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文化中的“哀”基调

　　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精神，除了体现在国民的思想和行动中，还展现在艺术作品、文学书籍、器物、建筑等之中。在日本艺术和文学之中，都以不同的形式凸显该国精神。如日本文学史上，《源氏物语》是绕不开的经典。日本著名哲学家长谷川宏对《源氏物语》有自己的解读，在他看来，这部流传于世的作品，是以恋爱为中心主题的作品，它将恋爱与坠入爱河里的男女之间的苦闷、烦恼和悔恨交织在一起加以叙述，作品目光聚焦在人世间的阴暗面，从中发掘人的真实形象。“哀”几乎是这部作品的整体基调，并且塑造的人物内心都格外复杂、难以揣摩。

　　其实不仅是日本这部名著有“哀”的特征，后来的很多日本文学中都充满这样的基调，比如芥川龙之介的作品就是如此，甚至连他的命运也是“哀”的——在悲愤和绝望中自杀。再如日本著名电影导演黑泽明的系列电影，也充盈着这种意味。而日本音乐和歌舞当中，其声调、节奏、舞步等也显得阴郁，有时充满鬼魅之感。

　　园林营造中，日本的枯山水独树一帜。枯山水一般是指由细沙碎石铺地，再加上一些叠放有致的石组所构成的缩微式园林景观，偶尔也包含苔藓、草坪或其他自然元素。枯山水中的“水”通常由沙石表现，而“山”通常用石块表现。枯山水字面上的意思为“干枯的景观”或“干枯的山与水”，通常出现在室町时代、桃山时代以及江户时代的庭园中。枯山水常被认为是日本僧侣用于冥想的辅助工具，所以几乎不使用开花植物，这些静止不变的元素被认为具有使人宁静的效果。

                                                                                                                （原载《中国科学报》2021.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