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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洁茹: 对于写作,我能做些什么

(2016-01-04 18:38:25)
标签:

文化

周洁茹

对于写作

我能做些什么

文学报

分类: 自由典藏
周洁茹: <wbr>对于写作,我能做些什么

 

对于写作,我能做些什么

 

作者:周洁茹   原载:《文学报》2015年12月31日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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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岁的第一个夜晚,我写了我的第一篇与香港有关的小说 《到香港去》。仅仅只是因为我收到的一个生日礼物,一个句子,你的语言不行,你过时了。我一定是为了证明我行才写那个小说的。
  在这个小说之前,我又是长达五年的没有写,我说的没写,就是真的,一个字不写。从美国搬去香港来来往往的间隙,我写了几个短小说,它们全部悄悄地发表了,没有人注意到,就像我最后悄悄地停在了香港。这 些 小 说 中 只 有 《 四 个 》(《鲤·孤独》)得到了一个句子,她的孤独是平静的,是自己可以观望甚至欣赏的,是潮水退去后安宁的瞬间。如果我要反对所有的评语,我就真的太忙了,我只好接受我的潮水退去后的安宁。这个时期我最突破的小说是 《你们》 ( 《钟山》2008年6期),我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你是主角的小说。但是我自己最喜欢的还是一个叫做 《幸福》(《山花》2008年5期)的小说,小说里的女人们反复地寻找幸福,就如同我二十岁时候的那个小说 《花》,女孩子们反复地追问,你疼吗。
  我努力了。
  一个八年不写一个字的女人,在美国往返中国的缝隙里,努力写了一点小说,本身就是一个小说。
  然后又是五年的沉默,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香港。
  也在香港的葛亮请我喝了浸会大学的午茶,带我逛了浸会大学的走廊,我走得都要昏过去了。我们讨论的全是九龙塘的房子乌溪沙的房子西贡的房子,我们没有讲一个字的写作,我也完全没有记得住他带我走过的那些路。那个其实有点冷的下午,又一城滑冰场的栏杆旁边,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才能真正表达得出来我对我的写作的绝望,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连微博都没有。
  已经是我住在香港的第四年,好像与我以前在美国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差别。然后我终于去了微博,然后我就得到了那个句子,然后我就写了第一个香港小说,小说在《上海文学》发表,仍然悄悄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上海文学》,连夜写完最后一个字,就这么连夜发送了出去。若说是我和《上海文学》还有什么联系,就是我二十岁的时候给他们自由投稿了一个小说 《点灯说话》,还是手写的方格纸,可是小说发表了,我自己都想不到,两年以后,我才发表了在他们那儿的第二个小说 《乱》(《上海文学》1998年6期),然后我就彻底消失了,算起来整整十五年。神奇的出现和神奇的消失,太真实的小说。我制造了第二次神奇的出现,在这个十五年以后,确切的十五年,不是五年不是十年是十五年,婴儿都可以成长为少年的十五年。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神奇的发表。
  写完 《到香港去》(《上海文学》2013年9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夜晚,我重写了我离开中国回去中国又离开中国时期的两个小说 《逃逸》 和 《回家》,用了更大的力气重写到全部崭新,为了让自己的一口气终于咽下去。这三件事情做完,我回到生活里去,生活比写作重要的生活。
  我生活里的一个朋友突然邀请我去她的有酒的白天派对,我去了,涂了口红,电梯下降,我给自己拍了一张照,拍完我就想,我还挺好看的啊,我就回来写作呗。我就回来写作了,在2014年的最后一个月。
  可是我仍然没有写确切的香港,我写了 《结婚》(《北京文学》2014年2期)又写了《离婚》(《上海文学》2015年5期),直到一个水瓶星座编辑来向我约小说,而且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完全不绕的,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在中国见到不绕来绕去的人,我连夜写完了小说,给了另一位相对稳定的天秤星座编辑,可是我后悔了。我只好重新再写一个小说,给那位跟我一样完全不绕的水瓶星座。那个小说就是后来发表在《大家》(2015年2期)的《旺角》。可以这么说,除了《大家》,没有第二家刊物会愿意发表那个小说,《作品与争鸣》 还转载了它。
  然后我去查找了一下我与 《大家》 的关系,我发现我只在他们那儿发表过一个小说,而且是告别之作《我们》 (《大家》2001年2期),我那个时候的编辑还是李巍,我们最后的联络全部发生在云南到加州的电话线里,他一定要让我把那个小说写完,我一定就是只写那么多而且以后都不会再写一个字了。然后我搬了家,彻底中止了和所有人的联络,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
  夏天,我在一个青年的会议上作为最老的老青年说 《旺角》 表达了我真正的回来,然后我意识到我回来的地方,也是我当年告别的地方,所以这也是一个小说。生活不就是小说,我们不就是生活在小说里吗?
  开完会之后的半年,我再次回到一个字不写的生活,对于直接跳入不写作的状态,我真的是太熟练了。我反复检查了我在三月写的三十五个短小说,是的我做了一次写作习惯的练习,每天一个超短篇,练习的结果是我可以,但是我烦了。所以我也只写了那三十五个短小说。然后我也发现了短小说在中国的位置,台湾作家Walis NoKan在一个讨论民族记忆的会上提了一下短小说的问题,然后他朗读了也是他创造的一个两行诗作品,有人讲了一个中国段子来表示他懂了,我代替Walis先生白了他一眼。
  在我忙于为我的随笔书做各种各样无法言说的见面会的时候,《山花》 用了我的一组短小说,我与《山花》 是另外一个故事,一定也是很动人的那种,很好看可是很艰难的 《南方文学》 用了另外一组,于是我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没有变化,漂亮姑娘就是会得到最坏的待遇,因为你太漂亮了。
  然后就是这一个十二月尾,我再次确认了我在2015年的后半年的确又是一个字没有写,即使你会看到什么,也是我在六月之前完成的,包括一些散文,是的我真的去写了一些散文,给了真的 《散文》,呼吸慢下来的瞬间,最好写散文。
  所以对于写作,我没有做什么,没有了我的写作的地球,也不会转慢一秒。可是写作为我做了太多,很多时候,完全是写作挑选了你,而不是你挑选了写作。我可能要重新开始一个小长篇,从那个没有写完的小说 《我们》 开始,尽管我是说过你要一个座位的话,你得有一个长篇小说这样的话,但是请相信我,我的写作绝对不是为了一个座位,我会站着把它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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