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原:《日瓦戈医生》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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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薛原《日瓦戈医生》点滴今晚报 |
分类: 自由典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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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忘记当时为何会买这部《日瓦戈医生》。在书的扉页上,还留着买书的记录:1987年2月15日购于青岛。再看版权页,此书系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年1月北京第1版第1次印刷。那些年,在青岛的新华书店里,北京上海出版的新书,往往要在大半年之后甚至一年多才能上架。像这样快的时间我就在青岛的书店里买到刚出版的新书,属于比较少见的。现在的图书出版,往往会把印刷时间写得靠后一些,尤其是临近年底出版的书,往往把印刷时间写成下一年。不知道在那时,是否也会如此。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一般在青岛买的新书,往往距离印刷时间大半年以后。
这部小说最初阅读时,感觉有些沉闷,慢慢才读下去,读完之后,又读了一遍,这次沉浸到了小说的故事里。但是,和初读一样,小说最后一章日瓦戈的诗作,还是匆匆翻过,没有兴趣。一部长篇小说,最后一章,却是二十多首诗,感觉怪怪的。这种最初的印象也影响了我对作家的认识。后来,我在书店里遇到帕斯捷尔纳克的诗集,也没有买的兴趣,主要就是当时读《日瓦戈医生》留下的印象,觉得他更是一位小说家。 当时从小说译者写的后记里,对作家和这部小说的命运和遭遇有了一点了解,但看完小说,也没有太多的理解。一直到多年后,再读这部小说时,才对作家和作家笔下的日瓦戈医生有了认识和理解之同情。阅读也是需要阅历和时间的,不同的时间读同样一部作品的感受是不同的。所谓“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是有道理的。 帕斯捷尔纳克说,写作《日瓦戈医生》时,他感到对同时代人欠着一笔巨债。写这部小说正是他为了还债所作的努力。他想把过去记录下来,那些岁月已一去不复返,父辈和祖先也已长眠地下。但在百花盛开的未来,他可以预见,他们的价值观念一定会复苏。现在再读这些话,不能不感慨作家的先见之明。《日瓦戈医生》为帕斯捷尔纳克赢得1958年诺贝尔文学奖,但当时由于受到国内的反对,他谢绝了这项荣誉。 1890年2月10日,帕斯捷尔纳克出生于莫斯科。他的父亲是个画家,母亲是一位钢琴家。帕斯捷尔纳克十一岁之前一直在家庭里接受教育,之后就读莫斯科德国文法学校和第十五大学预科。1909年帕斯捷尔纳克进莫斯科大学读法律专业,但兴趣又转向了哲学。由于一条腿受过伤,使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内战期间免于服兵役。1922年在与叶甫盖妮娅·洛里埃结婚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位诗人。十月革命以后,父母和姐妹都移居德国,但帕斯捷尔纳克仍留在莫斯科。1931年他同叶甫盖妮娅离婚,又和齐娜伊达·涅伊哈乌斯结合,他们的儿子列昂依德生于1937年。1949年帕斯捷尔纳克认识并爱上了在文学杂志《新世界》编辑部工作的伊文斯卡娅。在写作和出版《日瓦戈医生》期间以及他人生的最后岁月里,伊文斯卡娅一直陪伴着他。1960年5月30日,帕斯捷尔纳克逝世。 《日瓦戈医生》的中文译本有多种,我阅读的第一本是1987年出版的由蓝英年和张秉衡翻译的版本。这个版本也是我常翻的一本书,尤其是后来读帕斯捷尔纳克的传记时,时常找出这部书对比阅读。前几年又买了一册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5年出版的精装本《日瓦戈医生》,译者署名是蓝英年和谷羽。这个新版本号称“国内首个中文译本三十年后全新修订”,但我还是对1987年版的《日瓦戈医生》感到亲切,或许这就是阅读记忆和习惯的力量。 对于《日瓦戈医生》一书的出版故事,在蓝英年等人的译后记里有介绍,可以看到该书出版前后的曲折和风波。现在,有一本小书详细介绍了该书在西方的出版过程,这就是2018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日瓦戈医生〉出版记》,该书作者保罗·曼科苏,系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哲学系教授,他通过在欧洲、美国和南美洲多地档案馆的寻访和调查,呈现了在历史和文学传播双重语境下《日瓦戈医生》在欧洲和南美洲的出版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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