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散淡却刻骨铭心的《缅北病人》

■ 艾自由

  作为江西省文联主办的《星火》文学双月刊的云南试读员，读到云南著名女作家海男的中篇小说《缅北病人》，倍感亲切的同时，更多的是刻骨铭心。

   在《缅北病人》中，以1943年之际的滇缅公路以及援华的美国飞虎队为背景而展开，作为西南联大文学院的女大学生“我”(小曼)三个月的社会调查，是作为中国远征军缅北一家卫生护理站的护理员护理6个病人的经历。作为8号帐篷的卫生护理员，护理严重烧伤的1号病人、缺左臂右腿的2号病人（张蛋）、深度睡眠植物人般的3号病人是护理站站长安排的工作任务。而主动增加9号帐篷，护理4号病人断腿美国飞虎队飞行员、5号病人失忆初恋情人周涛，既有偶然因素，也有私心使然；护理日军慰安妇身份的6号病人断腿东北女人，则纯属悲悯爱心之故。这3个是额外任务。不管是工作任务还是额外任务，由于“我”真正把“病人”当亲人悉心照料，从而坚定了他们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信心和勇气。6个“病人”6个故事，都很悲催，呈现了日本侵略军给各国反法西斯军民的肉体和灵魂造成的严重摧残。由于“我”的爱心串联，让读者从另一个侧面看到了战争的残酷无情和抱团取暖的温馨可贵。

   在《缅北病人》中，海男在从容散淡的叙述中，彰显了忧伤犀利的小说风格。比如“帐篷，就是中国远征军伤员的医院或家，帐篷也是我们的家和避难所。”“活下去，竭尽全力地活下去，是一切生命垂危者的愿望。”“很多年以后，我感悟到了来自我身体的暗示：每个人一生中都会被自己那莫名的黑暗和忧伤枪杀无数次。无论行走坐下来停顿都是为了另一种莫名的希望和幻想，以此让自己找到千万种理由，像风吹青麦那样独立和自由。”“我希望更多的遭遇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巨创的病人都能活下来。是的，活下来，像树和珍贵的记忆一样活下来。”而像这种夹叙夹议的警句，在小说中总是适时出现。

   2016年以来，《星火》新版表明刊物要推举“品位纯正的文学、气质新潮的文学、性情温暖的文学”的新定位，而2017年第1期头条“新名家”海男的中篇小说《缅北病人》，让我们看到了《星火》在执行主编范晓波带领下编辑团队的一以贯之。假以时日，由鲜明风格形成公认品牌，《星火》这一抹文学的微光必将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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