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莉:生命中的轻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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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谷莉生命中的轻与重今晚报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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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根据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改编的电影《布拉格之恋》荣获了美国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提名、美国金球奖剧情类最佳影片提名、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最佳剧本改编等奖项,但我仍然认为在作品所呈现的内涵和人物塑造的深厚及丰富上,小说要胜于电影一筹。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作者昆德拉1975年到法国后用捷克语创作的,创作背景是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时期。托马斯是一个医生,因为婚姻失败,既渴望女人又畏惧女人,因此发展出一套外遇守则来应付众多的情妇。他爱上餐厅女招待特丽莎,并改变了固有的生活观念,决定娶她为妻。但托马斯灵肉分离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他依然游走在妻子与情妇萨宾娜等女人之间。这对全心爱他的特丽莎是一种伤害,她经常猜忌托马斯与情妇们约会的情景,在梦魇中醒来。 捷克政治动乱不安,托马斯和特丽莎离开布拉格去了瑞士日内瓦。特丽莎在萨宾娜的帮助下为杂志社做摄影工作,她不甘心只拍商业照裸女照,返回布拉格拍了许多国家被蹂躏、人民在反抗的照片。除了怀念祖国,不愿流落他乡,她回国的另一个原因是,不能忍受托马斯的泛爱性自由。 特丽莎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与追求者,一个不断与自身抗争的女人,只是她显得很软弱,她的抗争对于那个社会而言显得无力。于是她便陷入了生命的困境之中。在托马斯看来,特丽莎是一个被人放在篮子里顺水漂来的孩子,这篮子却恰恰被托马斯拾起。在对托马斯付出无私的爱后,特丽莎面对他的背叛,做法出人意料。她不仅忍受着最爱的人对自己的不忠,也在不断寻求灵与肉的和谐。面对生命中的轻与重,她很纠结。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生命中的“重”,却偏偏爱上了生命中“轻”大大多于“重”的托马斯。 在情感上,托马斯在向往自由和担负责任之间徘徊挣扎。他自语:我不知道是自由太轻,还是爱情太沉重。妻子只身返回布拉格后,他的心里牵挂着远方那个小女人,他是深爱妻子的,于是他返回了布拉格。小说的结尾,回归布拉格生活的托马斯和特丽莎,生命因意外车祸戛然而止。这种令人惋惜的悲伤结局,不禁令人联想到他俩初次见面时特丽莎手拿的那本《安娜·卡列妮娜》。 小说描写的托马斯与特丽莎、萨宾娜之间的感情生活不是简单的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性爱故事。萨宾娜也主张与托马斯的关系互不负责互不束缚,她更向往自由。描写他们之间的关系纽带与选择只是表层,这部哲理小说的深层内涵是把读者带入对一系列人性问题的思考中:轻与重、灵与肉。 昆德拉围绕着几个人物的不同经历,通过他们对生命的选择,将小说引入哲学层面,对回归、媚俗、遗忘、时间、偶然性与必然性等多个范畴进行了思考,对人生的命运与价值进行了关注。昆德拉借托马斯之口表示:历史和个人的生命一样,轻得不能承受,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太空,明天不复。 将内涵如此厚重的长篇小说改编成容量仅两个小时的电影,要想体现原著的全部内涵确有难度。由于剧本多用对话、神情、动作表情达意,更注重通过肢体语言给观众带来视觉上的强烈感应,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原著的厚重内涵。能够看出编剧、导演为了保留原著的精髓,引用了大量原著的词句作为旁白。不可否认的是,电影以其自身独有的表现手法把人物的喜怒哀乐演绎得恰到好处,许多画面展现出了极强的感染力。比如朱丽叶·比诺什出色演绎了特丽莎的单纯善良,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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