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民:个性化阅读的三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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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读书经历中,大批量的阅读,始于初中时代,因为那时严重偏科,感觉自己将来不可能考上什么学校了,于是就开始近乎疯狂地阅读课外书;但那时的阅读,就和一个饥饿的人见到什么都抓起来往嘴里放一样——逮到什么就读什么,文学、历史、哲学、伦理学、社会学、人类学、考古学……可谓五花八门。但读了一段时间后,却发现自己这种盲目的读书方法根本理不清头绪,于是便反问自己:你的阅读兴趣究竟在哪里?你想从书中得到什么?因此,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我给自己定下了这样的原则,就是“读书不能太随意,要坚持个性化阅读”。 个性化阅读的第一个特征,是尽可能多地读经典名著;同样,对于作家的选择,也要选择那些有影响力的作家去读。名著不单指文学名著,也包括社会科学的,如历史、哲学等等。阅读经典的过程,其实是穿越时空与大师们对话,聆听先哲们的教诲,从中吸取营养和力量,以壮大我们的信念,滋养我们的灵魂。只有经典才能在享受阅读乐趣的同时给我们以更高层次的教益,经典是我们永恒的守望。经典在岁月的打磨中成为了质地坚实的文化精品,并在人类社会文明进程中燃烧着烛照未来的光焰。它带给我们的是持久的心灵上的震撼,能让挨饿的灵魂在信仰无所皈依的时代找到回归精神家园的路。 个性化阅读的第二个特征,就是读书要凭自己的兴趣,因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才能读得进去,否则的话,味同嚼蜡般地读完,收获也不大。比如,简·奥斯汀的作品,我就不喜欢,虽然她是名作家、她的《理智与情感》《傲慢与偏见》都是名著,但我不喜欢她那种拖泥带水的叙事方式,所以就不再读她的作品了。人与书也是需要缘分的,强求不得,这是没办法的事。对于我喜欢的作家,在对待他们的作品时,我也是有选择的,只选择其中自己感兴趣的部分,不感兴趣的,也不去读。比如席慕蓉,她的诗我非常喜欢,其中的多首我都能背诵。我现在还珍藏着学生时代的笔记本,上面抄了很多她的诗,可见我是多么喜欢她的诗!因此,她的诗集,我也是见到就买,《七里香》《画诗》《无怨的青春》……这些诗集,我曾反复阅读,现在再重读,还会有一分感动。然而,当有一天,我买到了她的散文集后,读完,却没有了那份感动,与其诗的惊艳相比,其散文显得太平淡了。即使是她的诗集,给人带来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前几年,她出了一本新诗集——《以诗之名》,我高高兴兴地买了回来,想再找回当年的感觉,然而一首首读下来,却大失所望。这种情况也出现在张爱玲身上,张爱玲的小说,我特别喜欢,但她的随笔,感觉很一般,与她的小说相比,实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即使是小说,也不是篇篇都好。我想说的是,阅读兴趣非常重要,它是个性化阅读的决定因素之一,我们在阅读时,一定要遵从自己的兴趣,不可跟风走——人家读什么,自己也跟着读,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欢。 1998年之后,我开始注重阅读的深度了,从那以后,“深度阅读”成了我的个性化阅读的第三个特征。所谓的深度阅读,就是阅读那些思想性较强、艺术水准较高的书籍,同是也是指阅读那些另类的、边缘化的作家。卡夫卡说过:“我们需要的书,是一把能够辟开冰山的利斧!”“深度阅读”是在阅读过程中不自觉地发生转变的,例如俄罗斯文学,少年时代,我把高尔基、肖洛霍夫等人当成俄罗斯最伟大的作家,后来读了索尔仁尼琴、帕斯捷尔纳克等人的作品,才知道后者的思想深度更让人震撼。不能只读大仲马、雨果、狄更斯……还应该读卡尔维诺、尤瑟纳尔、博尔赫斯……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深度阅读也可称为边缘化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