们不难发现,卡尔维诺本人才是书名中的那棵树,那高耸入云的树干、枝繁叶茂的树冠,均是卡尔维诺文学成就的镜像。生怕转述会损害其中的意蕴和风貌,这本卡尔维诺传大量选用了卡尔维诺的文字:
“我母亲从来不认可生命就是浪费这一说法;对她而言,生命就是激情。因此,她一直过着植物园、家、研究室三点一线的生活,植物园里满是贴满标签的植物,家里九重葛爬满了墙面,如同一层挂毯,而研究室里全是植物标本,还有一台放在玻璃罩里的显微镜。她做事向来井井有条,不会犹豫不决,她将激情转化为
“切萨雷·帕韦塞在1950年如流星一闪而逝,他的短暂经历如同这个艰难时代的居民闯入未来,闯入我们今天生活的‘轻松’世界,来了解要准备的东西。他拜访过我们,迅速环顾四下。他不喜欢,于是他离开了。”(1966年)
“《分成两半的子爵》中存在着分裂,也许我的所有作品中都存在着分裂。分裂的意识引起和谐的欲望。但是偶然事件中的每个和谐的幻想都具有欺骗性,因此需要在另外的层面上去寻找。所
“我写作是为了学习那些我不懂的东西。我指的不是写作艺术,而是其他东西:某项知识或某种特定能力,或者某种被称作‘生活经验’的普通知识。引发我写作欲望的,并非我想教别人我所知道或我认为我知道的东西,而是我自己痛苦的知识短板。”(1985年)
全书的引用实在太多,我想挑选能连贯起卡尔维诺人生的段落来证明文章的观点,亦即卡尔维诺就是书名中的那棵树,以及这棵树是如何慢慢地长成参天大树的,就变得异常艰难。就像他的《我们的祖先》三部曲、《看不见的城市》《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等等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作品中的表达一样,被《生活在树上》载录的卡尔维诺或公开发表过或藏在抽屉深处的文字,一字一句都犹如珍珠,叫人无从取舍。而终于被我摘取出来录在这里的4个片段,只能挂一漏万地展示卡尔维诺这棵大树的几片树叶,比如,扶他踏上人生路的母亲对他的影响;又比如,在文学道路上茕茕而行时伴他左右的好友切萨雷·帕韦塞对他的影响;再比如,无远弗届的思考对成就他这样的作家的帮助,以及卡尔维诺之所以独一无二的道理。而特意在每一段引文后标注卡尔维诺完成这些文字的时间,是为了较为清晰地勾勒出卡尔维诺作为作家的人生轨迹,即便如此,无论是1962、1966,还是1978、1985,这篇短文所能摘取的,只能是那一年中卡尔维诺纷繁的作家活动的一个片段,是挂在卡尔维诺这棵大树上的一片树叶。不过,我们顺着这片树叶细究每一缕叶脉,就会发现,以卡尔维诺为主角的这本传记,延展出了极为丰富的时代风貌。
截取的卡尔维诺写于1966年的那句话中,主角是切萨雷·帕韦塞。切萨雷·帕韦塞是谁?没有像父母所期待的成为植物学家后,卡尔维诺就志在成为一名作家,只是,频繁地为报章杂志撰写文章和创作小说的同时,他还是一家出版社的编辑,切萨雷·
卡尔维诺,生于1923年,病逝于1985年,这62年中世界有过什么样的大变局,历史已有记载;卡尔维诺这一生,始于古巴,终于罗马,期间步履不停地到过许多地方,所以,对照着传记里的每一张图片来阅读《生活在树上:卡尔维诺传》,犹如在仔细察看这棵大树的每一片树叶,这个过程真像在放映室里拉片,片名就叫卡尔维诺的世界,一个精彩纷呈的世界,一个杂沓前行的世界,一个昨日的世界,一个叫人久久不能忘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