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谈夏文成及其诗歌的简约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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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自由
原载:《昭通日报》2016年12月23日第3版
作为近年来比较受关注的昭通诗人之一,夏文成有诗歌700余首在《诗刊》《星星》《中国诗歌》《诗歌月刊》《北京文学》《天津文学》《边疆文学》《中国艺术报》《云南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被《诗选刊》《边疆文学·百家》等选刊选载,入选《中国新诗精选三百首》《当代新现实主义诗歌年选》《2012年汉诗年鉴》《2014—2015中国年度诗人作品精选》等诗歌选本,曾获昭通市文学创作奖、《人民文学》征文奖等奖项。在我看来,夏文成诗歌的与众不同之处,是鲜明的草根性和接地气,是简单而有品位的简约风格。用夏文成的话来说:“诗歌应该是人世间最疼痛的那根骨头!”
2013年11月,夏文成出了他的首部诗集《秋风不会把大地搬空》。作品有对故土风物的无限眷恋,表达了浓浓的乡愁;有对爱情人生的倾情抒写,抒发了让人刻骨铭心的爱与哀愁;有对心灵世界的自省反观,提醒人们需要不断地为心灵除尘,
自责自省、自悟自重,才能将人生的道路越走越宽。
夏文成写了大量所谓的乡土诗、悯农诗。为那些在大灾大难面前顽强乐观,百折不挠的乡亲而折服和感佩;为那些被天灾折磨得死去活来而不轻言放弃的生灵万物由衷礼赞。也许这些诗歌对于饱经沧桑的土地和农民来说是苍白无力,于事无补的,只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吧。但我还是发自内心地希望这些我用心用情写下的文字,能够给予在土地上苦苦挣扎的人们一点点精神上的慰藉和鼓舞,增强他们与大自然抗争信心和勇气。夏文成对文学的热爱,对诗歌的热爱,就像农民对土地的热爱,对庄稼的热爱,一方面孜孜以求,无怨无悔地播种、耕耘,一方面突破无望而迷惑,而彷徨,因为广种薄收,甚至绝收而揪痛不已!多年来,写诗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一种生活习惯。
2015年11月中旬,昭通市作家代表团一行15人到重庆文学院以文学的名义聚首,我和夏文成有幸一路前往。滇渝两地的作家们进行了为期四天的工作交流、文学对话和友情联谊活动,还组织参观了山城重庆红岩村、白公馆、渣滓洞等革命历史遗址和武隆天坑地缝,感受红色文化,接受革命教育,领略自然奇观,把握时代痛点。
夏文成写出了组诗《重庆诗篇》一共六首,平白如话,淡而有味,很接地气。其中《武隆地缝》:“是谁给大地制造的伤口?大地不言/但我心领神会。就像/自己的内伤,只有自己知道。”《天坑,或者地缝》:“不知大地挖的坑/将会埋了谁,不知那深入地心的裂口/当初不知让谁,痛不欲生/但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被岁月的杂草层层遮掩/曾经的伤痛,如今成了绝美的风景/游人如织,惊叹之声高过伸长的脖颈/谁也不会想起/曾经惊天动地的陷落与撕裂/为谁埋下了漫长的噩梦和隐痛/就像人类曾经那些惨烈的记忆,如今/都成了历史或故事/被人津津乐道,或欲盖弥彰。”《白公馆,或渣滓洞》:“江姐们的监室依旧,但早已人去楼空/墙壁上的口号或禁令/以及种种酷刑,并未抹杀掉/她们内心的柔软与理想/徘徊在白公馆和渣滓洞,我内心的波涛/奔涌不息。为什么/人间炼狱似的折磨和死亡的煎熬/都无法让她们的骨头变软/最后,我终于从监舍外的山峰上/找到了答案——内心充盈着春天的树木/无论严冬如何摧残/它们的树叶也不会发黄和凋零。”《在重庆》:“重庆人对朋友的关心,犹如美味的火锅底料/一样也不缺,细腻而饱满。比如/重庆文学院的邓毅院长,不因为/自己是直辖市的院长,就把架子端得老高/而是把我们照顾得像一群家里人/他谦逊的胸怀,如同武隆深邃的天坑/美景怡人,再多的游客也能容纳/再多的风雨,都能承担。比如/美丽的彭小容女士,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和一脸春天般的笑容/一路上,她善于将客人快乐的情绪/调动得高潮迭起,一路歌声/在车轮上翻滚,让大家忘记了/旅途的枯燥和疲劳……/在重庆,一不小心我们就忘了/自己是远来之客;离别时/我们都把彼此,当成了依依不舍的亲人”。
夏文成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昭通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近年来,夏文成的诗歌受到了周瑟瑟、王美春、夏吟、尹宗义等省内外诗人、评论家的关注评介。2013年11月冉隆中主编的《昭通文学三十年》,2014年6月李骞、黄玲、黄立新主编的《文学昭通》,2015年4月李骞主编的《当代文学与昭通》均对他的诗歌有所评介。
大道至简,悟在天成。2016年12月下旬,夏文成的第二部诗集《我是我唯一的行李》已由现代出版社出版,收入诗作200首,其中108首系在各级公开刊物发表过的,
92首是从近三年来创作的大量新作中精选出来的,值得喜欢文脉书香的读者慢慢品味。再过三年,夏文成就到了知天命之年。他有良好的文学素养、诗歌感悟和生活积淀,相信他的诗歌人生会越走越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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