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贝托·埃科:明星学者的书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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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自由典藏 |

翁贝托·埃科:明星学者的书痴人生
作者:文学报记者郑周明
原载:《文学报》2016年2月25日第5版
| 翁贝托.埃科 |
1932年,埃科出生于意大利西北部的小山城亚历山大。小山城的文化氛围更接近于法国式的冷静和平淡,埃科认为,自己“怀疑主义、对花言巧语的厌恶、从不过激、从不做夸大其词的断言”的气质,正来源于此。
埃科最早是以学术研究获得关注,进入都灵大学哲学系学习后,他师从美学教授、存在主义哲学家路易斯·帕莱松。或许是对学术研究的热忱,使得他直到近50岁才开始文学写作,也因此,之前积累的学术功底让他能够在小说中充分实践符号学理论,增强文本的可读性与阐释性。
谈及为何写作,埃科不无俏皮地说过:“因为我想写小说。我觉得,对于着手讲故事来说,这理由足够了。人天生就是一个虚构故事的动物。我从1978年3月开始写,被一个源于原始冲动的念头所驱使:我想毒死一个修士。”
1980年,小说《玫瑰的名字》出版,一举创下了销量超1000万册的辉煌成绩,这部厚达500多页的小说,可以让我们看到他对于文学前辈博尔赫斯的欣赏与致敬。他在小说中设计了一座迷宫式图书馆,除了复杂的路径、无数珍本古籍、神秘的镜子以外,还有难解的文字密码机关。而围绕这一切发生的,是充满偶然性的离奇死亡事件,以及最终迷宫本身在那场意外大火中的毁灭。埃科很清楚,要想让这些材料自然地进入虚构故事中让读者接受,需要打通想象力与学术研究之间的隔膜,为此他打造了几个关系链来制造阅读张力,这些或明或暗的关系,构成了一张富有成效的叙事之网。
这也是埃科所说的,将写作与宇宙学对应起来,并从中获得极大乐趣所在。
埃科这样的学者型作家喜欢把小说当成是“符号学-诠释学”的冒险,完成小说不过是实验的一半,另一半则要研究读者的反应,所以他一直关心读者对《玫瑰的名字》的阐释,自己也不断站出来澄清、辩难或是回应,于是有了 《玫瑰的名字注》《诠释的界限》《诠释与过度诠释》《悠游小说林》等论著问世。如此一来,围绕《玫瑰的名字》而展开的大规模诠释活动和理论重建,更像是20世纪最后的一场学术与文学共守的大战,对两者都产生了深远的意义。
继《玫瑰的名字》后,《傅科摆》《波多里诺》同样获得了市场的热烈反馈,埃科继续深入中世纪的宗教世界里,细心且耐心地把语言文字拆解、组合,并尽量靠近类型小说的框架,趋于圆熟。
拥有数万藏书,痴迷于写作的埃科,一直自嘲“别想摆脱书”,他也据此写了本对话录,尽情倾诉自己对读书之道的观念,特别是面对数字化时代的波及,他并没有阅读上的焦虑和危机感,他说:“也许书的组成部分将有所演变,也许书不再是纸质的书。但书终将是书。”这种坚定信念来自他对书本质的判断:“在某个特定时刻,人类发明了书写。我们可以把书写视为手的延伸,这样一来,书写就是近乎天然的。相比之下,我们的现代发明,电影、收音机、网络,都不是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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